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父懊悔不已。
他本就在纠结要不要用自己受伤的钱去救袁母。
在医院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终于他咬咬牙打算果断离开,可没想到刚出医院门口就碰上他的倒霉儿子!
这儿子简直是来索命的。
他可没忽略掉儿子手上简易的包扎。
就算包了厚厚一层的绷带,可那浸出来的血却十分显眼。
袁父不是袁母。
他知道袁方又去赌博了。
在老家的时候,袁方就因为赌博输掉了袁艺给的彩礼。
当时那群人跑进家里砸东砸西时的场面,他可忘不掉。
他知道那些人疯起来有多可怕。
没想到,儿子还是这副样子。
他,宁愿从来都没生过这个儿子!
袁父越想越着急,他跑得很快。
万一真被这个倒霉儿子抓住了,他手里的钱也会被败掉。
可惜,他一个老人再怎么跑也跑不过手上受伤却正值中年的袁方!
“爸!你跑什么!”
袁方气不打一处来。
袁父被儿子死死抓住,笑兮兮道:“原来是儿子啊,我还以为是你妈得罪的那一群人找上门来了。”
袁方冷眼看着父亲表演。
“怎么跑出医院了?我听说妈住院了,现在情况怎么样?”
“她情况很不好,我看了最后一通电话是你打给她的,恐怕是因为你的事情让她气急攻心,逼出病来了。”袁父想站在道德制高点让袁方内疚。
可惜,他的种,他的基因,袁方又怎么可能有任何反省的意识。
“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跟我有什么关系?”袁方冷着脸,死死盯着袁父,“要不是你去嫖被抓包,我妈怎么可能打电话给我,不打电话给我,我怎么可能会输掉钱,现在我五根手指都没了!”
那些人放他出来并没有一笔勾销。
相反,他们给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让他凑够钱。
袁方觉得只要自己出来,一定能凑够。
因为,他给了父母每人十万。
就这些钱,他一定能够翻本!
他的运气就是这么好。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些钱输光了,也可以逼宋彪要。
本来他以为父母问宋彪要钱后,卷钱跑路了。
但看这样子,他们压根没去。
这样最好!
虽然他与宋彪的规定是每一个月给五百万,但他现在走投无路,只能去骚扰宋彪,宋彪要是不给,那就别怪他继续曝光!
袁方刚出来,可不知道袁父袁母与宋彪发生的事。
袁父吹鼻子瞪眼。
“赌鬼哪有赚的道理!别把自己的倒霉安在别人头上!”
“怎么没有赚!我之前都赚了两千万了!要不是你们两个的那些破事,我的运势怎么可能没有了。”袁方执迷不悟。
袁父语重心长又气急败坏,“这是他们想套你入局,给你一点甜头,你别痴心妄想了!”
袁方不听。
“把钱拿出来,我要去赢回来。”
袁父大喊,“不行,这是我的养老钱,你别想了。”
两人相互拉扯,争执不下。
围观的群众看着这一幕,拿出手机拍视频。
他们又认出来了。
“靠,一家人反目成仇了现在?”
“真是活该啊,前几天不是刚一个被拘留一个被气病了,现在又到父子吵了?那个儿子抢什么呢?”
“他儿子是个赌鬼,抢钱继续去赌。”
“虽然宋彪很可恶,但他们也同样可恶,所以啊,看到这一幕真的舒畅了,也算是为那个可怜的女人报仇了,老天爷开眼啊。”
袁父子打的越来越激烈,到达了头破血流的地步。
最后,袁父没抢过来,袁方带着钱跑路了。
这下,袁父懊悔不已,他还不如把这些钱拿去给妻子治病,现在什么奔头都没有了!
袁父气得也住院了。
而袁方沉迷于赌博,一直没去看二老,也不签字。
二老一直拖着病,错过了最佳救治时间。
两人最后成为了流浪汉的一员,慢慢消失在魔市。
至于袁方。
袁父的那些钱又被他赌没了。
回过神来时,早已找不到父母的身影。
这下,他只好跑路。
在坐大巴的路上被人截下来,被打得半死,扔在了路边,至于最后如何没人知晓。
而黄灿灿,在黄母看到新闻后,便赶回魔市把她带走了。
但由于魔市的优渥生活,让黄灿灿养成了许多不好的习惯,回到老家后,性格刁蛮嫌这嫌那,被黄家那边的人冷眼对待。
宋氏集团。
助理走进办公室。
“宋总,那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钱也还回来了。”
宋彪微抬眼皮,“拿出一百万给他们吃喝,好好招待。”
“是。”助理应答,接着又开始汇报别的事情,“念艺小姐的公寓已经整理好了,我们是直接把她接过来,还是您亲自去?”
宋彪放下手中的笔。
“我去。”
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他不放心。
只要他在,没人能够伤害得了念艺。
念艺,就是宋彪怀孕的情人。
而这只是他其中一位情人,但却是唯一能够进入宋宅安胎的情人。
因为,念艺长得跟袁艺很神似。
若是宋氏姐妹看到了,都不得不感叹的程度。
现在虽然月份小,但宋彪必须把念艺带回宋宅。
那些暗中的敌人或许会以为他是为了念艺以及肚子里孩子的安危,可目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宋彪起身,拢了拢西装。
魔市某富豪区,一处别墅。
只是从这里经过,就能感受到这栋房子的主人不简单。
门口有两位严阵以待的保镖。
而别墅阳台也有保镖,看着就像连苍蝇也进不去的架势。
一辆迈巴赫停在门口。
保镖上前打开门。
宋彪从车里面走出来。
“最近念艺小姐一直闹着要出去,情绪很不好。”保镖回报。
宋彪眼眸沉了沉,进入别墅。
客厅内,念艺长得极为美艳,又带着二十出头姑娘的水灵和清纯,她坐在沙发上哭得我见犹怜。
宋彪的脚步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她转头看去,泪珠大颗大颗落下,眉眼哭得娇红。
“我要出去玩!”她娇声控诉。
自从她怀孕告诉与她发生一夜情的这个男人,她便被送到这栋别墅里。
起初她是开心的,因为她从未住过豪宅。
可没曾想,进来就再也出不去了。
饶是再新鲜,也有烦的一天。
她腻了。
也反应过来自己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