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御剑,三个人落地。
御剑的三个人挥舞长剑激发出剑气,杀向周小舟。
地上的三个人则是凶神恶煞的冲向了马车,那两个婢女惊慌的跳下马车逃跑,他们穷追不舍。
顿时激怒了周小舟,御剑俯冲下来,一盾排把一个家伙压到了泥土里去。断了一臂的那个甚是凶悍,另一只手握刀,一刀斩向他脖子。
周小舟脖子一伸凑到了刀口上,刺啦一声,又是金铁交鸣声传来。
他脸色大变,想跑,已经晚了,一拳栽在他后腰,脊椎骨立折。
“你····不是人。”
两个同伴一招就倒,另一个已经胆寒,脚步一刻不停,疯狂往前跑。
三个空军正好接应了他的逃跑,杀到周小舟头上,纷纷挥剑劈斩过来。
居高临下的劈斩,很难躲避。
周小舟都懒得躲,这样普通的法器根本伤不了他,连盾都不举,不躲反进,横臂双臂一扫,至少把两个人砸在了地上。
仅存的一个御剑者幸运的飞了起来,正是那个姓张的家伙,惊慌失措的御剑高飞,再也管不了其他同伴,拼命加速逃跑。
本就是酒肉朋友,岂有为他们把自己搭进去的道理。
虽然别人都是被他招呼过来的,他跑起来毫无牵挂。
周小舟就不想放过他了,御剑轻易追上了他,戏谑的说:“张某人,该给钱了。”
“什么钱?”
“出手费啊。”
虽然都是御剑,张某人发现自己根本甩不了他,忙说:“给给····张某人认栽,给你千金,求不要出手····”
出手费千金,求不要出手,千金照给,免得皮肉受苦。
“不对,六个人,都得你付账吧?”
这账不认不行,人都是他找的,他算是老板,盈亏得他负责。
他咬咬牙:“行,给你六千金。”
有些欲哭无泪,回头还得给别人买药,万金肯定不够亏。
能和谈自然是最好的,能把几个同伴救回来,肯定得救,不然以后别想在海望城混了。
这是之前他给周小舟算的账,结果付账的人变成了他自己。
既然谈下来了,他又扭头御剑返回。
周小舟伴飞着他,说:“不对,本人是元婴期,出手一次万金,你最少得付六万金。”
他有些傻眼,偏着头看他:“元婴期你御剑干嘛?”
早说啊,他也不会如此作死了。
“元婴期不能御剑的吗?”
周小舟一拍胸口,衣领里冒出一个元婴小人冲他笑了笑。
姓张的这个目瞪口呆,更加不敢挣扎了,乖乖认罚:“前辈,失礼了,多有冒犯,在下有眼无珠····愿意赔罪,愿意赔罪。”
还有什么好说的,赔呗。
没被打死已经幸运了。
御剑飞回马车边,看看几个同伴还有气,老老实实打开乾坤袋数钱给他。
给了六万金,他想赶紧救助这些友人,免得落得终身残疾什么的,还要他负责。
钱赔了,自然不用逃命了,理直气壮的返回来救人。
周小舟拦着他问:“怎么赔罪?”
他一愣:“这不是赔了吗?”
“这是出手费,跟赔罪无关。”
他又有些傻眼,已经成了待宰的羊,还能有什么办法,无奈的问:“前辈想在下怎么赔罪?”
“冒犯的挺严重,追出这么远,打了前辈这么多下,还砍了前辈好几剑,怪痛的。亏得前辈我练成了铜墙铁壁这样的童子功,刀枪不入才保住了小命,受到的惊吓还是不小。”
“赔罪赔罪,在下理当赔罪····”
说个数目啊,不要狮子开大口就好,认倒霉。
“前辈需要买些天阶丹药压压惊吧?”
“应该应该····”
“一颗定魂丹····什么价?”
“一万三千金。”
不多。
张某人大大松了口气,“在下赔。”
“好,一个疗程当九十天算,一万十七万金,抹个零头,一百二十万金吧。”
抹零越抹越多的吗?
他已经石化了,愣愣的站着:“在下没有这么多钱,真没有····”
周小舟夺过他手里的乾坤袋看了一眼,确实没多少现金了。
“凑一凑呗。”
把其他几个家伙的乾坤袋全都摘了过来,胡乱看了一眼,“现金还是有点不够的样子,前辈心胸开阔,不跟你们斤斤计较,勉强算了。
其他的东西,算是旧货,勉强凑一凑,就当够数,从此两不相欠。”
六个人,跑了一个,伤了四个,倒是没有死人。
五个乾坤袋里东西的价值肯定远远不止一百二十万,现金都有百把万了,其他算是旧货,打个折,马马虎虎吧,不要太认真,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这事因他而起,四个同伴重伤,还被洗劫一空,连救命的丹药都不给留,重伤的看样子拖不下去了····
张某人头皮直发麻,感觉自己已经生不如死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周小舟也不要马车了,带着两个婢女御剑而去。
张某人心一横,恶向胆边生,还不如把重伤的这四个同伴全都弄死,赔也赔的会少一点。
正要下毒手,那个逃跑了的同伴又跑回来了。
“张兄,快救人啊!”
倒霉催的····
“我们都被抢光了,你有丹药吗?快拿出来。”
“这个····借你借你····”
天堂和地狱的距离,只差倒霉一次。
周小舟也感觉自己是倒霉的人,弄到几个金丹期的家当自然让他生不起半点成就感,陪着两个筑基期的人御剑飞行才叫折磨。
虽然他筑基期的时候飞的也就这样的速度,这不是不在筑基期好多年了嘛,都天阶了,再来感受这样的速度,乌龟似的。
“原来大人修炼了童子功,刀枪不入,难怪这么厉害。
奴婢绝对不敢再色诱大人了,求大人不要赶我们走。”
燕语看出他的不耐烦,连连央求,在这样的地方,她们两个实在没有生存能力。
能有尊严的活着,谁愿意给人做牛做马呢?
至少周小舟把她们当个人看,而不是玩物。
真有些头疼,他吐出一口浊气,问:“知道君山在哪吗?”
听听高人讲道,看看能不能治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