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家庭,自家种着粮食,平常买点面粉,白米,打打牙祭就罢了。
这一下子买这么多,怕是能吃好几个月,不会是什么在逃的通缉犯吧?
老板很紧张,不露痕迹的看了两人一眼,买了如此多的衣物,颜色还奇奇怪怪的,更像了。
除了暴发户,谁家会这么买东西,只有在逃的通缉犯了!
“吃啊!”慕娴脱口而出,面色疑惑,不然还能用来干嘛?
倒是池宴临,看老板严肃纠结的面色,稍加猜测便明白老板在担心什么?
“不知老板可否送货上门?我们二人怕是运不回去。”池宴临温和道。
老板闻言看了池宴临一眼,心稍微放回肚子,他想了片刻,答应道:
“当然,你们一次买如此多的粮食,我们肯定帮忙运回去,不知道二位住何处?”
“荷花村和河西村中间的小山谷里。”
老板闻言眼珠子转了转,点了几个身强力壮的伙计,道:
“二位回去的时候和我们知会一声,我的几位伙计便随二位去送货。”
池宴临点了点头,慕娴付完银钱,两人走出米粮店后,老板立马神色严肃的召集起那几个安排送货的伙计,
“你们跟着他们去送货的时候,要是看到有什么不对劲,回来一定要告诉我!”
......
一刻钟后,两人来到了牛车行,镇上条件水平有限,高大帅气的大白马没有,装饰奢华的马车也没有,只有勤劳朴实,任劳任怨的牛车。
花了三十五两银子,买了辆牛车,池宴临赶的非常熟练。
终于挥霍一圈的慕娴想起来了正事儿,开始采买那几团鬼火要的东西起来。
钱宝山要的女儿红和熟牛肉,陈氏要的梨花酥,两个小鬼火要的糖醋鱼,蒸乳鸽,钱倩倩要的鲤鱼跃龙门。
两人来到了镇上最大的酒楼——醉仙居,正逢中午吃饭的时间,醉仙居生意火爆,这醉仙居据说是扬州一带开过来的连锁店。
两人在醉仙居吃饱喝足后,打包了几个食盒的美食要带回去,慕娴便顺便在这里买起了贡品。
然而,问了一圈,除了钱宝山的女儿红和钱倩倩要的鲤鱼跃龙门没有买到之外,剩下的都买齐了。
“哎哟,客官呐,不是我自夸,这甜水镇上,吃食方面,要是连我们醉仙居都没有,那别的地方更没有了。
别说这在青州刚刚盛行没几年的鲤鱼跃龙门,就是你要的这女儿红,这边南小地也是少有卖的,喝喝自家酿的黄酒得了。”酒楼掌柜道。
“青州一带刚刚盛行起来的美食?”池宴临和慕娴对视一眼。
“是啊,这鲤鱼跃龙门,乃是用青州特有的黄头鲤鱼,裹上面粉炸至金黄色,鲤鱼头抬起,两侧用金龙装饰,淋上特制酱汁,汤鲜肉嫩,味道醇厚!
因为黄色鲤鱼只产在青州一带,是以别的地方想做也做不出来啊!”掌柜砸吧了两下嘴一脸怀念。
慕娴闻言轻笑一声,嘴角微勾,“事情好像越来越有趣了!”
“什么有趣了?”掌柜闻言奇怪道。
慕娴只笑未语,丢下银子,和池宴临并肩出了门。
路过一乞讨的小乞丐时,慕娴往那小乞儿举着的破碗里丢了几个肉包子。
“你待如何?照你所说,那女鬼既已死去数十年,又徘徊困在死去之地,怎会知道青州近几年盛行的名菜?”池宴临道。
慕娴伸手接下天上飞飞扬扬的枯叶,看着枯叶躺在掌心,轻笑道:
“知不知道的,试探一下便知!”
日头斜挂在天空,慕娴坐在牛车上,支着腿看着池宴临赶车的背影,赶车的姿势都这么好看,真不愧是小仙人!
两人的后面跟着一辆米粮店的牛车,颠颠簸簸的行驶在小路上。
几炷香后,牛车艰难的从河西村大山边缘的小路驶进了望月谷。
留守在家的池家人看见进来的牛车先是目露警惕,在看见熟悉的人后,池宴澈和池宴鹤撒开腿朝着牛车奔来。
“二哥,慕娴姐!”池宴澈喊的欢快,似乎将之前的阴霾忘之身后。
池宴临让出位置,让池宴鹤和池宴澈也上了车,池宴鹤摸着牛车开心道:
“二哥,这是咱家的牛车吗?”
池宴临点点头,慕娴拿手支着下巴,将手上的长棍转了个方向。
“以后,这头牛就交给你了,好好放牛啊,小牧童!”
池宴鹤点头,拍着胸膛保证道:
“我一定把牛喂养的壮壮的。”
池宴澈则转头打量着身后的送粮牛车,眼珠子转啊转,不知道在想什么?
牛车来到小溪边,却被小溪拦住去路,一行人下了车,送货的伙计表示溪水浅,只到膝盖,可以扛过去。
池宜昭正抓了一把大米,准备熬粥喝,听见声音也走出了家门。
伙计们鱼贯而入,将米粮放到指定的地方后,其中一个伙计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房子,随后便跟池宴临和慕娴告辞。
“你们怎么买这么多的粮食,还有,别的东西?”池宜祺看到堆了一地的东西惊讶道。
慕娴除了按衣食住行买,还临时发挥买了一大通别的东西。
“咳咳,来,都给你们带了礼物,先是阿昭的,镇上最新的胭脂水粉。”慕娴拿出两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谢谢慕娴姐!”池宜昭捧着盒子,抿唇笑得一脸矜持。
“然后是池宴清你的,是一本《襄土风情游记》,池宴临说你喜欢看传记故事,没买错吧?”慕娴弯腰平视道。
“没有,我很喜欢,谢谢慕姐姐!”池宴清把书抱在怀里,宝贝极了。
“我呢?慕娴姐?”池宴澈有些着急。
“你呀?你的过几天才会有,我托镇上的铁匠给你打造了一柄长枪!”慕娴说到长枪时眼睛有些亮。
池宴澈闻言高兴的跳了起来,抱着慕娴的胳膊不松手。
池宴临见状眉头一皱,“池宴澈,男女之防,七岁不同席,不可失礼!”
池宴澈闻言立马松开慕娴,咧着一口大白牙,冲慕娴笑的开心。
“池宜祺,你也有哦。”慕娴看向一直伸长脖子看向慕娴,却在慕娴看向她时,扭头装作不在意的池宜祺。
“我,我什么没见过,才不稀罕什么礼物。”池宜祺嘴硬道。
“谁说是礼物,看,这套绣花针,工匠打磨了好几个月的成品,质地光洁,绣针细直尖锐,你拿着这绣花针,多给我们做些好看的衣服吧!”
慕娴将一套打磨许久,价格不菲的绣花针并上一匹水云色的布一起塞到池宜祺怀里。
池宜祺抱着有些重量的布匹,闻言气呼呼的跑进了房间。
“臭慕娴,我就知道!”
然而,进房间后,池宜祺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盒子里的绣花针,爱惜的看着手上的布匹,眼里的喜爱之情快要溢出眼眶。
“臭慕娴,挺会挑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