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爷子就是云前辈吗?)
阿雕曾在脑海里无数次的想象过云惜羽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觉得云惜羽既然是天下第一,那肯定也跟五大派的掌门一样,举手投足间就会自然而然的透出一种威严感。
可当云惜羽真的出现在面前时,阿雕却没能在其身上感受到任何气势,云惜羽除了眼睛和正常人有些不同外,其他的就跟普通老人没什么两样。
云惜羽从屋内缓缓走出,一直走到屋前五米多远的地方才停下。他先是上下打量了阿雕一眼,接着便向任逍遥问道:
“逍遥,你说的那个孩子就是他吗?”
“没错,这位小兄弟叫......”
可任逍遥话刚说到一半,便见阿雕背着赵萱儿走上前去,朝云惜羽深深鞠了一躬。
“云前辈您好,晚辈名叫阿雕,几日前听任先生说您要见晚辈,晚辈今日特来赴会,还请云前辈赐教。”
云惜羽听后嘴角微翘。
“不错嘛,我还没开口,你倒是先说了,我已经好多年没碰到敢主动向我发起挑战的人了,很好,够胆量!”
“呃......也不是胆量的关系。”
阿雕抬起头来傻愣愣的说道:
“因为任先生说您只有在打过之后才会好好说话,别的时候无论跟您说什么您都是听不进去的,顽固的很。晚辈有很多事想要问您,所以还是早点打吧。”
一旁的任逍遥听见后神情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心想这小子怎么啥都往外说啊?该不会哪天自己会晕船的事也被这小子给抖落出去了吧?
“哦?逍遥他真是这么说的?”
云惜羽看向任逍遥,脸上挂着种莫名的笑容。
被云惜羽这样盯着,任逍遥不禁抖了个哆嗦。
“哈......哈哈,老云你先忙,我帮你把这些酒搬进去。”
任逍遥尴尬的笑了笑后便扛起地上的三袋酒,然后飞快的跑进了茅草屋内。
云惜羽也没去理会任逍遥,他看了眼正被阿雕背着的赵萱儿,说道:
“你打算背着她跟我打吗?”
“云前辈,萱儿她......”
“呆子......你把我放下来吧......”
赵萱儿在阿雕耳边轻声说了句,语气听着依然十分无力。
阿雕将赵萱儿放回到地上,他见赵萱儿脸色发白,心里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萱儿你怎么样了?有好点吗?”
“比之前稍微好一些了......”
这时云惜羽说道:
“这里的空气稀薄,她适应不了才会头晕的,女娃子你先进屋休息一会吧,逍遥,你照顾一下她。”
刚从屋内走出来的任逍遥听见后便走来搀扶住赵萱儿。
“跟我来吧赵姑娘,屋内生着火,比外头要暖和一些。”
赵萱儿捂着晕乎乎的脑袋说道:
“任先生,我想看看呆子和云前辈的这场战斗,可以吗?”
任逍遥闻言回头看了眼云惜羽,见对方似乎没反对的意思,便说道:
“行吧,那我带你去窗台。”
在这两人进屋后,阿雕也将断锋剑放到了地上,开始做起了压腿扭脖等热身动作。
云惜羽见状便问道:
“你不用那把剑吗?”
“不了,我还是更习惯用拳头。”
“呵,这么说你跟我一样,也是擅使手脚的人,那你准备好了咱们就开始吧,让我看看你的器量究竟如何,哦对了,差点忘了件事......”
云惜羽转过头看向了阿雕他们刚才走过的那条小径。
“那边的几个小辈,你们如果不是来挑战我的,就赶紧离开吧。”
云惜羽说完这句话后没过多久便有几个男人的声音从那条小径内传出。
“云前辈,我们只是来观战的,绝无他意。”
“是啊云前辈,武林当中难得有人来挑战您,就让我们看看呗。”
云惜羽听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可他的发须却缓缓飘动了起来。
站在窗台边的任逍遥见状神情顿时一凝,他立即伸手捂住了赵萱儿的耳朵,在其手掌上还涌起了淡青色的雾气。
紧接着云惜羽便张口发出了一声长啸,长啸声此起彼伏,震耳欲聋,一层层无形的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外不断扩散,十米,二十米,五十米,百米,他这一声长啸竟是使得方圆百米内的积雪都如浪潮般涌动了起来。
离云惜羽最近的阿雕当即就被震得闷哼一声向后退了三大步半跪在地,这一刻他只觉得自己正处于一座被人敲响的巨大铜钟之内。
脑袋嗡响不止,全身的骨骼也都在震颤,仿佛随时都会裂开一样,这种感觉阿雕可太熟悉了。
(是内震劲!云前辈竟然能在啸声里混入内震劲,他的实力比世无道强太多了,这就是天下第一吗!)
而那条小径里也传来了阵阵惨叫声,其中一人强忍着疼痛大喊:
“请云前辈收了神通!我等这就离开!”
可云惜羽的长啸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小径内的这群人见此自然也懂,那位天下第一是不想跟咱们废话呢,于是便都捂住耳朵往回逃窜而去。
一会儿过后,云惜羽终于是停止了长啸,他朝一脸惊骇的阿雕招了招手。
“闲杂人都走了,咱们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