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徐青解释的话,蔡琰忽然俏脸一红,
“哎呀,大王,这事情怎能宣之于口?”
“哈哈,”徐青大笑道:“昭姬,我们都老夫老妻了,你怎地还如此害羞呢?
行了,快快休息吧!待明晚,孤还会过来,到时,再好好宠幸你。”
“喏,”蔡琰心中喜悦,美眸缓缓闭上,温热的娇躯紧紧贴在徐青身上,感受这发自内心的安心。
第二日一早,徐青在蔡琰房中用过早饭,忽然开口道:
“昭姬,你陪孤一起去看看慕儿吧!”
“喏,”蔡琰应了一声:“大王能去看望姐姐,想来姐姐定然十分开心。”
“嗯,”徐青微笑点头,与蔡琰一起,向着刘慕房间的方向而去。
刚刚来到房门处,却见刘慕的贴身丫鬟正端着一碗药渣走出,
徐青心中一紧:“站住,这是王妃的药吗?”
紫儿咬了咬嘴唇,回答道:“是的,大王,王妃她…她…”
徐青顾不上询问,一把推开房门,快步走了进去,
蔡琰见状,俏脸上也满是担忧之色,紧跟着走了进去,
而房内的刘慕并无丝毫异状,正盘坐在床上,为婴儿徐馨做着衣服,
而徐馨正躺在她的旁边,呼呼大睡。
见到徐青走进,刘慕连忙放下手中活计,起身福礼,
“臣妾拜见大王!”
徐青见刘慕脸色并无异常,不由放心了些许,却仍旧上前抓住她的玉手,
“慕儿,你为何要喝药?”
刘慕轻笑道:“大王放心,臣妾并无病症,只是遵照华神医嘱托,调理身体而已。”
“噢,”徐青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大王,您今日为何来此?”
“怎么,你这是要赶孤走吗?”
刘慕悠悠叹息一声,却并没有反驳,
“大王,您事务繁忙,还是不要在此停留了。”
徐青神色一愣,握着刘慕手腕的手不由紧了紧,
他想过,自己冷落刘慕近一月,或许她会伤心,又或许会忧虑成疾,
却唯独没有想过,刘慕会是这样一副无欲无求的模样!
没错,是无欲无求!好似一个遁入空门的女修一般。
要不是徐青知道,现在的佛教虽然已经传入中原大地,但是并不为大汉人们所认可,那么就真要认为,刘慕想要青灯礼佛了。
在大汉人的心里,佛教就好似邪教一般!
其实,佛教是在西汉末年传入中国的!但是其教义与中国传统文化相悖,
佛教真正被汉人接受和认可,是在隋唐时期。
在这个时期,佛教逐渐与传统文化相结合,形成汉传佛教,才真正被汉人所认可,
这其中,就是佛教六祖的功劳了!
佛教六祖,即是初祖达摩,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惠能,是为震旦六祖。
而六祖慧能,甚至被西方世界称之为是与道祖老子,儒圣孔子,齐名为影响中国古代社会的三大圣人,
事实的确如此,可见慧能对于汉传佛教的无上功绩。
慧能,亦作“惠能”,唐代高僧,禅宗南宗创始人,佛教史上称为禅宗六祖。
慧能的禅学思想,见于其弟子法海集记的《六祖法宝坛经》(简称《坛经》)。
此经后来曾被神会系一度改编作为传宗的典据,故其中夹杂后起之说,但大体上还可见到慧能主张是舍离文字义解,而直澈心源。
他说这种境界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又说:心量广大,遍周法界,去来自由,心体无滞,即是般若。
一切般若智,皆从自性而生,不从外入。若识自性,一悟即能超脱三界。
慧能的禅法以定慧为本,认为觉性本有,烦恼本无。直接契证觉性,便是顿悟。
他说自心既不攀缘善恶,也不可沉空守寂,即须广学多闻,识自本心,达诸佛理。
因此,他并不以静坐敛心才算是禅,就是一切时中行住坐卧动作里,也可体会禅的境界。
这就不同于北宗的教人静坐看心,认为那样将心境分为两截,不能契自心性而生智慧。他教人只从无念着手,并不限于静坐一途。
强调“见自性清净,自修自作法身,自行佛行,自成佛道”。
现在虽然没有出家为尼的说法,而道门却并不禁止婚嫁,
但是,刘慕的表现就和一个佛门女尼一般!
蔡琰也看到了刘慕的表现,心中蓦然感到一阵心疼,
在一个人伤心到了极致的时候,是哭不出来的,
只会是一脸漠然,心中空落落的,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甚至会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感觉,
这其实是身体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极致的疼痛,就感觉不到疼痛。
看着一脸淡漠的刘慕,徐青深吸一口气,
“罢了,你好好休息吧!孤去前院处理朝政了。昭姬,你留在这里陪陪慕儿…”
“喏,”蔡琰应了一声。
徐青转身快步离开,并没有丝毫的留恋,
而刘慕也对徐青毫不留情的离去,并没有丝毫异常,仍旧带着微笑,重新拿起为女儿做的衣服,继续缝制,
“昭姬,府内事多,你也不必留此了…”
“姐姐,你…你究竟怎么了?难道大王来了,您不开心吗?”
刘慕轻笑摇头:“他来与不来,对我都没有任何影响!我只想着能多陪陪女儿,其他的事情不重要了。”
“姐姐,”蔡琰一脸焦急的握住刘慕的手腕,美眸之中竟是蕴含着点点水雾,
“姐姐,你到底怎么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好似一个没有生命的躯壳!”
“嗯,”刘慕并没有反对的点头道:“昭姬,无需难过,这是我自己的选择!”
刘慕放下手中布料,美眸静静的注视蔡琰半晌,
“昭姬,记住你答应我的事,以后…善待我的女儿!将来为她许一个好人家。”
“姐姐,请恕妹妹不能答应,这些事情,就该你这亲生母亲,亲自去做。”
“唉…”刘慕轻轻叹息一声:“昭姬,你连我最后的请求也不能答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