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
邓飞低着头,心如死灰。
不做?不做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要不是他还有用处,估计陈阳会让那些小弟连他一起丢进房间里。
要是自己以这种方式死去,他宁愿现在扭头就撞墙而死。
陈阳抬手打出一道火焰,这间用于临时安置的铁皮棚房顿时被火焰包围。
无论里面的‘战果’如何,这些人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对于陈阳的手段,邓飞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他不敢再有任何其他的小心思,现在,只要能活命,就足够了。
......
政务大楼,陈阳带着邓飞回来并安置好一切之后,他看着手中的u盘,没来由的想到了沈怡。
一时间,想家的念头达到了顶峰。
“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
他长叹一声,此次离家,加上极北之地的时间,过去已经快三个多月的时间了。
大战,赶路,政务处理。
一件又一件的事情让他的心神愈发劳累,憔悴。
他现在只想回到家里好好陪陪父母,陪陪沈怡。
重活一世的他本想着能有更多的时间陪伴父母,可没想到却是愈发的忙碌。
不过好在,父母还活着,杨元他们也还活着。
“哟,咱们的 陈大英雄这是想家了,不会在偷偷哭鼻子吧。”
木婉情打趣的声音传来。
陈阳抬眼望去,只见木婉情此刻正靠在门上,像是一个幽怨小媳妇的模样正在阴阳他。
“嫂子的事情安排好了吗?”
陈阳没有过多计较,而是开口询问梁荷的事情。
“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木婉情前来就是给陈阳汇报工作的。
梁荷母女安排在距离军区较近的一个小区之中,资源待遇方面也是按照最高标准配置。
梁荷还让木婉情给她安排了一个工作,不然这些资源她拿起来心有不安。
“我见嫂子坚持就给她安排了,你没什么意见吧。”木婉情说。
“自然没有。”
既然是梁荷自己要求,陈阳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
哪怕是木婉情强制安排,他也没什么意见。
毕竟只要活着就必须要跟人打交道,让她们母女俩无所事事在家里待着每个月还有大把资源可以领,难免会被一些有心之人惦记。
“我说,你不会真把嫂子...”木婉情欲言又止。
“怎么可能!”
陈阳瞪大眼睛盯着她,气愤道:“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木婉情撇撇嘴,“既然没有,那嫂子为什么会哭的那么严重,那泪痕,老娘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闻言,陈阳顿时沉默下来。
半晌后,他才开口道:“我把那本日记给了她。”
木婉情神色一怔,她知道那本日记写了什么,也知道那本日记对于一个丈夫身死,自己带着女儿漂流在外的女人意味着什么。
那是她丈夫唯一的遗物,也是他们曾经相爱,深爱的证明。
日记的最后一句,无论是谁看到,心中都会有所触动,更别说梁荷这个当事人。
这本日记很有可能成为她思念丈夫的寄托,成为除她女儿之外,支撑她活下去的另外一个精神支柱。
但按照流程,那本日记涉及机密,是要上交的!
陈阳也清楚日记中写的东西涉及机密,但他还是将那本日记交给了梁荷。
木婉情此刻也才明白,为何梁荷脸上的泪痕会如此之重。
身为当事人的她看到日记的最后一句话要是情绪没有决堤,木婉情就得好好查查这个人了。
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日记很重要的...”
不是她无情,而是日记中记载的东西实在太过重要,要是被有心之人得去,恐有变数。
“我知道。”
陈阳淡淡开口,“不过详细的资料在u盘里,我会亲手将u盘交给老首长,并向他说明情况。”
“日记的事情,不用再提,就让她们母女拿着吧。”
木婉情点头表示同意,陈阳这么坚持的情况下,她总不能再去反驳吧。
“哪怕是末世,哪怕杀再多人,也不要忘了,我们是人,有自己的情感。”
陈阳发出一声感慨,“要是没有嫂子丈夫为了家国平安,无私奉献的拼死一搏,罗武实验室的秘密也不会被我们发现,难道不是吗?”
“人呐,永远都是复杂的动物。”
说完这句话的陈阳一脸惬意的躺在沙发上。
忽然,他感觉自己眼前的光线被人遮挡了。
睁开眼睛一看,木婉情已经来到他的身前。
陈阳顿感不妙,下意识想逃!
然而木婉情两条手臂牢牢将他摁住!
“是啊,人是复杂的动物,有自己的感情,那么,陈大英雄,你打算怎么回应我的感情呢?”
木婉情说着,身前那傲人的山峰便是压了下来,一张冷艳非常的御姐面容就这么朝着陈阳靠近。
大意了!要遭!
陈阳刚想顺着沙发滑下去,结果木婉情直接压了上来!
“现在想逃,是不是太晚了!”
木婉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如此近的距离,陈阳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温柔气体!
“别动嘴姐姐,咱们有话好好说!”
陈阳急忙求饶。
“不动嘴怎么说?”
木婉情露出坏笑,直接捏住陈阳的嘴巴就要亲下去!
“陈兄弟!有个事情!”
静,鸦雀无声的静,针落可闻的静。
林刚宛如一个木偶一般定在门口,手上还拿着一个档案袋。
眼前的一幕在他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老大,你愣着干...”
林刚的小弟也在此时走了进来。
同样的,他眼睛顿时瞪的滚圆,僵在原地。
“好看吗?”木婉情问。
“好...”
两人下意识就要回答,但意识到不对的两人瞬间将后面的话生生吞了回去。
“林刚,给老娘死!”
木婉情的声音响彻整栋政务大楼,不多时,林刚和他小弟身影破窗而出!从十几层的高度自由落体!
“老大...我不会飞...”
林刚的小弟哭丧着脸,他好像已经看见黑白无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