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草原上缓缓前行,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将草原的风光一一展现。远处,一群羊儿在悠闲地吃草,牧民骑着马儿在旁边守护,那和谐的画面仿佛是一首田园诗,让人心生向往。近处,一株株野花在风中摇曳,它们色彩斑斓,形态各异,仿佛在为草原增添一份生机与活力。
太皓在暗格中悄然醒来,耳畔传来东方帝国使者与其亲信的低语,宛如深夜中的惊雷,震得他心弦紧绷。他们的话语,如同揭开了一个巨大的政治阴谋,让他心惊肉跳,同时也揭示出了一幅动荡不安的朝廷画卷。
亲信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低声说道:“此番北上,我们算是彻底摸清了颉利可汗的布局,掌握了他扶持我朝少灵将军篡位夺权的重大机密,这一趟行程,终于算是圆满完成了任务。”
使者紧接着严肃警告:“此次作为将军使节出使突厥,你我务必牢记,此事决不能泄露给朝廷半分风声。要知道,颉利可汗已私下答应支持少灵将军登基称帝,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倘若朝廷得知,我们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亲信低声嗫嚅,显露出丝丝忧虑:“大人,属下担心,朝廷是否已经有所察觉?”
使者淡淡一笑,信心十足:“朝廷目前正全力应付西南与吐蕃王国的战事,北方的事情恐怕尚无暇顾及。何况,朝廷如今已是乱象丛生,自从与吐蕃的大战惨败后,长襄女皇心灰意冷,几乎不问朝政,朝廷实际上已被各方势力操纵。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必须紧跟少灵将军的步伐,认清眼前的形势。”
亲信一听,脸上闪过贪婪之色,急切地询问:“如果少灵将军真的能登上皇位,那我是不是也有机会位列朝班,做上大官?”
使者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若少灵将军能顺利登基,我至少能坐上宰相之位,而你若能始终忠诚追随,做个尚书乃至更高的职位,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亲信欣喜若狂,连忙表态:“属下定会紧随大人脚步,矢志不渝。”
太皓内心波澜起伏,犹如江河翻腾于胸壑之间。他瞬息间洞悉了真相,他们看似代表朝廷的使者,实则是少灵将军麾下的秘密棋子,暗藏颠覆朝纲的玄机。他的眼神深邃如渊,心中盘算,必须要从这两个口中撬出更多关于朝廷现状的内幕来。
想到此处,太皓不禁深吸一口气,身形不动却心思电转,脑中快速编织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他深知此刻每一步都可能牵动帝国命运的走向,任何轻率之举都将引火烧身。然而,他亦清楚,身为一名侠者,虽身处江湖,却心系庙堂,面对如此关乎社稷安危的情势,焉能袖手旁观?
使者神色凝重,继续娓娓道来:“今日可曾听闻?那个太皓,此刻竟也在突厥汗国之内。”
亲信微微皱眉,道:“我略有耳闻,据说他被软禁在突厥的大将军府内。这位太皓究竟是何方神圣?我虽在朝中有所听闻,却从未有缘得见。”
使者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道:“这太皓,昔日乃是朝中重臣,一度身居高位,更曾是八个摄政大臣之一,权势滔天。然而,他在朝中不知得罪了哪位权贵,被逐出朝廷,自此漂泊江湖。论及才智,他确实非同小可。但可惜,我们的少灵将军对他并无好感,甚至心怀杀意。”
亲信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疑,道:“原来如此。那关于太皓在突厥之事,我们是否应当禀报少灵将军知晓?”
使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道:“自然是要告知少灵将军的。此事若成,说不定我们还能得到将军的赏识,获取不菲的赏赐。”
亲信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似乎已在脑海中勾勒出未来得赏的情景。他们相视一笑,心中各有算计,却都未表露于外。
太皓在暗格中,心中一动。他听得分明,这使者竟是识得自己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他深知此时不宜久留,遂决定从暗格中悄然现身。
正当此时,马车外传来使者的询问声,那声音在草原的广阔背景下显得格外清晰。使者探出头来,问马夫他们所处何地,马夫的回答犹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闪电,照亮了太皓心中的道路。
马车在马夫的吆喝声中戛然而止,伴随着二十名骑马随从的同步停歇,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使者与亲信相继下了马车,朝着草原深处走去,留给太皓一片暂时的宁静。
太皓屏住呼吸,心脏在胸腔中猛烈撞击,犹如擂鼓一般催促他行动。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暗格盖子,身躯轻盈如燕,悄然无声地从狭窄的暗格中爬出。他坐在马车的阴影里,目光如炬,警惕地盯着使者与亲信消失的方向,等待着他们回来。
过不多时,草原的夜风中传来了靴子踏在草叶上的轻微响动,预示着使者与亲信正朝着马车走来。首先跨上车辕的,是那名心怀贪欲的亲信,他未曾料到,甫一上车,一股寒气陡然从背后袭来,刹那间,全身的气血像是被冻结一般,穴位被太皓以精湛的点穴手法封锁,整个身体瞬间僵硬在原地,既不能动弹,也无法言语,只能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眼前的太皓。
紧接着,使者也步入马车,当他看到太皓赫然坐在车内,眼神中瞬间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慌。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太皓便如雷霆般出手,指尖轻触他的穴道,使者也随之被封住了全身经络,无法移动,无法出声,只能与亲信一样,瞪大眼睛,满眼惊骇地盯着太皓。
车厢内弥漫着紧张而又压抑的气息,太皓在黑暗中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夹杂着坚定与决然。他知道,此刻的他,就如同一只从黑暗中苏醒的猎豹,悄无声息地逆转了局势,将原本的猎物变成了自己手中的棋子。
太皓手腕一抖,指尖轻轻拂过车厢壁,发出一声悠长的脆响,那是他向驾车的马夫发出的信号。马夫心领神会,一声嘹亮的吆喝随之响起,马车在车轮滚动的嘎吱声中继续向前推进,融入了夜色笼罩下的草原。
太皓坐在马车内,目光犀利地盯着被封住穴道的使者和亲信,语气中蕴含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你们两个,还有那车外的随从,都不足以与我抗衡。想要保住性命,就得如实回答我的问题。”
他略一抬手,解开了亲信的哑穴,声音冷峻而坚定:“你先自我介绍一下,你是叫什么名字?”
卜翰面露惊恐,声音颤抖地答道:“小的名叫卜翰,求大侠饶命。”
太皓锐利的眼神犹如利剑直逼卜翰的内心,接着问道:“你们此行突厥,究竟是受谁的指派?”
卜翰听到这个问题,脸色煞白,他偷偷瞥了一眼身旁被定住的使者,却发现后者此刻无法言语,只能用眼神传达焦虑与暗示。然而,卜翰毕竟不是擅长读心之人,那使者的眼神在他眼中只是一团迷雾,无法解读。
太皓看出了卜翰的犹豫,声音愈发冰冷,威胁之意毫不掩饰:“你最好说实话,若有半句虚假,我绝不手软。”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砸在卜翰心头,他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颤声道:“我们确实是遵照少灵将军的命令,才前往突厥的!”话音落下,车厢内的气氛更加压抑,仿佛每一寸空气都凝结着即将爆发的危机。
太皓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紧盯着卜翰,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问道:“你们刚才提及颉利可汗欲扶持少灵将军篡位之事,可属实?”
卜翰面色苍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吞吞吐吐地道:“这些……这些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亲信,具体详情并不知晓,还请大人您去询问俞昮大人。”
太皓的目光转向被封住穴道的使者,疑惑地问道:“俞昮大人?”
卜翰战战兢兢地指向身边的使者,答道:“就是他,他是我们的主事人。”
太皓不疾不徐地解开俞昮的哑穴,目光如炬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质问:“你叫俞昮?我从未听过你的名字,你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认识我的?”
俞昮面露尴尬,但也深知此刻无路可退,只好坦然答道:“太皓大人,想当年您在朝廷上威名赫赫,下官虽出身卑微,却也仰慕已久,自然对您有所了解。”
卜翰听闻此言,一脸震惊地脱口而出:“啊?你就是那位曾权倾朝野的太皓大人?”
俞昮见状,连忙呵斥卜翰:“你给我闭嘴,这里没你插嘴的份儿!”随后转向太皓,满脸哀求之色,连连磕头道:“太皓大人,下官知罪,还请您慈悲为怀,饶我一命!”
太皓目光炯炯,直视着俞昮那略微颤抖的身体,沉声问道:“俞昮大人,只要你如实相告,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那颉利可汗扶持少灵将军篡位之事,果真属实吗?”
俞昮面色苍白,喉头滚动,终是咬牙承认:“确实如此,太皓大人。突厥可汗与少灵将军暗中达成了协议,欲颠覆我朝江山。”
太皓闻之,眼中精光一闪,继续追问道:“你曾在朝中担任何职,竟能接触到这样的机密?”
俞昮额头上冷汗涔涔,低首答道:“下官先前供职于吏部,有幸多次在朝会上瞻仰太皓大人风采,对大人的侠肝义胆与智勇双全甚是敬仰,不少关于大人的事迹,下官都曾详细研读。”
太皓却不屑于听闻赞美之词,沉声道:“我之事迹不必多提,我问你,如今你在朝中位居何职?”
俞昮不敢怠慢,急切回答:“下官现任职于鸿胪寺,负责对外邦往来接待事宜。”
太皓见其坦诚,遂转入更为敏感的话题:“那东方帝国如今的朝廷局面如何?可否详细说来?”
俞昮深吸一口气,面露哀戚之色,娓娓道来:“自从我朝与吐蕃王国的决战失利之后,长襄女皇深受打击,精神萎靡,日益疏于朝政。如今朝堂之上,有两大势力互相倾轧,实际运作中,长襄女皇已然被架空,成为了名义上的象征。朝廷内部纷争不断,外部又有强敌环伺,国势可谓岌岌可危矣。”
太皓双眼微眯,语气中透露出几分锐利:“哪两大势力?”
俞昮心中一颤,颤声道:“太皓大人,这……这两大势力,一个是青鸾公主,另一个则是寒月箫和柳烟痕兄弟。”
太皓眉头紧锁,这两大势力对他而言,如同陌路之人,从未有过交集。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追问道:“我离开官场已久,竟未曾听闻过他们的名字。”
俞昮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答道:“青鸾公主,乃是长襄女皇的掌上明珠,正值桃李年华,风华绝代。她在朝中权势滔天,很多时候都能直接代表长襄女皇发号施令。”
太皓冷笑一声,道:“看来她是想成为东方帝国的第二个女皇了。”
俞昮点头附和道:“大人所言极是。而且,青鸾公主的手段,比之长襄女皇还要心狠手辣。我曾亲眼见过她为了争夺权力,不惜杀害自己的亲信,甚至对朝中大臣也毫不留情。有一次,一位大臣因为顶撞了她几句,她竟然下令将其满门抄斩,连襁褓中的婴儿都不放过。那种血腥的场面,简直让人触目惊心。”
太皓听闻此言,眉头紧锁成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沉声道:“青鸾公主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连无辜之家也不放过,其行为实在是令人发指。那么,这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又是怎样的官员呢?”
俞昮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栗,继续道:“这寒月箫与柳烟痕兄弟俩,本是高官之后,出身显赫。他们不仅长相俊朗,更因才华出众而深得长襄女皇的宠幸。寒月箫担任禁军统领,统领皇宫内外所有禁军,权势滔天;而柳烟痕则是枢密院副使,负责军事机密和战略策划,地位举足轻重。他们在朝中如鱼得水,许多重要政务的决策,甚至是圣旨的拟定,都离不开他们的干预。”
太皓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沉声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寒月箫和柳烟痕,竟然是长襄女皇的男宠?”
俞昮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道:“正是如此。他们兄弟俩与长襄女皇关系匪浅,朝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朝廷的每一个角落,成为了与青鸾公主并列的两大势力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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