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雪很怀疑,连首领也找不到的人,这青木真有办法找出冷香吗?
她跟着青木,只见他来到了八公主府邸外头,而后更是直接潜入了八公主府里。
她内心震惊,想叫住他,可现下的情况不允许自己喊他。
她便是忍了下来。
跟着他一并潜伏在八公主府内。
屋内传来一道惊讶的女音,随后房门被拉开,只见八公主从里头走了出来。
“宫里都出大事了,七皇兄谋反,你居然不一早告诉我!”月清浅从寝房走出,怒意冲冲地就往外走去。
周轩立即上前拦住她,“公主别去。”
月清浅回头睨着他,“你什么意思?”
“如今宫中情况不明,宫门早已被关闭。太子殿下是一个善用兵法之人,定不会输给七皇子。如今公主您只需要在府上等消息便可。”周轩分析着情况,“若是这个时辰进宫的话,怕是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给太子殿下添乱。”
“那我母后她可还好安好?”
“七皇子是将明乾殿围起,并无去后宫,再说后宫还有他的母妃在。”
月清浅皱着眉头,说是这么说,可她还是担心起母后的安危。
七皇兄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怔了,好好的,居然说谋反!
“冷香呢?”她想着,还是让冷香进宫看一下自己的母后好了。
虽说她不能在宫中露面,在暗中看着自己的母后也好。
周轩如实道:“冷香被驸马爷派出去了。”
“驸马派了冷香去哪里?”
“这个……属下不知。”周轩垂着脸。
月清浅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回到了自己的寝房。
听到这里,青木觉得也没必要再继续潜伏在八公主府里。
他起身离开了八公主府,星雪见状,跟了上去。
方才她可听得清楚了,冷香居然被这个八公主给收买了。
同样都是皇家公主,为何她要收买九公主的暗卫?
星雪想不通,跟着青木来到了尚书府邸外头。
她知道,这是八驸马父亲的府邸。
可是九公主能被藏在这儿吗?
星雪跟了青木一路都没有出声,这下还是忍不住地开口问道:“你觉得冷香被八驸马派去捉了九公主,可他有可能将人藏在这尚书府吗?”
一个尚书府,说大不说大,说小也不小。
若是要搜起来,还是颇为困难。
青木敛神,盯着尚书府的大门半晌,与身旁之人道:“你潜入尚书府中,尽可能把每一个厢房都找一遍。”
“那你呢?”她进入这尚书府找人,那他呢?
“我寻找凌遇踪迹。”俩人一起行动根本就不方便。
更何况,他从未与这星雪联手过。
他总觉得她会拖累了自己。
青木对她与自己一起行动一事,心里是抵触的。
而且,所有的推断都告诉了自己。
只要找到凌遇,便能找到九公主。
他知道凌遇对九公主的心思,也猜到那男人是绝对不会死心。
果然,趁着昨夜宫里大乱,让冷香将九公主绑走。
真以为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吗?
星雪正要离开,而后想到一个问题,回头问他,“你是如何知晓从八公主府下手查的?”
“周轩与冷香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他冷不防的回了这一句,转而跃走。
一个地方出来的?
这个又有什么关系?
星雪一脸懵住。
……
皇宫,明议殿内。
月清澜是早有准备,将容妃神不知鬼不觉地送了出宫。
在明容殿内的容妃根本就不是真的容妃,而是宫女假扮的。
仲水带着人去到明容殿请人时,宫女早就吓破了胆,跪在地上只求饶。
仲水一无所获地折回明议殿请罪。
月清河的心思已不在这上面。
月清澜再怎么丧心病狂,挟持了父皇,但也不会那样伤了父皇。
因为他不想自己当太子,若是他现下这般杀了父皇的话,那么定会想到。
只会便宜了自己,直接推自己上皇位。
他虽不够聪明,但也不蠢,是绝对能想到这个问题。
父皇是没有生命危险了。
可是清沉却是没了消息。
他的整副心思都在清沉被掳一事上。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记得月清澜在南部教导他的那一个先生是跟着他从南部回来。
“仲水,你带人到彭王府搜查,一定要找到容妃。”他朝身后的仲水吩咐着。
月清澜不可能将他的软肋藏在离自己太远的地方。
就算是找不到他母妃,捉了他的先生。
也定能找到容妃的藏身之处。
……
清沉也不知自己现下待在这里多长时间。
皇宫内的情况怎么样了……
父皇和皇兄他们可千万不要有事!
她整个人坐立不安的在厢房来回走动。
凌遇也不知出去了多久,房门被推开时,手中已是端了一碗药。
她当下心生不安,揪紧了一双小手。
凌遇见她一脸戒备,朝门唤了一声,“冷香,给我摁住她。”
门外之人闻言,便是进了厢房,朝清沉逼近。
清沉身后便是床榻,她已是无路可退,惊慌地看着他们二人,“你们……”
目光流转,落在凌遇手里的那一碗药上,“那是什么??”
其实不问,她心中已是隐约地猜到。
只是她真的不敢相信,小时候待自己那样温柔的表哥,今日居然会成了如要夺人命的罗刹般。
不等她反抗,冷香身手敏捷地上前一把将她摁在床榻上。
知道主子要给她喂药,另外一只手捏住她下巴,只是稍微用力便是将她嘴张开。
她力道之大,教清沉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
“清沉,乖,这药喝下去了,很快就好了。”凌遇上前,将手中的一碗药尽数灌入她口中,看着她被药汁呛得将药喷出来,他清俊的脸庞上满是心疼,还轻轻地给她拭去溅在脸上的药汁。
“等你身子养好了,便会有属于我们俩人的孩子。”即便她已是被那侍卫给脏了身子。
可他都没办法不爱她……
只要将她腹中孽种拿掉,她还是他心中那一个软软糯糯清丽可人的人儿。
苦涩难闻的药汁被大口大口灌入喉里,教她难受地呛了出来。
那种感觉如同小时候被月清浅推进荷花池溺水般,难受得无法喘息。
而他的话语里,她更是确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这是一碗落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