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
面对许夕突然提起的事情，慕如雪简单三个字便将结果总结。
这对于前不久还在和猫猫谈交易的现实来说，像是一句废话。
不过许夕很乐意听废话，坐在沙发上嗯嗯点头，然后又问起另一个问题。
“如果哪天你突然找到回仙界的路的话，还会回来说一声吗？”
慕如雪沉默，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相比于一开始一心想回去其他什么都无所谓的的情况，她知道现在肯定还是有些在意其他事的，比如许夕一个人那么懒，会不会把家里懒成猪窝。
只是在意归在意，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而对于还会不会回来说一声这件事，慕如雪想了很久才回答。
“如果时间允许会的，但是如果回仙界的入口不稳定，或许……我会打个电话回来。”
顿了顿，她像是觉得挺好，语气轻松地夸赞。
“手机挺方便的，比仙界的通讯令牌还要方便点，人人都可以用。”
“是吧。”
两個字更像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会说出来的替代品，
更像替代品的是许夕一看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直接说起了手机的发展史，愣是把手机从一开始万元户才能用的起的大哥大时代，讲到了现在的平价时代，顺便夸了夸其中的功臣小爱同学。
慕如雪听的认真，她觉得还挺有意思，但是听完也就完了，两个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受限于现在时间还早，天刚黑不久，“我去睡觉了”这种话是万万说不出来的，两个人又都不愿意先动，结果便硬生生耗着。
许夕不知道自己在耗啥，慕如雪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干嘛，
但两人就是觉得，好像回仙界的时间越来越近后，聊天都变得有点奇怪。
不知过了多久，许夕终于是没耗下去，俯身将电脑抱到自己身前，继续去论坛看最近有没有哪个设计师在上面发疯。
慕如雪悄悄松了口气，从身上取出叠在一起的地图，看明天应该探查的区域，
她在上面写写画画，将范围重新定在了今天如果的水坝附近，作为不继续到处毫无线索乱找的第一步。
但第一步的距离属实有点远，慕如雪看看都觉得头疼，以前心神一动就能到的地方，现在要骑一个多小时，还累人，
这倒是真的让她有了想回去休息的念头，原本硬耗时觉得说不出口的话，现在说的相当自然。
“我先去睡觉了。”
“嗯。”
“你不上厕所吧？我得先洗澡。”
“不上。”
“哦。”
慕如雪放了心，她记得上次自己洗澡时，许夕一个劲在外面催，搞得洗澡都没洗好，然后她便养成每次洗澡前先问一声的习惯，然后才能放心，虽然让某人憋着好像也挺有意思的……
洗过澡，慕如雪用吹风机吹头发，许夕依旧在刷论坛，上面什么都有，还都是人才，经常一刷就停不下来，
等慕如雪吹完头发，许夕还在刷。
“我去睡觉了。”
“嗯。”
伴随着卧室门关闭的轻响，许夕终于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伸手拿过沙发上的娃娃摆弄一会，忽然叹气。
“是不是有点在意过头了？”
……
时间已经步入十一月，并且悄悄过去几天。
原本拿了零食说要来送情报的猫猫，一直没有露过面，害得慕如雪只能又回到之前那种到处瞎找的处境。
但她觉得现在最大的问题倒不是这个，天气一冷，晚上洗的衣服第二天干不了才是最让人在意的地方。
慕如雪早上起来的时候，摸着湿漉漉的衣服蹙眉，
别的衣服都还好说，内衣怎么办？
现在慕如雪的穿着属于两个世界混搭，上半身她还是不喜欢穿着现代内衣出门，只会在家穿，下半身就入乡随俗了，
但再怎么说，都是每天要穿的，基本上一天一洗，以前都还好，早上起来就能收掉，但现在没那种便利，收是肯定没法收的。
可她又觉得放在阳台继续晒也不行，要是被许夕看到的话……
想死！
还想拉着许夕一块死！
想了半天，慕如雪终于想到办法，做了点小动作后，心满意足的出门离开。
过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许夕打着哈欠走出卧室，老样子在厕所蹲了二十分钟，出来时想顺便去看看昨天洗的袜子干没干，干了就收起来。
但去阳台的第一步就被堵在路上。
许夕晃门把手晃了半天，终于发现不对，
“不是，她又锁阳台干什么！”
……
晚上，气温一下子降了下来，中午还暖洋洋的，现在就有点冻人。
好在慕如雪最近自己去买了两件卫衣，这点温度对她来说倒不是问题，但再冷一点，骑车大概会受不了。
慕如雪一边在意着骑车的问题，一边走进家门，对上许夕的视线时，又有点想转身跑出去。
“你盯着我做什么？”
许夕面无表情，
“你又把阳台锁了？”
“……”
慕如雪别过头不承认，“没有。”
“呵，没有就好，看来是锁坏了，我把门卸下来进去看看。”
“别！”
眼看许夕真的起身，慕如雪赶紧挡住阳台门前，小声开口，
“我一会就打开。”
许夕撇撇嘴，
“也不知道藏那么严实干什么。”
“？你知道？”
“你看我像傻子吗？”
“……”
慕如雪的耳朵一下又有了泛红的趋势，她不说话，赶紧转身用钥匙打开阳台的门，走过去将内衣包在外套里，像是做贼似的抱在胸口钻进卧室。
许夕对于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甚是不解，当初我带着你去买的，现在这算什么？又不是没见过，一件布料而已……话说如果是穿过的……啊呸！龌龊！下流！不要脸！
许夕心里默念和平自由公正法治，还没来得及念下一个平等，敲门声便咚咚响起。
“谁？”
没人应声。
许夕起身过去打开门，看了一眼，没人，再低头看看，有个布偶。
“……”
他和布偶对视片刻，果然重新关上门。
猫猫：？？？
不是，他是瞎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