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军事的问题,石玉成呷了一口茶后,认真地说道:
“不过泸州和荣州南边一带,都有不少山间道路通往滇南,我们不能不提前规划。”
“先拿下这两个地方是我下一步的计划,这也是我让天启哥在北面先缓缓的原因之一。”
见司马枫有所规划,石玉成问道:“哦,你具体准备怎么干?”
“现在主力的三个师,每个师的人员都还不足1万。”
“虽然我们走的是精兵强将的路线,主要依靠的是武器和火力的优势,但即使这样人员也还是太单薄些了。”
“因此我计划在渝州、夔州开始征兵,补充一部分本地兵源到队伍里。”
“这样一方面补充了部队人员,同时也有利于我们融入本乡本土。”
“新兵训练还要些时日,等这些新兵真正成长起了,手工作坊那边多多少少还能攒些东西。”
“至于大量装备武器,还是要看兵工厂那边的投产进度了。”
听到司马枫的计划,石玉成也点头回应道:“虽然田产还在清查,但不承认奴仆,小农免税,这些政策公布了出去。估计征兵的话,兵源应该没什么问题。”
“就是只是怕兵多了养不起,先不说军队的吃穿用度和津贴。”
“单单是装备都按着你现在制定的标准,一个普通的士兵,配备一把栓动步枪,25发子弹,5枚手榴弹,加上铁锹、服装被褥,这一套下来少不了1枚金币。”
“舅舅,枪支弹药如果按对外售价的话确实不止。不过我们我们只算生产成本的话,可能1枚金币坎坎够用。”司马枫解释道。
“哎,这精兵强将是靠重金堆起来的,所以你才说经济实力才是一切的基础。”石玉成喃喃道。
“所以我们要维持工商贸易的兴隆。一个强大的工业、商贸体系是我们立于不败之地的根基。而军队只是强大目标的工具。”司马枫回道。
说到这里,石玉成好像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于是他话锋一转说道:“枫儿,既然说到商贸,有个事情我想和你聊聊。”
“关于商贸税收,你说是严禁贩卖蜜榔,可对于赌坊和青楼你又说要合理规范,这又是一个怎么考虑?”
前几天,关于商贸税收问题,舅侄两人说了个大概。
既然石玉成提到这个问题,司马枫略加思索就把问题彻底的说开了。
“黄、赌、毒三样东西虽说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危险和危害不同啊。”
“那蜜榔是一人嚼食,祸害全家,危害社会。因为嚼食蜜榔上瘾,去卖身卖儿卖女的多的去,去偷去抢都有可能。”
“这根本的原因就是蜜榔这些毒品从生物本能上,就会让人产生依赖性。因此想靠毅力戒掉几乎是不可能。”
“毒品就是危害社会的毒药,并且有传染放大的效果,因此必须严厉打击。”
“赌博危害虽然也不少,但只要狠下心想戒赌,不存在戒不掉的问题。”
“更何况,有很多事时候,娱乐的彩头和赌博之间的界限也没那么清晰。”
“因此我们规定赌场不能放高利贷,不能抵押,未年满18岁的青少年一律不能入场,这个危害就小很多。”
话虽然,司马枫说到后面还是没那么足的底气。
果然石玉成瞥了一眼他,说道:“小枫,主要你是看着赌博的税收吧?”
对此司马枫也没有回避,毕竟之前讨论商贸税的时候,他就提出要对赌场克以重税;同时严厉打击赌场外非法的赌博。
“那是有钱去赌博,那自然赌博税要多收点。赌博这东西既然禁止不了,就想办法把它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司马枫解释道。
“那青楼呢?你也是这个考量?”石玉成接着问道。
“青楼主要考虑的倒不是税收,主要是人性。”司马枫认真地解释道。
“卖淫嫖娼既然是亘古难以解决的问题,只要有人类的存在就有这个问题。我们怎么能一下子杜绝?”
是啊,原始人或许为了一个果子或野兔,在小树林里来上一炮。是不是交易还是爱情,谁也说不清。
“与其费心竭力的把它赶尽杀绝,不如对它进行合理的引导和规范。”
“只要没有逼迫和强制,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在一个小范围里面,让他们自便吧。”
“反倒是意味严厉打击,导致交易进入到了地下,就会衍生出其他更复杂的问题。”司马枫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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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兵的事情安排下去后,结果不出意外,很快在各个报名点都排起了长队。
综合考虑到武器、训练还有军官的情况,司马枫把在渝州征兵的名额限定在了8000人。
由于老式的火帽步枪,司马枫之前早打包让木兰商行卖给大顺了。
司马枫要求新兵先进行队列、体能和文化教育训练,枪支武器训练则先从现有的武器中抽调一部分。
当然这些挤出来的枪支无法做到人手一支,勉强也就一个连给了一个班的配置。
这些枪支也就训练的时候用用,全员配发的事情只能看兵工厂的建设进度。
这些新兵由警卫督导排派出骨干,在城外的几处军营里训练。
按着司马枫的计划,这些新兵起码要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才能补充进现有的连队。
话剧白毛女的排练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经过一段时间编剧、配乐以及服装道具的制作,开始进行内部彩排了。
作为总监制的司马枫和导演岳艳娥坐在台下,完整地看完了表演。过程中两人还不时交流着,各种需要完善的细节。
随着最后的一声唱腔落下,演员们开始退场了,司马枫耷拉着脑袋半天沉默不语。
虽然司马枫早已能想到演出的效果和原剧差异巨大。
毕竟他后世看到的经典电影,那是历经很多人,无数遍打磨而形成最终成果。那其中的很多演员和编剧,都是后来大名鼎鼎的艺术家。
然而眼下他看到的这个东西,怎么说呢,就是原版正品和拼夕夕九块九包邮的感觉。
嗯,也就是中学话剧社,或者三流公司年会的水平。
特别是扮演喜儿那个女演员,本来就是瘦弱加上一副苦瓜脸的表情,简直就是晾蔫了的豆芽菜。
要知道那黄世仁是见色起意,如果是这蔫了吧唧的豆芽菜的话,司马枫都严重怀疑黄世仁的审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