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无数红色的方块悬浮在那里,充满着诡异与不安。
漆黑的兽潮与无数的钢铁战争机器一同向远方的几人杀去,双方看起来差距十分大,然而所有人都深陷绝望的深渊之中。
残骸、灰烬,只是一瞬之间,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化为乌有。
在大殿之中奔跑着,阿贝多一脸恐惧地跑到了一个身着华袍的男人面前。
“贤者,外面已经撑不住了。”
闻此,男人并未惊慌失措,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切,当他们所有人都追随莱茵多特时他就猜到了这一切。
摸了摸阿贝多的头,白戈温柔地说道:
“孩子,离开这里吧。”
“贤者!您和我一起走吧,师父肯定会死的,我不想你也死在这里。”阿贝多焦急地说道。
“孩子,你是莱茵多特的造物,但你也是你自己的,你已经做得够多了,离开吧,去过你想要的生活。”
说罢,白戈便脱下了华袍,露出了里面的一身奇怪的战甲。
拔出匕首,由身上战甲所引发的奇异光彩照亮了整个大殿。
身为坎瑞亚最初的贤者,他不可能抛弃自己的祖国。他的朋友……他所爱的人都在这里,他们都在抵抗那不可违逆的天理。
如果当年他阻止莱茵多特,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但很可惜一切都晚了。
当光彩闪耀到极致之时,坎瑞亚大殿之下绝望的人们不再绝望,他们呐喊着、欢呼着、雀跃着,仿佛只要有那抹光彩,他们就不会输。
最初的贤者,坎瑞亚所有人都无比尊敬的人,饥饿、瘟疫、寒冷与黑暗,在绝望之中,是白戈给予了这个国家希望。
几十年前,也是如此闪耀的光彩,他们被这位贤者拯救了,这一次也是,所有人都坚信着。
似乎有所预感,与神明战斗的莱茵多特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道:
“白戈……对不起。”
闪耀的光彩之下,一道暗红的光线骤然袭来,瞬间击中了白戈的身体。
阿贝多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在最后的最后,白戈的身体轰然化成无数的光辉。
黑暗的世界中,光辉在坎瑞亚的每一个角落落下,天理的维系者不由地愣了愣,随后有些意外地看向了大殿的方向。
战火在这一刻停止了,坎瑞亚的人们接住了天上降下的光辉,他们不明白这是什么,但是莫名地感觉很温暖、很幸福。
战争的结果是坎瑞亚覆灭了,诅咒降临在了每一个坎瑞亚的子民身上。在黑暗之中狼狈逃窜的阿贝多成为了为数不多的坎瑞亚遗民,他是这样认为的,他是坎瑞亚人,不只是因为他的师父,更是因为白戈。
师父总是很严厉,偏执地让他进行着一些禁忌繁杂的研究课题,他是人造人,在最初的时候,还有几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造人,但毫无例外,他们都因为做不成实验而被摧毁了。
仅剩的他也经常被师父责罚,但白戈经常来为他求情,而且在一些休闲时间,他总会带着自己出去外面游玩。
悲惨的时光中白戈就像是太阳一般温暖,或许对于大多数坎瑞亚人来说,白戈就是太阳吧。
虽然是太阳,但坎瑞亚的人们已经不仅仅满足于此了,于是在几十年前他们选择了莱茵多特。
在黄金贤者的带领下,坎瑞亚成为了最强大的国度,耕地机掠夺了一寸又一寸的土地,似乎一切都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但最终结果就是覆灭。
天理的力量即便是坎瑞亚举全国之力也无法撼动其分毫,他们就如同打扫后花园一般,在几天之内覆灭了坎瑞亚。
那种深刻的绝望他一直都没有忘记。
望着躺在床上的白戈,阿贝多不由地叹了口气。
最初的贤者在他眼前死去的,这个肯定不是那位贤者。
就在阿贝多沉思时,白戈的双眼缓缓睁开。
“陌生的天花板……不对,这么是哪里?”
坐起来揉揉眼睛,白戈发现自己的左眼恢复了正常,嗅觉和味觉也是突然恢复了,这让他吃惊不已。
“你醒了,我是阿贝多,一位炼金术师,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戈,应该是你救了我吧,谢谢。”
听到白戈这个名字,阿贝多愣了愣,长得像可以是巧合,但名字都一样这就不能是巧合了。
“你是贤者大人吧!?”阿贝多期待地问道。
“贤者?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贤者。”白戈摇着手说道。
“怎么可能!您绝对是贤者大人,或许是当年您用了什么秘术,才导致了您现在失去了记忆,相信我,我可以帮助您。”
“等等!我真的不是什么贤者,我老家在璃月,从小就在船上长大,渴了喝酒,饿了吃肉,绝对没有当过什么贤者。”
看白戈不似在说谎,阿贝多不由地皱起了眉头,但很快他就想到创生课题,灵魂不灭,肉体轮回。
大概猜到什么后,阿贝多露出了一抹微笑。
“您应该有一把奇怪的匕首吧,可以用出不属于提瓦特的力量。”
听到这话,白戈怔住了,这件事情现在也就安琪娜知道。
扭头观察了一波,白戈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认识安琪娜?”
“安琪娜?那是谁啊,不认识。”
阿贝多摇了摇头,然后紧接着说道:
“我不知道您身上发生了什么,但请相信我,我可以帮助您。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您应该已经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了,用那把匕首的代价已经消失了。”
“……”
现在白戈彻底懵了,总感觉阿贝多比自己还了解自己的情况。
拍了拍阿贝多的肩膀,白戈认真地说道:
“谢谢你,为了报答你,我们做朋友吧!”
“……不需要报答,您对我有恩,这是我应该做的。”
说着阿贝多就从一个箱子里面翻出来了一个盒子,将其交给白戈后,他继续叮嘱道:
“贤者大人,这里面是您之前研究出来的药丸,可以缓解你使用那把匕首的代价,当然这只是缓解,并不是消除。你的代价消失了,应该是您使用的力量并不是很多。”
“哦,原来如此,不对!我不是贤者啊!不要叫我贤者,叫我白戈!”
“好的,贤者大人。”
捂着头无奈地叹了口气,白戈继续问道:
“我睡了几天了?”
“差不多有四天了,您伤得很重,虽然有药,但还是昏迷了近四天。”
“四天啊……为什么这么耳熟啊?”
“四天是雪山救援期限,如果您不是私自上雪山的,估计已经有救援队开始找您了。”
“啊!”
从床上慌忙站起来,白戈活动活动身体,然后便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还有朋友在等我,看来我不能在这里呆太久了。”
阿贝多愣了愣,随后手中生出来一朵白花。
“这朵花……是因提瓦特,贤者大人,您还记得吗?那片花海。”
看着这朵白花,白戈突然有些精神恍惚,他确实感觉这朵白花有些似曾相识。
将因提瓦特交给白戈,阿贝多微笑道:
“贤者大人,或许是我错了,那段过往并不值得回忆,这朵花就当作是纪念吧。”
“纪念嘛……”
将花朵挂在自己的衣服上,白戈便离开了。
雪山山洞里的奇遇,贤者的过往,知晓他一切的少年,这太离奇了,白戈都感觉自己是在做梦。
朝着雪山外围走去,很快他就抵达了之前的那个山洞,走进去一看,里面已经没有人影,只剩下一堆燃尽的余烬。
就在他准备离开时,一道开心的声音突然出现。
“白戈!你果然没事!”
没错,来者正是安柏,然而率先冲到他面前的并不是安柏,而是在安柏身后的优菈。
抓着白戈的肩膀,优菈担心地问道:
“你没有受伤吧?”
“额……没有。”
优菈对他这么亲近让白戈有点儿不习惯,这时优菈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红着脸一甩头,她就娇憨地说道:
“擅自失踪,不知道这会让我们很担心吗?这个仇我记下了!”
为数不多的朋友突然失踪,优菈这几天可是十分担忧白戈的安全,毕竟在她眼里白戈只是一个普通人,雪山还这么危险。
这时安柏也走了过来,拍了拍白戈的肩膀,安柏开心地说道:
“总算找到你了,优菈这几天可是茶饭不思的,看的我都心疼。”
“啊?安柏!!”
“嘿嘿,本来就是嘛。”安柏朝着优菈吐了吐舌头,然后就把白戈拉走了。
被拉着的白戈也是渐渐反应了过来,敲了敲安柏的头,白戈无奈地说道:
“安柏,你说什么呢?不要说的这么暧昧,人家优菈会不好意思的。”
“诶!那有这样的,明明我是在帮你诶!”安柏不服气地说道。
“帮我?你知道的,我可是有女朋友了,我可不想做渣男。”
安柏愣了愣,然后连忙看向了优菈,只见优菈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故作不在意地说道:
“原来白戈已经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啊?”
“叫荧,她可是超级超级可爱的。”
看着白戈脸上那温柔的笑容,优菈愣了愣,随后陷入了沉默。
这样也好,只是不经意间出现的心动罢了,就这样结束吧。优菈如此想着,然后再次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此时,安柏不由地撇了撇嘴,然后趴在白戈耳边小声说道:
“我当然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可是优菈好像也喜欢上你了,我反正不想让她伤心,你得给我想办法。”
“安柏,你……好吧,不过我可是不会同意的,我女朋友只能是荧!”
“哼!真是搞不懂诶,你们这些男生不都是喜欢开后宫吗?”
“开什么开!”
捏了捏安柏的鼻子,白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时看着白戈和安柏亲密的样子,优菈不禁陷入了沉思,就算是很要好的朋友,但也不能这么亲密吧!
作为当事人的白戈和安柏两人都没有发现这个事实,或许这两个人都没有感受到这样不妥吧。
两人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这也让白戈一直把安柏当做自己的亲妹妹,当然安柏也是如此认为的,她也把白戈当成哥哥一样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