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业火,无形之质,以罪孽业力为燃料,罪孽不消,业火不灭,锻魂之火,若扛过业火之力,则以往罪孽尽数勾销。”
“不是这个。”慕娴翻过这一页,继续寻找。
她要找找看她那天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般模样,还有这红莲业火从何而来,为什么会在她身上?
然而,翻遍全书,慕娴还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内容,这破手镯里的书也不是全能的!
慕娴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念完一遍清心咒,把心底那些蠢蠢欲动的邪念压下去后。
慕娴起身,和池家人打了个招呼后,便晃晃悠悠的往大山走去。
“二哥,慕娴姐没事吧?”池宜昭看着慕娴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眉眼间尽是担忧。
池宴临看着已经看不见人影的小路,眉头微蹙。
慕娴走进大山,闭眼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微微拂面的凉风,声音清脆的啼鸟,悦耳绵长的虫鸣......
突然,慕娴感受到了什么,猛然睁开双眼,只见在距离慕娴五米远处,一个身穿金丝袍子,长的虎头虎脑的五岁娃娃正一脸严肃的看着她。
慕娴眯眼看着这凭空出现的精致娃娃,眼里闪过警戒。
“天道法则之力,你,是来找我算账的?”
娃娃站在原地不语,只满脸严肃的盯着慕娴,片刻后,娃娃缓缓开口,声音稚嫩。
“不,我是来为你解惑的!”
天道娃娃脸上闪过纠结,谁能想到,它一个世界法则,居然要受别人胁迫,来给人充当传话筒,憋屈,憋屈至极!
只是,那个胁迫它的人说了,“这是慕娴的机缘,也是此方世界的机缘!更是它的机缘!”
见慕娴一脸不解,天道娃娃舒了一口气,道:
“你有何疑惑,便说出来吧?”
“我是谁?来自哪里?要往哪里去?”慕娴眯眼问道。
天道一梗,那位给的答案里没有这几项啊。
天道深深呼出一口气,一本正经道:
“阁下是慕娴,后面两个问题需要你自己去寻找答案,因为这是你活在世间的意义!下一个问题!”
慕娴挑了挑眉,没有纠结这个回答,问出了困扰她几天的问题。
“红莲自何处来?为何会在我身上?”
天道将手背在身后,清咳两声。
“此事,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
“咳咳,红莲来自光与暗的边缘,诞生于混沌之中。
至于阁下的后一个问题,时机未到,等时机到了,阁下自然会知道了。
阁下只需要记住,不要排斥红莲的力量,也不要过度依赖它的力量。
红莲业火以罪孽为燃料,罪孽之力化为燃料的过程容易让阁下受到罪恶邪念的侵蚀,望阁下千万坚守本心,不受邪念罪孽侵染!”
天道娃娃说完,便立马消失不见,唯恐慕娴再问它别的问题。
“呼,”慕娴看着天道消失的方向缓缓舒出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知晓了缘由总比抓瞎的好。
未知,永远是最让人恐惧的!
解决了心头大事,慕娴浑身轻松,看着这大山里飞禽走兽欢快的模样,突然觉得有点饿了。
池宴临还是觉得不放心,于是便沿着山路上山找人,林间杂草丛生,灌木成群,走到一成片的大松树林里时,一阵奇异的香味飘来。
池宴临一顿,顺着香味的方向走去,只见空地之上,慕娴一手拎着山鸡,一手拎着野兔,哼着小歌,正欢快的翻着面儿,身旁摆放着一排的瓶瓶罐罐。
看到池宴临时,慕娴还举起手里的野兔朝着池宴临挥了挥,池宴临担心了一下午的心就这么放回了肚子。
他笑着上前接过慕娴手里的猎物,代替慕娴翻烤了起来,很快,香味更上一层楼,慕娴看的直咽口水。
待野鸡烤好之后,池宴临伸手要递给慕娴,却在慕娴接到的瞬间又移开了,慕娴不解,看向突然敛笑一脸认真的池宴临。
池宴临牵起嘴角,眉眼弯弯,光线透过树叶打在这人脸上,折射出细碎的流光,他道:“想吃吗?”
慕娴点点头,池宴临看着慕娴微微一笑,说道:
“想吃的话,拿东西来换!”
慕娴皱着眉,看了自己身上一圈,又看了一圈手镯,自信满满道:“你要什么,尽管说!”
池宴临嘴角的笑容更大了些,他言笑晏晏,声音温柔的让人不自觉的沉溺,他说:
“荷包!慕娴亲手为我绣一只荷包!”
“啊?”慕娴没想到这人的要求如此古怪,绣荷包?
“可是我不会啊!”慕娴纠结的看了眼池宴临手上的野鸡。
池宴临把手上烤好的野鸡递给慕娴,眼底含笑。
“无妨,我让阿昭教你,绣成什么样都不要紧,只要是你绣的就行!”
慕娴接过野鸡,点了点头,池宴临见慕娴点头,眉眼笑得更弯了。
等两人下山时,太阳已经快要沉入山的另一侧,慕娴手里捏着一朵花,步伐欢快的踩在山间的小路上。
池宴临怀里兜着蘑菇,右手提着一只野鸡,眼底含笑的看着前面的背影。
今天的晚饭,小鸡炖蘑菇!再加粉条!
......
与荷花村欢乐美好的氛围截然不同的是玉清观。
玉清观主事阁,包括清和长老在内的七名长老都面色严肃的看向桌子最中央的一枚竹简。
竹简之上,红莲祸世,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当真是红莲?”二长老问道。
“确认是红莲,与藏宝阁最顶层阁楼所挂的业火红莲图一模一样。”清和长老出声打断几人最后的侥幸。
“那我立刻前往边南之地,带回红莲。”急性子的五长老道。
坐在他身边的六长老按住了他,安抚道:“急什么?”
“怎么不急,红莲祸世,若是落到降灾那个邪教手里,这世间所有人都会有危险!”五长老着急的吼道。
“你怎么带她回来,你打的过她吗?将天都劈了条缝的人,你还觉得是普通人吗?”六长老不紧不慢道。
“我们肉体凡胎的,干嘛去自讨苦吃!”六长老睨了五长老一眼。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五长老挥开六长老的手怒道。
六长老不以为意,看向二长老:“天师府还是拒绝告知我们他们的占卜结果吗?”
二长老点点头,“天师府向来避世,不欲参与俗世的纷争。”
“那被业火灼伤的弟子是怎么回事?”一直安静听着几人讲话的七长老温声道。
“降灾安插的探子,哼,这邪教,行事越发嚣张,手竟然伸到我玉清观了!”四长老冷冷道。
“等观主回来再议此事!”一直未语的大长老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