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婆?!”
李红鱼心下一惊。
蛊,毒虫也。
传说中取百虫于皿中,使之相互蚕食,最后所剩的一虫则为蛊。
而饲养及使用蛊虫之人则称为蛊婆。
蛊婆属于苗疆一派,是苗医中最神秘的存在。
“据我所知,苗医一族都隐居在十万大山之中,为何您却独自生活在这里呢?”
李红鱼有些疑惑的问道。
“你这个女娃竟然知道苗医?
看来我料想的不错,你果然是医者,这也难怪你可以抵御我的迷药了。”
老妪点了点头,似乎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老人家,如果您是蛊婆,那么肯定能解除她身上的蛊虫了,还希望您老可以出手相助。”
上官楚睿顾不得自身的伤势,起身就要跪拜。
“老婆子我可受不得你这礼。”老妪淡淡的回答道。
李红鱼与上官楚睿对视了一眼。
“婆婆是想问我这体内的蛊虫是如何中的?”李红鱼问道。
“不错,这些年来我也见过了许多中蛊之人,但是他们所中的蛊虫都是级别极低的,可你的却是不同。”
老妪说着,目光不自觉的向着李红鱼的右臂看去。
“我不了解蛊术,自然也不知道蛊虫还分级别,况且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蛊的,这也是我到处要寻找的。”
李红鱼的语气真挚,与老妪对视的时候丝毫没有任何闪躲。
“既然如此,你们就先在这里住下吧,老婆子我什么时候研究明白这蛊,你们再离开。”
老妪冷哼了一声,起身便要离开。
“婆婆,既然我们还要相处一段时间,总不好没名没姓的称呼吧,我姓李,您叫我红鱼就好。”
李红鱼介绍完自己,用眼神示意上官楚睿做一下介绍。
“我叫韦墨。”上官楚睿说道。
李红鱼看了看他,心中了然。
无论是上官楚睿的哪个身份,现在说出来都可能引来一些麻烦,不如化名来的更好。
“你们叫我龙婆就好。”
龙婆说完,便开门出了屋子。
龙婆是蛊婆,自然也是苗医。
在人家的地盘,李红鱼自然不便多插话。
所以经过几次尝试后,龙婆才给上官楚睿开了疗伤的方子。
药是由龙婆煎好后直接端进来的。
“给你,喂他喝了。”
即便相处了几日,龙婆的语气始终是冷冰冰的。
“知道了。”李红鱼笑着接过了碗。
荒村由于的迷雾存在,所以外边追杀他们的人一直都无法进来。
但也因为这迷雾,李红鱼与上官楚睿也只能待在屋里里。
龙婆和他们说话的次数屈指可数,除了吃饭、喝药,再有就是看蛊的时候。
龙婆见李红鱼接过了药碗,便如往常一般,转身慢步离开。
这已经是第二副药了。
李红鱼将药碗端至鼻下闻了闻。
“怎么?还准备偷师不成?”上官楚睿笑着打趣道。
“要是闻一闻就能偷师,苗医也不会如此神秘难寻了。”
李红鱼撇了撇嘴,装出一副有些失落的样子。
“好了,我该喝药了。”
上官楚睿接过药碗,搅动了两下便一饮而尽。
这龙婆开的药很霸气,药汁入腹便感觉到浑身发热。
“把手伸出来,我看一下你的伤势。”
李红鱼示意上官楚睿伸手,她要看一下他的脉象。
说来也是奇怪,自从住在了这里,她体内的蛊虫似乎安分了许多。
只要不动用内力,她的右手便与常人无异,轻微的颤抖也不见了。
“你的内伤恢复得很好,估计停了药,再休息几日便可以了。”
李红鱼收了脉,心里稍感安慰。
上官楚睿瞄了一眼屋外,发现龙婆不在,便压低声音对李红鱼说道:
“她可对你说了关于蛊虫的事情了吗?”
李红鱼摇了摇头。
“她很重视这个蛊虫,我有一种感觉,这蛊虫好像跟她有很大的关系。”
李红鱼看了看屋外,眉头微皱。
“这蛊虫如果跟她有关,那么她定然可以解了此蛊。”
一抹光从上官楚睿的眼中闪过。
“咣当当。”
院中突然传出了东西倒地的声音。
“你待在屋里,我出去看看。”
李红鱼按住已经起身的上官楚睿,转身开门出了屋子。
屋外依旧是雾蒙蒙,却见龙婆不知什么原因,倒在了院中。
“龙婆!”
李红鱼大惊,连忙跑过去将人搀扶进屋。
龙婆紧闭双眼,原本苍老的脸,此时更是惨白一片。
“来,喝点水。”
李红鱼端着水,一点点的喂给龙婆喝。
刚才趁着龙婆昏倒,李红鱼替她把了脉,发现她的脉象枯竭,竟然没有多久的时间可活。
过了大概半炷香的时间,龙婆才悠悠转醒。
看见床前的李红鱼和上官楚睿,龙婆只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丫头,你身上的蛊虫,我解不了。”
没想到,龙婆醒来后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如此。
“可您明明就知道它的来历。”
上官楚睿很是不解的问道。
龙婆点了点头,肯定了上官楚睿的说法。
“没错,这蛊虫我的确认得,因为它是我们苗医一派苗医王所饲养的。”
“苗医王?”李红鱼重复道。
对于这个称呼,她从未听过。
“没错,苗医王。”
龙婆喘了口气,似乎要给他们讲一个很长的故事。
“苗医一族世世代代生活在十万大山里,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他们种药、养蛊,除了每个月出山采购生活用品,平日都见不得外人。
日子年复一年的过着,直到一个将死之人的闯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