墟市。
灵参部落的店铺俨然成了一个门诊，进进出出的都是些病人。
在这个时代，可是一个感冒都可能要人命的，因此一个经验丰富的医生立刻成了抢手货。
病人很多，给的诊金也足，但是万药宗还是要经营部落的，总不能一直在墟市坐诊，因此他特意在店铺外面挂了牌子，写明了坐诊时间。
李牧云带着张百川到墟市的时候不巧，正好不是万药宗的坐诊时间。
但李牧云是谁啊，他怎么会老老实实的挂号排队呢，直接一个私信就给万药宗发了过去。
万药宗虽然也经常调侃李牧云，可他还是很看重跟李牧云的关系的。李牧云一个私信，他就放下了手中的工作赶来了墟市。
不过让李牧云有些哭笑不得的是一见面，万药宗就对着张百川冷哼了一声。
张百川直接就被点燃了，指着万药宗的鼻子就大骂，“江湖骗子，你哼什么哼？！”
说起来，万药宗的涵养还是很好的，也没有过激行为，只是冷冷地说道：“你这就是典型的讳疾忌医，以前我就说你心火过盛，如果不调理会出问题，结果你不听，反而说我是骗子。
怎么样？现在出问题了吧。”
张百川却脖子一梗，“我出什么问题？我好得很，你死了我都不会出问题。”
万药宗冷哼一声，“你就犟吧，要不是看在李牧云的面子上，我管你死活呢。
最近是不是睡眠特别少？还经常梦里惊醒？另外是不是经常神思不属？”
听到万药宗把自己的症状都说对了，张百川心里也打鼓，不过还是嘴硬地说道：“我睡眠一直很少，因为我在忙研究，你说的不对。”
虽然还在强词夺理，可是张百川的气势已经弱了很多。
李牧云也看出来了，这张百川就是死鸭子嘴硬，只好出面说道：“张哥，不管有没有，咱让老万给检查检查，搞点养生药品吃也行啊，我最近就喜欢上了养生茶，别说，老万搞得这药茶还真不错。回头让他给你也整点。”
张百川知道李牧云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没有出声反对。
万药宗则笑呵呵地说道：“李牧云，你那药茶可不能给老张喝，你那可是大补的，可是苏仙儿定制的，让老张喝，他能原地爆炸。”
李牧云尴尬的挠了挠头，“啊？我说最近怎么总感觉精力过剩呢，苏仙儿这娘们也不跟我说真话，居然骗我说这药茶是明目的。回去我就收拾她。”
万药宗嘿嘿一笑，“你怎么收拾苏仙儿，就不用跟我们说了吧，是不是啊，老张？”
闻言，张百川也促狭地笑了笑。
这一番打趣，场面立刻轻松了许多，张百川虽然还有些抗拒，但还是让万药宗做了个全面检查。
…
支开张百川，万药宗跟李牧云坐到了一块。
“牧云，老张这情况有点复杂啊。
以前我也给老张看过，那时候不过就是轻微的心火过盛，现在除了心火更盛之外，其他的脏器也出现了一些变化，甚至还影响了神经系统。
不过我也搞不清楚这些变化是好是坏，因为我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最近老张接触过什么东西，或者吃过什么东西吗？”
听万药宗说得郑重，李牧云仔细想了想后说道：“老张吃住都在云马部落，跟我们一样，如果说不同的话，那就是老张一直在研究灵能相关的东西，会不会是灵能影响了他？”
万药宗捻着胡子沉吟道：“灵能吗？灵能对人的影响我没有深入研究过，不过图腾之力对人的影响我研究过。
说起来，老张这情况还真有些像图腾之力的放大版。
说起来图腾之力会增强人的体质，其实这个增强是不分好坏的，她增强你的能力的同时也会增强你身体的缺陷。
比如我的一个族人，之前得了肿瘤，我当时想通过图腾之力让他摆脱病痛，却没想到图腾之力增强了他的身体素质，却也增强了肿瘤，甚至一般的药物已经没法对肿瘤起作用了。
所以灵能和图腾之力并不是百利而无一害的神力。
如果老张真是因为灵能的原因变成这样，我觉得只能让他暂时不要接触灵能，而且还要服用对症地灵药才能调理。”
听到万药宗的话，又想到外挂当初说的，李牧云犹豫了片刻后说道：“万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图腾之力跟灵能本来就是同源的呢？”
万药宗微微颔首，”我也有过猜测，不过这不是我的专业所在，也就没深究。”
李牧云心中把跟万药宗的过往想了一遍，然后一咬牙把从外挂那里得到的一些信息说了出来。
“四维世界的渗透，高维世界的玩物？你从哪里得到的信息？”
李牧云的话让万药宗激动得直接拔下了几根胡子还不自知。
“万哥，你不用管我从哪里得到的信息，但是我能保证这信息绝对没问题。
之所以我告诉你这个信息，我是想让万哥帮我一个忙。”
李牧云能够说出这么重要的秘密，万药宗知道这个忙肯定不简单，但是他已经没了选择，因为他听了这个秘密。
“什么忙？”
李牧云一脸认真地说道：“从张百川情况可以知道，我们已经在不知不觉地被高维世界的能量影响了，至于是好是坏我们完全不知道。
面对高维世界的生命，我们现在没有能力去对抗。
但是我不想自己被改造成一个怪物，哪怕我只是一只虫子。
系统把我们丢到这儿，就是打算让我们自由进化，而系统后的人不过是想要一个实验结果，至于我们的生死，他并不在意。
四维世界对我们的渗透和改变应该是幕后之人的实验目的，所以这种改变是好是坏根本没人知道。
也许我们能够成功进化，跨入四维生命的层次，但更大的可能是我们迷失自我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或者死亡。
但是我不想认命，我想要博一博，自己控制进化的方向，虽然这很难。
万哥，你是我认识的最好的医生，我想让你帮我研究我们自己，保证我们自己不会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
万药宗神色凝重，“这事我可以做，但是不能保证做到，因为很多事是人力不可为的。”
李牧云淡然一笑，“只要做过了，哪怕死了也不后悔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