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儿一愣,立刻点了点头。
“你去找人传个消息吧,让陛下放了这个李文舟。”
珠儿躬身,就要离开,却又被瑾瑜皇后叫住了。
“另外,再告诉他,让他看好自己的妹妹,别丢人现眼。”
“太平公主如此放荡,我作为皇后,也有责任,不要逼我动手。”
珠儿有些犹豫。
瑾瑜皇后的这两句话太狠了。
“再对他说,我都等了他快十年了!”
瑾瑜一脸愤怒,珠儿极少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
“十年了!你问他,他的那个卵蛋还不能用吗?”
启盛帝已经有十年没有亲近瑾瑜,启盛帝自称是因为练习什么功法,短时间不能行房事。
但,已经十年了!
什么功法要修炼十年?
难不成要练成那些太监?
“去吧!”
瑾瑜皇后命令道。
珠儿满脸惶恐地离开了坤宁宫。
从瑾瑜皇后的话中,她似乎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她一个小小的侍女,知道了这样的秘密,不知道是福是祸!
或许不知道哪天,她便变成了一团血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一刻钟后。
启盛帝收到了瑾瑜皇后的传话。
他的身后,青衣太监眼观鼻,鼻观心,不说一字,只留启盛帝不住地叹息。
“是我疏忽了她,听说她平日里只能读一些诗词解闷,这李文舟的诗词倒也是绝佳。”
启盛帝看过李文舟的诗词,明白李文舟诗词的绝妙。
“瑾瑜的摘星楼,最近做得怎么样了?”
启盛帝问青衣太监。
青衣太监答道:
“半年前,因李文舟一事,想要在摘星楼留上一两首诗词的读书人越来越多。”
“如今,俨然成为了京城中的一大盛景。”
启盛帝点了点头。
“让那个珠儿小侍女回去吧,再给瑾瑜传个话,只需要两年,两年时间就可以了!”
·······
刑部大牢,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事情出现了。
一个来自禁宫的侍女进入了大牢。
从李文舟那里拿走了一块令牌之后,当场便有皇帝诏谕传来。
李文舟无罪释放!
刑部、礼部,顾玉章一系的人目瞪口呆。
不光他们,就连李文舟自己,也想不到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自己一直以为是垃圾的摘星令,没想还有如此妙用!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自己这次逃出一命,是因为摘星令,岂不是要让天下人都疯了,想抢夺摘星令?
“嘎吱”
牢房的大门打开,珠儿走进牢房,对李文舟说道:
“皇后娘娘有令,命你现在入宫,面见殿下!”
李文舟一愣:
“现在?”
半夜入宫?
珠儿又走近了几步,小声说道:
“皇后娘娘十分喜欢你的诗词,这次让你入宫,恐怕是要让你现场作诗。”
似乎靠得太近了,珠儿闻到了李文舟身上男人的气味。
她脸上一红:
“李大人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您现在就要动身了,马车上就需要将诗文准备好!”
珠儿知道写一首好诗的困难程度,哪位大家不需要仔细推敲琢磨?
瑾瑜皇后不好伺候。
两年前,便有一名青年才俊被瑾瑜邀请入宫,因为现场作的诗太过垃圾,直接被砍了脑袋!
珠儿对李文舟这个武力高强,又文采非凡的男子起了好感。
这才冒着风险,提醒了李文舟一句。
李文舟拱手道:
“谢谢珠儿姑娘。”
片刻后,李文舟便在珠儿的带领下,出了刑部大牢。
登上了一辆马车,向着皇宫驶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
珠儿指引着李文舟进入坤宁宫。
这是李文舟第一次来到皇宫。
他曾经想过,或许等到自己位极人臣之后,在去皇宫上朝的时候,才能一睹皇宫的繁华。
却没想到,今天是以这样的一个方式,进入了皇宫。
夜幕沉沉,什么也看不见。
倒是坤宁宫内的布置,将李文舟吓了一跳。
“可比逍遥大殿还要华丽!这天底下最有钱的,果然是狗皇帝家!”
李文舟现在对于当朝皇帝没有任何好感。
他的灵魂不属于这个世界,本来对于皇帝也没有那么尊重。
如今狗皇帝还要杀他,他没有派人想方设法搞死狗皇帝,已经谢天谢地。
“如何?本宫的坤宁宫好看吗?”
一个颇有些威严的女声传来。
李文舟转头一看,前方大殿深处,一个女人端坐薄纱之后。
薄纱虽薄,却看不清里面人的相貌。
李文舟不卑不亢,拱手道:
“拜见殿下,这宫殿,确实华丽。”
李文舟不卑不亢的模样,让瑾瑜眼睛一亮。
她见过太多的书生,来到大殿中,诚惶诚恐,哪比得上李文舟?
“李大人,你看这宫殿华丽,不如选一件最华丽的东西,作一首诗,送与本宫,如何?”
瑾瑜轻启朱唇,声音温婉。
真正的考验来了。
若是李文舟能通过此关,将来荣华富贵,不在话下。
这或许便是普通书生们,所追求一生的目标。
可李文舟不在乎,不过瑾瑜算是救了他一命,送她一首诗又何妨?
李文舟忽然想起了前世大诗人的一首诗,觉得颇为应景,倒是可以抄一抄。
此时,在珠儿的安排下,已经有笔墨纸砚,摆在了李文舟的面前。
李文舟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四句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诗完全是赞美之诗,赞美瑾瑜皇后的美丽!
诗句写完,珠儿拿着墨宝,送予薄纱之后的瑾瑜皇后。
瑾瑜刚看第一句,就知道这是一首比之前的《少年行》,与《摘星楼》还要好的诗!
李文舟幽幽道:
“殿下让我选取坤宁宫珍宝,作一首诗。但下官以为,坤宁宫中,最华美的东西,不是什么珍珠、玉石、玛瑙。”
“而是殿下您!”
身后,珠儿的身体一颤。
她瞪大眼睛,满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李文舟。
李文舟也太放肆,太大胆了!
他不怕死吗?
李文舟拱手低头:
“请殿下恕我无礼!”
过了许久,他并没有听到瑾瑜皇后的回话,反倒是听到了一声,细若蚊蝇的呻吟。
“嗯?”
李文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