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句玩笑。
这个老板娘并没有真的纠缠过来。
跟客人玩掉小暧昧,也是招揽生意的手段,并不一定人尽可夫。
很多人很多事,没有真正接触到,眼见都未必是实。有些女人看似荡妇一样,真要越线了,人家可能比贞洁烈女还贞烈。
眼睛常常能欺骗人。
看到的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而已,彼此都要戴着面具生活。
所谓的单间客房,真的很小,只有一张单人床,仅仅是比君山的出租房大了一些。
一个只摆得下一张茶几,一个摆下了一张床。
好歹能躺下。
非要挤进来一个女人的话,也是可以的,男人就挤不下了。
而隔音阵法很好,就算隔壁在肉搏,应该也不会受到噪音干扰。
起码也是四五级的阵法配置,这才是贵的原因所在。
在家是个帝王般的人物,出门照样过小人物的生活。
想要在这里立足,同样得从头开始打拼。
在器城的大周君其实很忙碌,偌大的一个王朝,事真不少。但因为他自己跑外面去了,得时刻处于戒备状态,免得被人暗算了,大大牵扯了精力。
跟以前躲在家里安全无忧的状态是不一样的,很容易疲惫。
最少有两个法器人得在人前出现,打理一个王朝一个大宗门,一心三用,感觉已经有些受不了。
他本人能在这样的客栈里安安静静的坐下来,放松下来,是极大的享受。
颜语伤的太重,躺在泥坑里泡了很久,一直没有醒过来,但也没死。
这就很无语。
泥坑在独角妾的院子里,需要她照看,大周君时不时过来查看一二,束手无策。
“夫君,她身体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可能是伤到了神魂,才难以醒转。”
独脚妾赵敏如今已经适应了一只脚的生活,法器腿运用自如,还有了一个儿子,心态变得很好。
温柔贤惠。
神魂类的丹药有很多种类,也不能乱用,需要给她找一种对症的。
“嗯,把她从泥坑里捞出来吧。”
大周君顾自走了,需要找些高明的炼丹师,好好问一问什么丹药适合颜语如今的症状。
可气的是,小一还是没有被沧海宗放回来。
之前已经跟宗主说好了的,如今沧海宗经历一场大战,伤亡不小,需要重建,又把小一留住了。
洪家那位女丹师则是被洪家送了过来,不想见,这种丹药方面的事,又得去问问她。
周宗主则是要轻松很多,每天坐那不动弹,甚至闭目睡觉,有什么非得需要他决定的事来了才会睁眼看看。谁要是拿不疼不痒的事来烦他,还得被他骂。
周某人坐下了,大周君去找人了,周宗主见缝插针的睁眼看了看面前堆积如山的案卷,很有些头疼。
一个修仙宗门哪来这么多屁事?
见他睁开了眼,马上有机灵的丫头凑了过来,果然又是谢庭花。
“宗主,奴婢念书吗?”
“不用。”
“奴婢泡茶吗····”
有其他丫头手疾手快的抢到了泡茶的活。
暂时连研究炼器的兴趣都没有了,拿起面前的各种文件加班加点的看起来。
真的太忙。
回头从客栈出去,又得进入戒备状态,两个法器人就得进入休息状态,免得一不小心就栽了。
法器人死不死不是太要紧,本人死了的话,哭都没地哭。
尤其是圣洲这样的地方,真正的高手如云,逍遥境仅仅上了圣地的门槛而已,一不小心得罪了谁,后果难料。
人生地不熟的,要与人为善,待人接物客客气气,是必须要有的素质。
当地大家族子弟出门,不也客气的很吗,都是为了免给自己招惹无必要的灾祸。
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世上小人有那么多····他自己有时候也很小人。
也好在温洲大陆这边算是被他把持住了牛耳,谁也不会想不开到去打他主意了,没出什么大事。
一连过了好几天,该处理的事都处理了一遍,又好好睡了一觉,浑身舒坦了,才走了出来。
那个老板娘在柜台里看到他走过来,笑了一笑,说:“小女子差点想破门而入呢,道友好几天都没有生息,很吓人的哦!
万一出个三长两短,我们这家客栈很难会有生意。”
客人死在客栈里的话,很不吉利,只要知道的人就不会再入住,很可能就会关门倒闭。
但一个修仙者几天不出门是比较正常的事,又不是非要一日三餐过日子。
这话不好接,周某人随口问:“还有几天?”
“道友的房费已经倒欠四天了,小女子没有上门催讨,仁义吧?”
催房费还被她赚去了个仁义的名头。
“贫道问的是,圣地开门还有几天?”
“六天。”
“那就给十天房费。”
“道友真不需要小女子帮忙?”
“贫道戒色····”
“道友怎么这么不正经呢,小女子说的是需不需要搭个线,里面有人照应,肯定更加容易得偿所愿。”
“贫道是穷人。”
“明白明白····”
老板娘总算没有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出门嘛,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找家好一点的酒楼满足口腹之欲。
顺便听听八卦消息。
但门外的街上更加拥挤了,想要参加这一次考核的正主们纷纷赶到附近,调整好状态,才能以最佳状态一路过关斩将嘛。
想要捧臭脚的人更加瞪大了眼,希望能借来一双慧眼,让自己能抱住一条臭腿。
周某人从客栈里出来,也有不少人打量他,结果纷纷放弃。
凑过来打个招呼的都没有。
这就让人不爽了,本王这么让人看不顺眼的吗?
周某人纳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百思不得其解。
真要有人扑过来抱他大腿吧,可能一脚就踹开了,没人过来,又不爽。
人就是这么奇怪。
在这里第一大风景就是看人头,只一眼就不想往人堆里去,多走几步都懒。尤其是周某人这样戒备心重的人,最怕在人堆里受到袭击,防不胜防。
原本想去换家酒楼吃喝,结果只好又走进了之前那家酒楼。
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