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念禾的手顿在半空中。
    好吧，不擦就不擦！
    “满意了吗？”她问，“答应我的事情，可以兑现了吧。”
    “没想到，你的软肋是钱。”
    “我……”
    凉念禾刚说了一个字，司墨离挑开西装外套，从里面口袋抽出一张黑卡。
    “拿着。”
    他随手往她身上一丢。
    纯黑的卡片落在她的腿上，上面的卡号是烫金的字体。
    “副卡，密码是我的生日。”司墨离发动车子，目视着前方，“不限额，但是你能用多少，完全取决于我想给你用多少。”
    看着她为了一点提成，可以放低身段学着主动吻他，他觉得……
    给她黑卡，她会在他面前更温顺更乖巧。
    花点钱买舒心，对司墨离来说完全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反正他不缺钱，反正他有的是钱。
    而凉念禾又刚好需要。
    他给，她收。
    但是……司墨离完全低估了凉念禾！
    她看着腿上的这张黑卡，和她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多么侮辱性的动作啊，好像她是一个出来卖的女人。
    这让凉念禾想起了不堪回首的那晚。
    宁以楠当时也是这么付钱给凉家的吧，不知道出了多少钱呢，她身为当事人，至今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价格，呵呵。
    她拿起黑卡捏在指尖：“谢谢，但我不需要。”
    凉念禾动作利落干脆的将卡片插回了他的口袋。
    司墨离一怔：“嗯？”
    “我要提成，是因为那是我该拿的，更是我努力工作，凭借我的专业知识得到的，”凉念禾说，“但你给的，像是小费。司墨离，我缺钱，但缺的是正儿八经干干净净的钱。”
    “你是说我的钱不干净？”
    “至少你这样给我的钱，是我不屑要的。”
    司墨离冷冷的哼道：“不识好歹！”
    他的副卡，他从未给过别人，只在今天给过她！
    她居然不要？
    “你就当我不识好歹吧。”凉念禾回答，“我只拿自己该拿的。”
    她是有原则也是有底线的。
    司墨离单手搭在方向盘上，另外一只手抽出卡片，然后直接往车窗外一扔。
    凉念禾惊呼一声：“你这是干什么？”
    “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既然不要，那就丢了！
    “你……”
    算了，随便他吧，有钱任性！
    车内气氛变得压抑，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司墨离的脸色更是沉入谷底。
    分明几分钟之前……两个人还吻得难舍难分，现在又如同陌生人。
    凉念禾这个女人，总有这种本事，让司墨离感到轻松愉悦，但是又能让他暴躁易怒！
    更让司墨离生气的是，回到司苑，凉念禾洗完澡往沙发一躺，直接睡着了。
    她太累太困了。
    而司墨离……却失眠到天亮！
    他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差，被凉念禾这么一气一搅合，更睡不着了。
    第二天天亮，闹钟一响，凉念禾跟没事人一样，爬起来打哈欠伸懒腰，还跟司墨离打招呼：“早啊。”
    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无视了她。
    不是说，冷战或者吵架之后，呼呼大睡的是男人，睡不着的是女人吗？
    为什么他和凉念禾，却是反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