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太子来到皇帝寝宫。
“父皇。”
太子得知皇上召见自己,心中已经在发怵,所谓何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见到皇上脸色异常难看,他强自镇定,面无表情。
“羽儿啊,坐下陪父皇说说话。”
皇上指着对面的位置,示意太子坐下,语气甚至和蔼,没有一丝怒意。
“父皇,您是有什么心里话要对儿臣说么?”
太子小心谨慎坐下,恭敬的询问道。
“不是为父有话对你说,而是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对为父说的?”
皇上自顾自的品着茶水,没有正眼瞧太子一眼。
“儿臣想对父皇说的是您别太操劳过度了,您要保重身子,只要父皇身体安康,才能佑我天启帝国。”
太子知道皇帝是何用意,想让他自己坦白,可他怎么会呢,装傻充愣的拍着马屁。
“算了,别人说我还信几分,你作为太子,心里的那点儿心思我又何尝不知,你真的没别的话对为父说么。”
皇上显然对太子的回答很不满意,不过皇帝还是很欣慰,在太子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绝对没有半点儿非分之想,我虽为太子,您在一天,这皇位我不敢觊觎,就算您把皇位传给其他人,儿臣也绝无怨言。”
被言语敲打的太子用了一招避重就轻,以皇位权势转移六皇子遇袭的事情。
皇帝嘴角抽搐一下,他何尝不知道太子心中所想,这话说的太假了,但他又挑不出什么毛病。
沉吟良久,皇帝放下手中茶杯,盯着太子的双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羽儿,你知道么,你们兄弟这么多人中,你是最像为父的,只是有一点不同,我比你多一点儿分寸,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就算做了也知道做到什么程度,你明白么?”
皇帝意思很明显,斥责他对六皇子下死手,不考虑北凉皇室对天启帝国的影响。
北凉算不上强国,武力也不算很强,可一旦惹怒,在适当时机要是重拳出击,还是能给天启带来不小的损失。
“父皇,儿臣知错了,以后儿臣定当反思自省。”
太子低下头虚心接受皇帝的敲打,没有继续装傻充愣,皇帝说的这么明显了,还继续装傻充愣那不是逼皇帝点破么。
一旦点破那话就不是这么好说的了。
“太子听旨!”
忽然皇帝脸色严肃,吓的太子赶紧起身跪倒听旨。
“朕近日身体不适,恰逢六皇子遇袭心力交瘁,着即让你负责处理六皇子事宜,三月内六皇子若不能痊愈,太子之位另择皇子而立。”
此话一出,太子的脸顿时就黑了下来,自己好不容易把老六给搞成个废人,皇帝居然要自己去救治他,救不活还废他这个太子之位。
可父皇都这么说了,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遵命行事。
“儿臣领旨。”
太子咬牙一拜回道。
“滚吧!”
皇帝一挥衣袖,脸色不悦驱逐太子。
“儿臣告退。”
太子起身再弯腰行礼,看向皇帝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满。
回到东宫的太子还没进门,一脚踹开寝宫的大门,待到屋内,一把掀翻桌子,茶壶茶杯碎了一地。
“气死我了,给我来这一手!”
此时的太子原形毕露,毫不掩饰对皇帝的不满。
“哼,别让我找到机会!”
太子的拳头捏的咯咯作响,眼神里全是阴恨之色。
六皇子遇袭的消息公孙霸第一时间就已知晓,这更是让他坚定了不去川州的决心。
关于大理寺调查的结果,公孙霸不屑一顾,但对萧龙的处境还是有几分担忧。
他提起笔写了一封长达数千字的书信,上面是对梦瑶婚礼的意见和对朝局的的一些分析,希望能点拨一下萧龙。
次日,公孙霸叫来狗儿,把书信和一堆礼品交到他手中。
还派了几功夫不错的护卫和狗儿一起回川州。
“侯爷放心,来去川州多次,您保重身体,狗儿告辞。”
狗儿道别后带着护卫向西而去。
川州这一段时间太平无事,百姓们基本上步入正轨。
虽然也还有些瑕疵,但都是是郑家父子在帮忙协调打理。
而萧龙则一心两用,除了每日研发机床炼焦和准备高炉炼钢这些,再就是和梦瑶腻歪。
自从梦瑶出事之后,萧龙基本上每天都会抽时间和梦瑶一起腻歪一番。
时而亲自下厨做一桌饭菜,时而写一写诗,唱一唱歌,好不惬意。
由于川州的粮食都是衙门供应,有些工厂和矿场都是衙门开设食堂。
以前稀汤菜糠吃不饱饭,如今大米敞开肚皮吃,一些工人开始铺张浪费,打的饭吃不完就倒掉,反正不用自己花钱,毫不觉得可惜。
“王爷,最近很多厂长和队长反映工人们有铺张浪费的情况,说了好多次,这些工人还是不听,他们又不敢自作主张的处罚,您看是不是给他们放一点儿权?”
郑江河这日找到萧龙询问道。
“还有这事儿,浪费粮食,这事儿得追究到底,给我贴个告示,谁敢浪费粮食直接鞭打十鞭取消工作资格!”
萧龙最讨厌浪费粮食之人,他拼命的想让每个人吃饱饭,他们却不知道珍惜。
一想起前世那些为粮食奋斗一生的科学家,他气都不打一处来。
特别是想到他最敬爱的袁爷爷离世,他都有些心酸。
“对了,我这里有一首诗,把他抄写了张贴在食堂里,让每个人都认真熟读。”
很快,萧龙在纸上写下一首诗词。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郑江河接过诗词默默朗诵一遍,品鉴片刻后心中激动澎湃。
“好诗,简单易懂,意义非凡,可做教化世人警句。”
天启诗词方面不太繁荣,都是些大白话,只有些押韵上口而已。
郑江河从小饱读诗书,但从没有一首诗能与其相比。
这首诗让郑江河眼前一亮,对他的冲击很大,很想知道是谁所作。
“王爷,这首诗是你写的么?”
他不是很确定这首诗是不是萧龙所作,所以出言询问。
“额,算是吧。”
萧龙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承认了,他很不想承认是自己,但如果被追问作者,他还不好解释,总不能说是自己幼儿园学的吧。
“这诗写的太好了,我这就去写告示。”
郑江河小心翼翼收好写着诗词的这张纸。
当这首诗出现在川州各个食堂,在一些识字之人的宣扬下,很快这首诗就传遍了川州。
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人人都可以熟读朗诵,小孩子都当成了歌谣在唱。
“王爷,江南那边传来几个不好的消息,对我们很不利啊!”
郑银来找到萧龙的实验工厂,一脸愁容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