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浪宗能爆发出多少战斗意志,得看搏浪宗主的心思和能力。
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的作用非常关键,一句话就可能让搏浪岛崩溃。
他的战斗意志有多少,才能再去鼓动整个搏浪宗迸发多少。
大型战争中,主帅的意志相当重要。
真道人等人找到了这里,纷纷落在院子中,并没有多说什么。
周宗主见搏浪宗主还是犹豫不决,有些恼,说:“这一战,你就算死也给本宗主死在搏浪岛上,不然,不管你逃到哪里,一样要死。
死也有不同的死法,遗臭万年是死,名垂千古也是死,你选一个。”
很多时候都只是选择题的问题,简单又直接。
搏浪宗主微微一叹:“也罢,且让周宗主逼一逼,本宗主轰轰烈烈干一番。”
这个人始终冷静的可怕。
做怎样的选择,然后全力以赴的去执行,尽全力把事做好。
“你若战死,本宗主给你立碑,歌颂你一万年。”
搏浪宗主必须要有必死的决心,才能激发搏浪宗最大的战力。
当然,宗主最好不要随随便便死了,他若死早了,搏浪宗也可能会崩溃。
“你就不能盼人点好?”
搏浪宗主苦笑一声,匆匆而去,“贵宗援军必须尽快赶来。”
周宗主目光扫向绿山宗这些高人:“传令,打开宝库,分发武器,全力备战,尽快率领一万天阶前来支援。”
“遵命。”
“器城将会有三万法弩军前来支援,布在宗门前。
再传令其他宗门全力出战,往东海岸推进,格杀任何异族,布在本宗一线待命。
若有宗门不从,严惩不贷。”
“遵命。”
他这个宗主威严足够,应对这样的大事时,就能整合出最大的战斗力。
相继有人领命而去。
有长老说:“宗主,这里目前比较危险,是不是该尽快退回宗门坐镇指挥?”
周宗主摇头:“一定要先守住搏浪岛,再去个人知会镇海宗,向东推进,夹击来敌。”
“遵命。”
虽然绿山宗在搏浪岛只是客,这种时候不能随便走了,会让搏浪宗有孤军的感觉,所有人弃自己而去似的,大大降低了士气。
其实他是想做个督军,免得搏浪宗跑了。
搏浪岛东海岸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从零星的接触到爆发大规模的登陆战,黑白大陆各种飞舟、海船在这一带不断靠岸,卸下战斗人员,再返回接其他人。
互相争夺生存期。
黑白大陆的地面部队登陆了。
地面部队就是天阶都不到的那些人,甚至只是普通壮汉。
这些地面部队其实是穷的连飞剑都没有的奴隶,作为炮灰先期投入战场,是极好的耗材。
奴隶们战死了,可以剩下一口饭。
平时可能不差这口饭,但逃难状态下,粮食变得重要,自然是让奴隶先死。
这些奴隶各色人种都有,也得奋勇求生,凶残异常,越发显得血腥。奴隶们很疯狂,见谁杀谁,屠村灭镇,不管男女老少全部杀掉,鸡犬都能活撕了吃肉,以增加自身的战斗力。
犹如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地面的战斗更加惨烈,激得搏浪岛上一些青壮年也加入的血拼。
决定占据走势的自然是空军,双方的天阶早已打成一团,搏浪宗也是倾尽全力,拼死求生。
为了自己能活下去,奋力杀掉敌人。
彼此都没有退路可言,只有拼死一战。
各种法术大招铺天盖地,不时砸落地面,就有不少地面交战中的人被打死,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误杀的。
搏浪宗这一回确实爆发出了空前的团结,各家族把压箱底的一些大杀器都拿出来,甚至接连有人服用狂魔丹之类的丹药,以增加战斗力,疯狂的冲杀上去····
但难点在于搏浪宗的人越打越少,而敌方后续援兵源源不断的涌过来。
绿山宗的援兵来的比较快,确实早早赶过来了,上万天阶赶来助战,让搏浪宗士气一振。
一时间整个搏浪岛到处都是战场,天阶之人互相追逐,各种术法乱飞,漫天飞舞。
越来越惨烈。
搏浪岛上空作为战场,显得不够大了似的,血雨持续不断的洒落,伴随着伤者和尸体雨点般坠落。
周宗主有点后悔没有及早把绿山宗的天阶队伍整成法弩军,配上法弩的话,能大大降低己方伤亡。这不是没想到会忽然间冒出来这么一场战争吗····
还是低估了黑白大陆这些异族人的疯狂。
他们是丧家之犬了,迫切想要上岸。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不能把自己的生存权交到别人的仁慈上。
作为主将,周宗主这回没有直接参战,御剑当空巡视战场,不断把绿山宗的援兵派入战场,尽量结队作战。
绿山宗的人其实跟搏浪宗的人有相同的弱点,实战经验不足,更没有打大战的经验,配合更是难以少之又少,只能尽量以多为胜。
他身边的人不断被派出去,越来越少。
而他这样派头,很容易被敌方锁定,擒贼先擒王嘛,人家派出精锐队伍对他发动斩首行动,上百人猛地往里收缩,大量天阶向他围攻。
对他形成了包围圈。
然后被包围。
包围圈越来越小,分出一圈人抵抗攻击,内圈人围杀。
战术相当老辣。
周宗主身边不多的人变成了被围杀的对象。
修仙界的战斗方式和普通的战斗模式自然不同,如果训练有素战术得当的话,以弱胜强也不难。
周宗主经常暗算别人,搞别人一个以弱胜强,这回被对方高明的战术困住了。
“救援宗主。”
“卫护宗主····”
即使谁都知道这位宗主只是个法器人而已,但宗主是宗门的象征,不能随便死。
外围和内圈的绿山宗弟子斗志迅速拉高了一个层次,直接进入了拼命的模式。
这些黑白混杂的异族天阶伤亡立马加快,但他们这一队人也很拼命,只要斩首成功,就算他们赢了。
周宗主反而要淡定很多,大不了死呗!
法器人疯起来才叫疯,奋不顾身的御剑往对方人群里冲撞,对方也有人和他疯狂对撞,阻止他逃脱,力求第一时间击杀他。
一瞬间人仰马翻,空军打出了步兵的味道,拼命顶起盾牌,又拼命一个劲往对方身上挥舞武器。
贴身肉搏,拼的就是谁的盾更坚固,谁的武器更凶猛。
周宗主的盾牌相当坚固,但被围攻之下,他左臂因为受过伤,貌似力量不足了,撑不开,身上接连被利器砍中,密集的传出金属交击声。
这些对手以为他身上穿了盔甲,越发用威猛的武器劈砸他。
好几十人奋不顾身的扑上去猛砸他。
重甲也砸你个脑震荡。
结果硬生生把周宗主的脑袋砸的从脖子上掉了下去。
他们发出胜利的欢呼声,兴奋的高高扬起手中的武器。
谁知没有脑袋的周宗主依然是个无头骑士,战斧挥洒,把这些狂笑中的家伙接连斩落。
不是人?
这一队精锐见势不妙又想突围,结果尽数被绿山宗之人斩落。
“宗主,你的脑袋。”
有人把周宗主的脑袋捡了过来递给他。
周宗主把自己的脑袋拎起来按在脖子上,脑袋已经被砸变形了,而且支不住。
有些无语。
器城有个大周君急急忙忙御剑出门,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替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