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是座兵城,城中没有任何娱乐可言,只有千篇一律的石屋。
连女人都没有····
有,居然有女人。
看到了一队女兵经过。
但她们一个个杀气腾腾的,甚至有一个断了半截手臂,有独眼的,也有缺腿的,还有一个被利爪抓花了脸····
这群女人不能说是女人了,而是女战士。
“有女人····”
周可期惊讶的喊了一声,引得这队女战士回头怒目。
周某人很有些无语,这个家伙不是成亲了吗,没见过女人似的····
这样一个都不完好的女人,真没见过。
十来个女人,居然没有一个身上没有伤,而且基本算得上重伤残疾。
不周谷并不鼓励女人到不周山来,因为需要女人延续香火。
强烈要求来的例外。
负伤也不愿意回去的,自然也可以留下。
“臭男人,再看挖了你眼。”
“鬼叫鬼叫的,打死你····”
“那个家伙,必须挖了他眼····”
一个比一个彪悍,扭头追过来,一个个张牙舞爪犹如恶鬼一般,周某人和周可期吓得赶紧跑。
这群女人战斗力相当强,不仅一个个单兵能力很强,团队配合默契,很快包抄过来,把他俩围住。
周某人连忙把周可期挡在前面:“挖他眼,挖他眼,实在太不像话了····”
自己人下不了这样的毒手吧?
“挖的是你的眼。”
周某人顿时不服:“凭什么挖贫道的眼?”
“你的眼神比他色,一定糟蹋过很多女人,不挖你挖谁?”
周某人好生无语,这都能从眼神里看出来?
“胡说八道,贫道是个正经人。”
“你的眼神比他色多了,不挖也得打瞎。”
只有一条手臂的女人一步而近,一拳轰过来。
照着眼睛打。
这就打起来了,简直····莫名其妙。
跟女人真是没道理好讲。
一掌挡住她一拳,竟然被震得退后了好几步。
她的拳头之重,周某人遇上过的人里几乎没有。
一个女人能击出这样的重拳,也让他很意外。
岂能输给一个女人!
周某人一怒,拳脚相加,和她打成一团。
“这个家伙····新来的吗,没见过。”
“肯定是新来的····”
“这实力,不错嘛····”
“打到他爬一圈再说····”
这些女人饶有兴致的看起了热闹,咋咋呼呼的叫嚷。
“臭男人,废物····”
“没有一个男人像样,都是废物····”
这里一开打,又引得不少男人围过来看热闹,跟着呐喊助威。
“赶紧赶紧,分出胜负爬一圈再说····”
“你想让谁爬?”
“自然是····那个家伙,新来的····”
打打架嘛,很正常。
在这里,经常要分出个一二三四,打架可能是唯一的娱乐活动。
看着顺眼,打一架再说。
看不顺眼,也打一架再说。
“一,不要丢女人的脸,打趴他,让我们挨个骑一圈。”
“这个家伙嚣张的很,老娘要抠住他鼻子骑他脖子上····”
一条胳膊的这个疯女人,就是这支女队的一。
她虽然只有一条胳膊了,实力相当强,身影闪烁步步道韵,是个合道境。
她对道韵的领悟也是周某人所有会过的合道境对手里,最不可思议的,信手拈来,诡异莫测,逼得他手忙脚乱。而且,不知不觉间出现一条道韵锁链,一拉,道韵锁链把周某人层层捆住。
“一,牵住他,我先骑。”
脸上被利爪抓成大花脸的女人欢呼一声,飞跃过来,要把他当马骑了。
岂有此理!
被一个女人狗一样牵着当众骑了,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就太大了!
“滚。”
周某人一声嘶吼,王者之威尽现,一脚正好踹在那女人坐过来的屁股上。
一脚踹飞。
一挣,道韵锁链寸寸断裂,溃散。
“有点本事嘛。”
一条手臂的一赞赏的点点头,“有这样的本事,不挖你眼珠子了,想看谁?
老娘让她脱了给你看。”
看热闹的一个男人说:“不对啊,不打了得算你输,最少你得爬一圈再说····”
“你是又想爬了?”
她马上去追打那个男人····
周某人颇为无语,懒得纠缠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拉了周可期返回他们的住处。
“这些疯寡妇还没死光呢····”
周可期心有余悸,“我还以为她们早就死光了呢,一时间没想到会是她们。
她们在这有好几十年了,一直没有回去过。”
“都是寡妇?”
“几十年前有过一场大战,女人也来了不少,不愿意回去生孩子的寡妇就留在了这里,说要死在这里。
当时肯定不止这么几个人,好几十····”
周某人有些沉默,取出一个酒葫芦给他。
“这里买不到酒,要省着点喝。”
周可期叮嘱一声,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小口,就收起了酒葫芦。
周某人又有些无语,当时从清河城买过来一仓库的酒时,感觉可以随便喝很久。事实上在不周谷里已经消耗不少,若只是一两个人喝自然没问题,若是人多了····一顿就能喝光。
这里有两万人呢。
确实得省着点喝,还不能随便分给别人。
在这里钱未必有人要,酒这东西是有人抢的,一旦泄密,被谁抓住,抢个一滴不剩都有可能。
那就悲剧了,最少要待一年。
“十,身手不错嘛。”
同队的人里有人显然也看了热闹,进门赞了他一声,“这些年没多少人敢惹那群疯女人了,麻烦的很。
你要小心,她们不会这样就放过你。”
这样就纠缠不休?
这是真的疯了。
若是一群美女纠缠过来,还有点意思,一群丑陋的疯女人缠过来,谁见谁怕。
周可期疑问:“她们不会真挖眼睛吧?”
“不好说,反正挺疯的,躲远一点比较好。”
只能说,这是一群想死又死不了的女人,什么疯狂的事都干得出来。
虽然还没有真的挖过谁的眼,这回真挖呢?
周某人微微叹气,也不好多说什么,若是他在这里待几十年,不定更疯呢。
不怕死,但又不能随随便便就死,多活一天多坚守一天。
也多承受一天的折磨。
已经到了某种癫狂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