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哥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白衣圣洁女子展露笑颜，有种说不出的美丽，牧凡也在一刹那间有些失神，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
    “小小，我得向你坦白，一开始的时候，也就是我们还小的时候。那时候我不知道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友情，什么是亲情。我只知道你对于我来说很重要，我不想和你分开。懵懂之间，对你的感情逐渐从亲情转换成一种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感情。
    “在你父亲把你带走后的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很不好，做梦都是梦见你回来了。后来地球遭遇了外星人的入侵，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加入到九霄岛，成为了一名修炼者。也正是这个时候，我遇见了仙儿，伴随着年龄的成长，我对待各种感情，有了新的认知。
    “这时候的我才明白，我与你之间，从来都没有爱情产生过。只是最单纯的亲情，妹妹被人给带走了，身为做哥哥的，放不下也实属正常。可能也是因为我没有和你说清楚这点，在我们重逢的时候，我的态度也不明确，以至于让你产生了误会。
    “小小，我一直都是你的哥哥，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听着听着，白衣圣洁女子的眼眶已经红了，牧凡还没有察觉到，自顾自的说道。
    “不！我不想和你成为亲人，我们之间本就没有血缘关系。我与你认识的时间最早，为何到最后，属于你的不是我。牧凡哥哥，既然你向我坦白了，我也要向你坦白，以前的我太过愚蠢，以至于我将心爱的人拱手让给了别人。
    “但是从现在起，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不会再把你让出去。牧凡哥哥，我爱你，以前爱你，现在爱你，以后也会爱你。这世间，没有谁比我更爱你，就算落仙儿也比不上，我……”
    白衣圣洁女子想在说些什么，却是被青年一声大吼打断：“够了！小小，你还要执迷不悟吗。或许，在现在看来，你的父亲将你的记忆封印了，对你我之间都是一种好事。”牧凡本不想说这些伤人的话，可他现在不得不说，如果他现在还不说的绝情点，只会让对方越陷越深。
    牧凡不是小孩子，再也不是从前，有着自己的判断力。哪些事必须说明白，哪些事无需多说，现在心里都清楚的很。
    尤其是对待感情这件事，牧凡现在更是无比重视。
    以前的沙朵，为了追寻自己的脚步，竟然一路从摩西星那种地方走出来。这听起来很令牧凡感动，同时，牧凡也恨自己。态度不够明确，以至于让这些不可能和自己在一起的人，产生了一种误会。
    从现在起，他必须表明自己的态度，不能再让喜欢他的人执迷不悟下去。等一个他这样不可能的人，本就是对对方的不公平。
    换做是其他强者，早就一锅收了，牧凡不会这么去做。
    有些道念，从一开始立下的时候，就要严格去遵守，不能因为后面遇见的各种突发情况，就违背了自己的道念，这样的武者，永远走不到武道之巅。
    心爱的人，有一个就足够了，他牧凡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爱那么多人。一个落仙儿，就让现在的他愧对不已，牧凡不想再犯这种错误。
    “牧凡哥哥，你当真要如此绝情，我那么的爱你，你竟然对我说这种绝情的话。这是你逼我的牧凡哥哥，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小小的这番话，如果没有了解到真相的牧凡，绝对会听的云里雾里，不会去多想。
    可现在，得知一切真相的牧凡，大概能猜出小小想做什么。
    不过牧凡还是觉得，小小不可能联合秦暮羽一起谋害自己，以他对小小的了解，八成两个人达成了什么协议，这协议估计就和他有关。
    “家主，这是本源之心，你操控它将整个本源宇宙给封闭，彻底屏蔽这里的任何消息。”体内小型宇宙之外，牧凡早就准备好的神识分身，找到了身穿一袭白衣的男子，将本源之心交到对方的手上。
    对于姬定元，牧凡有足够的信任，对方可是一家之主，就算本源之心再宝贵，也不至于贪掉。
    姬定元也知道牧凡想做什么，点了点头，收走神识分身递过来的本源之心，身形一动，消失不见……
    感受到神识分身传回来的消息，此时小型宇宙里面的本尊，准备开始摊牌。
    现在的小小，就算想传递消息给秦暮羽，也传递不了。他可以彻底控制对方，让对方为自己做事，反将秦暮羽一军，不过不到万不得已，牧凡不想这么去做。
    “小小，我牧凡做事从来不会后悔。这是一块记忆碎片，你看完就知道了，我希望你能如实和我坦白一切，配合我，一起诛杀秦暮羽那个祸害。这样的话，我们还是永远的亲人，我也会想办法将你继续留在姬家，一直保护你。”
    听完牧凡的话，白衣圣洁女子瞬间就不自在了。
    自己和牧凡哥哥聊天，为什么牧凡哥哥会扯到秦暮羽的身上去，还给自己看什么记忆碎片。
    白衣圣洁女子，在这个时候，已经猜测到了什么，不过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她要看完记忆碎片再说。
    用肉眼就可以清晰的看见，白衣圣洁女子的俏脸逐渐发生变化，记忆碎片里面的内容很清晰，就是当时她被秦暮羽蛊惑，一起进入那个奇异宇宙里面的场景。
    牧凡是怎么得知的？
    一切已经暴露，说太多都没有意义，此时的小小，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牧凡。
    “小小，虽然我不知道，秦暮羽找到你，最后你跟着他一起离开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应该能猜测到，秦暮羽想利用你来对付我！不管他是打的什么主意，我都希望你反过来帮助我，配合我击杀天古恒国的这个毒瘤。我也一直相信你，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你永远都是我的妹妹……”
    尴尬，忐忑，不知所措，一切的负面情绪，都可以用来形容此时的白衣圣洁女子。
    尤其是听完黑色短发青年的话，白衣圣洁更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老鼠，彻底崩溃掉。
    她所崩溃的不是自己的计划被揭穿，而是牧凡哥哥不可能再按照她之前的计划，乖乖的落入她的陷阱，最后成专属于她一个人的傀儡。
    已经知晓一切的牧凡，如果还能让秦暮羽给控制住，乖乖的被剥离记忆，那牧凡也就不用修炼了。
    计划宛若一张废纸般，失去了意义。
    “帮你，我为什么要帮你！你死心吧牧凡，就算我不能得到你，你也别想好过，我是不可能帮你的。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我的心已经死了，我的未来也注定是黑暗的。”
    声嘶力竭的冲着短发青年吼道，白衣圣洁女子变得无比狰狞，哪里还有之前的圣洁，活脱脱的恶鬼一个。
    看着小小如今的模样，牧凡内心是自责又痛苦。以前的小小，可不是这个样子，都是因为当时自己的一时心软，酿成了现在的大错，这种错误，他不会再犯。
    牧凡准备动手，既然小小不愿意配合，那他就强行剥离小小的记忆，这个手段无比的残忍，小小之前已经经历过一次，但现在的他不得不用。上一次他就是考虑到这一点，以至于小小得知自己的亲哥被他杀死，崩溃无比。
    “你休想控制我的记忆！我不会再让任何人剥夺我的记忆，你也不例外，牧凡！”这时候的小小，已经开始直呼牧凡的名字，没有再加上哥哥二字。彻彻底底的黑化，彻彻底底的堕落。
    原本只是大道之主的修为，怎么一下子变成了主宰五阶！
    牧凡被小小突如其来所爆发的实力给震惊到，以小小的天赋，压根不可能修炼至主宰，更不用说主宰五阶。连小小都能修炼到这种境界，看来是秦暮羽帮的忙，牧凡这时候有种巨大的压力，星暗恒王留下来的传承太可怕了。
    刚刚他竟然没有看出小小的真实实力，这丫头是怎么隐藏的，一点破绽都没暴露。
    “小小，不要执迷不悟了，我以前错过一次，这一次我不会再错。可笑啊可笑，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同你父亲一样，对你下这样的手，不过为了彻底改变你，我也顾不得这些了。”
    小小暴露自己的全部实力，牧凡也不闲着。
    主宰七阶的可怕修为，直接显现出来。
    “生死之阶！你之前不是主宰三阶吗，为什么，为什么！”一开始的小小，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压根也没想到事情能坏到这种地步。自己的行踪被暴露，还落入自己的心爱人之手，即将面临记忆被更改的悲惨命运。
    如果是一般的主宰七阶，她倒也不惧，可对方是牧凡啊，自己还深处于姬家，可谓是插翅难逃。
    在这一刻，无路可走的小小已经顾不得其他，先把体内的星噬兽放出来再说。这些星噬兽可是她实力不断进步，源源不断的力量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