李红鱼见空空的脸色突变,急忙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这是中了摄魂之术!”空空指着眼前的灰衣男子说道。
“摄魂之术?!”李红鱼和江一还是第一次听说。
“先把他打晕。”空空说话的语速略显着急,挥着手让江一赶快动手。
江一和空空将晕倒的灰衣男子抬到了一间厢房,从房间的物品陈列来看,应该是这名男子的住所。
“为什么将他打晕啊?”江一将男子放好,问向气喘吁吁的空空。
“不将他打晕,如何解他的摄魂之术啊。”空空连气都未喘匀,断断续续的将话说完。
“你会解摄魂之术?”李红鱼盯着眼前的空空问道。
“啊?啊,也不是会解,试试看吧。”空空支支吾吾的,显然不想多说。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对于空空的身份,李红鱼觉得很多地方都透露着怪异,但是硬逼着他说,他肯定也不会说实话。
李红鱼看向空空,此时他正在检查躺在床上的灰衣男子。
“如何?”李红鱼问道。
“不太好。”空空表情严肃的回答道。
“咱们还是将他抬回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没法治疗。”空空对李红鱼建议道。
“好。”李红鱼点了一下头。
为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江一将自己的外衣换给了灰衣男子,由空空背进客栈,而他就趁着天黑,人不知鬼不觉的从窗户翻入客房。
空空安顿好那男子,便开出了一个药方,让李红鱼去镇里的药店抓药。
李红鱼看了药方,上面的每一种药她都知道用途和所应对的症状,可是将他们组合到一起,她却有些看不懂,但她还是将药抓回。
“将这药三碗水煎至半碗,然后拿来给我。”空空看着李红鱼手里的药,嘱咐好注意事项,就转过头继续捅咕着什么。
“唉,你还指使上人了。”一旁的江一插话道,语气有些不快。
这时空空才反应过来,连忙将脸转了过来,弯着眯眯眼,讨好的对李红鱼笑着说:“师傅莫怪,徒儿这也是着急帮师傅探寻那神水的底细。”
“你继续吧,我俩给你打下手。”李红鱼倒是无所谓,让空空继续弄他的东西。
李红鱼给了江一一个眼色,江一便随着她出了客房,前去厨房煎药。
“你不觉得这才是空空的真面目吗?”李红鱼一边将药放进药罐一边对江一说道。
“本来我就觉得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正好利用这次的事情试探他一下。”李红鱼用扇子扇着炉火。
“一个江湖骗子,还能有什么身份。”江一环抱双臂,靠在厨房的柱子上。
“你可敢跟我打赌?”李红鱼笑着对江一说道。
“有何不敢?赌什么?”江一痞痞一笑。
“赌注就是为对方做一件事,万死莫辞的事情,当然,不会违背做人原则,可好?”李红鱼用扇子指着江一说道。
“好!隔空击掌为誓。”江一说着,将手举起,与李红鱼隔空击掌。
这本是两人煎药时的玩笑话,可是日后却成了左右生死的赌注。
由于江一击掌的动作太大,身后的衣物被柱子上突出的钉子刮开了一个大口子,险些将后背的皮肉刮伤。
李红鱼见到江一尴尬的样子,捂着肚子大笑出声。
“有什么可笑的,瞧你这前仰后翻的,哪里像个姑娘家。”江一说着,转头伸手去摸后背的衣物。
“姑娘家应该什么样子?你才看过几个姑娘。”李红鱼擦着笑出来的眼泪,将江一怼了回去。
“等等,你这后背好像蹭黑了。”李红鱼站起身来,向江一走去。
李红鱼本想用袖子将黑物擦掉,结果擦了一下才发现,这是个胎记。
“你后背有个胎记。”李红鱼对江一说道。
“哦,这个胎记是江家遗传的,我阿爹身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个的。”江一答道,打算一会回客房去换件衣衫。
李红鱼将药煎好,端到了客房。推开门就见到空空脸色惨白的坐在桌前不停的喝水。见李红鱼端药走进门,便示意将药给那男人喝下。
“你这是怎么了?”江一看着空空问道。
“没事,只是体力消耗过多。”空空摇了摇手,示意自己无碍。
“这人何时能醒?”李红鱼将药喂进了男人嘴中,并将其放平躺好。
“最快明天一早。”空空也稍稍缓了过来。
“那我们明天再说吧,你也早些休息,今晚我来照顾这个人。”李红鱼见空空如此,也不想让他太过劳累。
可空空却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想知道这摄魂之术,正好今晚讲给你听,也许日后我就不愿意说了。”
空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让李红鱼坐到桌边。
“要说这摄魂之术,最早起源于招魂,医者用于治疗离魂之症,但是后来被心思不纯的人学去,经过不断的改良,变成了现在的摄魂之术,专门控制他人。”空空说到这里,深深的叹了口气。
“如果说当今武林谁还能将这摄魂之术运用的如此娴熟,那当属雾隐宗宗主展通海。”空空继续说道。
“雾隐宗?!”李红鱼和江一齐声说道。
“对啊,难道你俩知道这雾隐宗?”空空见二人如此表情,便开口询问道。
“倒称不上认识,只是我们在找雾隐宗的一个人。先不说这个了,然后呢?”李红鱼不想提及贺子峰,便催促着空空继续刚才的话题。
“摄魂之术在雾隐宗内代代相传,想要学会很容易,但是要学精却需要很高的天份,而展通海就是其中天份最高的。”空空讲到这里,话语间还带有欣赏之意。
“听你的意思,这展通海的摄魂之术很是厉害了。”江一接话道。
“的确,但是我却想不通,他堂堂一宗之主,为何会对一个普通的庙祝施展摄魂之术,这不符合常理啊。”空空提出的问题也是李红鱼的疑惑,看来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是要等床上的男人醒来才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