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舟召唤英雄出现的时机,通常有一定的滞后性。
所以他并不着急。
今天召唤,明天也应该就来了。
因为付雪儿没有按时回来,李文舟害怕有什么意外,便出了山洞。
他翻了一个山头,重新找了个地方,好不容易爬上山壁,打出一个新的山洞。
连篝火都没有点燃,继续盘坐。
神隐之术施展,等待天明。
第2天。
雪已经完全停了。
“这北州的百姓活得艰辛。”
李文舟喃喃道。
在这大雪纷飞之中,普通的百姓唯有待在家中,才能存活。
忽然,他皱起了眉头。
感觉到有人在朝着自己洞口攀爬。
“嗯?不是所召唤的英雄?”
李文舟召唤的英雄是宗师一层,宗师那都是可以上天入地的角色,怎么可能为了进洞口,从山脚向上攀爬呢?
李文舟站起身,来到洞口,勾头向下看去。
正好与一个和尚来了一个脸对脸。
他现在修为没有恢复,这个和尚攀爬到跟前,李文舟才察觉!
这是一个奇怪的和尚。
他皮肤金黄,就好像正常人在身体上镀了一层黄金!
他上半身赤裸,下半身穿着土黄色的裤子。
赤裸的皮肤上,反射着一片金光!
李文舟傻眼!
这尼玛!
这不会是······
系统提示音已经响起。
“英雄已就位!”
这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李文舟花费10万魂力所召唤的宗师一层武者!
少林寺十八铜人之一!
“你怎么不飞上来?”
“拜见大人,我十八铜人拳可能撼山动地,就是不会飞行。”
“····你这皮肤金黄是怎么回事?”
“大人,这是我少林寺达摩金身!刀剑不能伤,真元不可破!”
李文舟呆呆地看着这和尚,眼睛已经有些发直。
系统总是给他带来了“大惊喜”!
什么叫刀剑不能伤,真元不可破?
那意思就是他李文舟吸不了血了?
“你叫什么名字?”
“大人,既入佛门,便忘记了名字,你就叫我不禁大师吧!”
李文舟一巴掌拍在不禁大师脑门上。
如同击打在一块钢板上,整个山洞内嗡嗡作响。
李文舟手掌发麻,道:
“神他娘的不禁大师,你就叫1号,以后你就是1号大师!”
“1号,你头低下,脖子伸长,撤去真元防护!”
1号委屈地低下了头,似乎害怕自己的脖子不够长。
他伸手捧住脸颊往前一撑。
脖子竟然被他伸出了近一米长!
李文舟看着这“长颈人”,心中别扭。
关键这还是一个男人。
男人的脖子能有美人的脖子香甜吗?
李文舟闭着眼睛凑了过去。
一股汗腥味扑鼻而来。
不知道1号有多少天没有洗澡了!
“嘎吱嘎吱!”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山洞内回荡。
片刻之后,李文舟停下了撕咬。
“呕!”
直接干呕起来。
1号的皮肉没有一点损伤。
那脖子上咸味、汗味让李文舟着实难受!
“滚!去洗澡去!”
他一把将1号踹出山洞。
有声音在雪谷内回荡。
“大人!不必如此啊······”
一盏茶的功夫,1号终于又上来了。
李文舟生无可恋。
“你自己放血吧!”
他从巨容袋中掏出了一只碗,与一把刀。
1号脸上尴尬。
伸手接住了刀,不停地在自己手腕上划拉。
费了好大的功夫,终于开了个针眼大的口子,几滴金黄色的鲜血挤了出来。
李文舟皱着眉头,捧起碗,将血喝进了肚子里。
闭着眼感受了一番。
此法不通,与之前朱刚烈的鲜血一样,没有任何效果。
“要不再召唤出几名宗师?”
李文舟看了一眼1号,暂时忍住了继续召唤的欲望。
好吧,得承认,李文舟的确有点猥琐了。
他想召唤一个女性英雄。
不想闻男人的味道。
系统这家伙没有确定性,怎么让他不舒服就怎么来。
他所召唤的英雄中,女性英雄出现的概率太低了。
“走,我们出去找···女人。”
无奈的李文舟,只好做此决定。
1号单手提着他的衣领,跳出了山洞。
“实在找不到的话,男的也行。”
李文舟补充道。
“若是连男的也找不到,就只能再重新召唤英雄了。”
“只不过那样的话,又得等到明天才能吸上鲜血。”
李文舟施展神隐之术,骑在1号的脖子上。
1号在地上狂奔,卷起大片的雪花。
劲风灌进李文舟的衣领。
李文舟怒道:
“慢点!!!”
······
“雪儿,求求你说了吧!什么宝贝、功法都是身外之物!你把那遗冢的地址说出来吧!说出来,大家便都没事了!”
付成功已经劝了一夜,可付雪儿仍不为所动。
她现在修为被封住,身上绑满了绳子,再也不能自杀了。
孙有平不耐烦。
他手中拿着鞭子,指着付雪儿道:
“小丫头,你要是再不说,就给你上刑!只要你说出来,整个百草宗就能活命!”
付雪儿怒道:
“飞雪门如此大的门派,为何不守信用?明明说好的,破境丹抵10株天命草,怎么出尔反尔?”
付雪儿转头又瞪了付成功一眼:
“爹爹,不要再说了!没有用!飞雪门能欺骗我们一次,就能欺骗我们两次!”
“雪峰山宗门众多,飞雪中的狗腿子不差我们一个!”
付成功被她说得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其实,当他吃了飞雪门毒药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这一生必然没有好下场。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孙有平挥动起了鞭子。
“啪!”
鞭子抽在付雪儿的身上,剧痛袭身。
付雪儿从没有尝过这样的痛楚,她幻想过自己如女侠一般,不怕折磨,坚守秘密。
可三鞭子下去,脑子开始迷糊了。
“我答应过的,我答应过的,我答应过的···我反正也要死了···”
她不断麻痹自己。
如果她的年纪再大十岁,见识过江湖的险恶,恐怕早就将秘密说出了口。
可她太单纯了!
她所有的认知都是从圣贤书上得来。
她单纯地认为,信守承诺便是一切!
就当她以为自己要被活活打死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响起。
“你敢弄坏我的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