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来到了阿福家的村庄里。
这个村子,看上去也不太大,除了有两户高门大院青砖瓦舍的房屋外,其余的房屋都是些简陋,甚至破败不堪的景象。
阿福带着他们一行人,向他的家里走来。
刚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限你们三天之内,赶紧把欠我们的租子全部给我交上,再加上你夏季欠我们的二斗麦子。如果再不交上,就别怪我们自己动手了,到时候,不但要把租给你的五亩地全部收回来,你欠的租子,也一粒不会少都要拉走。”
只见前面站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其中一个老的对他哀求道:
“马管事,我求求你行行好,你跟东家说一声,给我们求个情。今年的确是收成不好,我要全部都交上去,我这一年全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风去。等明年收成好了,我一定把欠东家的租子,都给你们补上。”
马管事上前来,手里拿着账本,走到那个男子的面前,用手指着他的鼻子说道:
“王老六,你这是存心要给我对着干是吧。我也是给东家办事的,当初租给你的五亩地,从去年开始,是按之前说好的,一亩地是四斗的租子开始收。你这季是应该给东家上交二十斗的租子,可截至到现在,不算你夏季欠的两斗麦子,你才给了十三斗的稻米租子。那你还欠的七斗稻子再加上夏季的两斗麦子,总共还欠我们九斗租子。我劝你赶紧的把租子给交了,要不然我再来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给你说话了。”
王老六走上前,又对马管事作揖施礼地哀求道:
“管事老爷,你就行行好吧,给我们留点粮食,我老婆常年生病在床,我儿媳还有一个不满一岁的孙子。我们父子俩汗珠子摔八瓣,累死累活一年下来,连全家的口粮也挣不回来。我不说瞎话,不信我带你看看去,家里就剩了点口粮。我要都交了租子,全家人都得饿死,求求马管事你回去在东家面前替我说说好话,等明年收成好了,我一定给你补上。”
马管事用手指着王老六的脑袋,满脸凶狠地对他说道:
“你这个老不死的王老六,我好好给你说话你听不见吗,所有的租户要都像你一样,交个租子推三阻四的,我这租子还收不收了。你是不是成心想砸我的饭碗,你们饿不饿死跟我有什么关系,租我们的地交租子天经地义,你少在这里给我哭穷,老子不吃你这一套。我限你三天之内,必须给我把剩余的租子补齐,要不然别怪我自己动手,兄弟们走。”
说完,他合上账本,转身带上身边的四五个大汉就要走。
一转过身,却见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抬头一看,见一个书生?挡在他的面前,立刻开口骂道:
“你眼瞎呀,挡住老子的去路,是不是不想活了。”
江辰对着眼前的人说道
“我看你才是眼瞎吧,是你挡了我的路。我问你,你刚才说他们欠你的租子,请问你是以什么标准收的租子。”
收租人见江辰不但敢骂他,还敢过问他收租的事情,他一脸凶相地对江辰说道:
“你是从哪冒出来的,敢管我们的事情来,来人,先把他给我教训他一顿。”
这时的门外,已经挤过来好多村民在看热闹。因为今年天气干旱,造成稻谷大量减产,而东家却一点也不给村民减免。所以今年的租子特别难收。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情况,如果把粮食全部交了租子,村民们都要面临以后饿肚子的景况。所以都想拖着,希望东家能给减免一些。
阿福的爹和大哥,本来就老实,收租的一来,就交了大部分的租子,想着以后马上过冬了,一点口粮都不留,真是会饿死人的。就出现了江辰过来,看到的一幕。
那几个大汉刚想过来,对江辰动手。
就被江辰身后的柳怀安,给呵斥住了,他指着江辰,对那些人说道:
“他是侯府里的公子,你们也敢对他动手不成。去把你们的东家叫我来,咱们好好的商量一下这件事情,看怎么解决。”
马管事的走过来,对着他们狞笑一声道:
“从哪儿跑出来的臭小子,你也不怕大风闪了你的舌头,知道我们的东家是谁吗,就想见我们东家。就凭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公子哥,还想见我们东家,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了,还侯府公子,你就是太子来了,我也不怕。”
江辰一听他的话,就来了兴趣,随就对那人说道:
“就凭你一个收租的,就这么大口气。我倒想听听,你们的东家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人的嘴巴一撇,对着江辰说道:
“我就怕说出来会吓死你,这里方圆几百亩的土地,都是当朝胡丞相的产业。就你们这些个刁民,也敢种了地不给丞相交租子,我看你们活的是不耐烦了。”
这时的门口,有村民说道:
“我们这些佃户,谁也没想着白种。今年不是赶上这个旱年了吗,这稻米减产的厉害,我们只想让你给东家说说,看看能不能还像以前一样,每亩按三斗租子来算,从去年开始,每亩地加到了四斗,对上这样的年景,每亩地的产量全部都交了租子也还不够。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总不能辛辛苦苦,在地里忙活一年,到最后都连饭都吃不上吧。你们也给我们留一口吃了,总不能断了我们的活路啊。大家都说说是不是。”
村民们本来都是有苦也不敢说,见终于有人趟开这个话头了,大家都纷纷大声说道:
“对,我们也要养家糊口,一亩地交四斗稻米,实在是太多了,我们要求减租。”
江辰指着众人,对马管事说道:
“你听到他们的呼声了吗,村民们也是人,他们不是不交,是交的太多了他们承担不起。把他们都饿死了,我看明年的地谁来给你们种。他们的要求已经很低了,遇到特殊的情况,就要特殊对待。你回去跟你的主子,把村民的情况说给他听。我相信丞相大人,也不想把人都给逼死吧。”
阿福走上前怒目对他说道:
“你才眼瞎,还敢骂我们少年。”
这时的王老六和大儿子,看到阿福跟着几个人回来了,他怕阿福被催租的人打,赶紧挡在阿福的面前说道:
“大爷,我儿子不懂事,求大爷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那人上下打量着阿福说道:
“这个小瘸子就是被你卖掉的小儿子呀,听说你不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当奴才吗。怎么着,你是不是回来,给你老子送钱来了。”
阿福赶紧走几步,来到父亲的面前说道:
“爹,这怎么回事。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阿福的爹一看是儿子回来了,把他拉到一边,老泪纵横地哭道:
“这位大爷是来收租的,可是今年收成不好,我要是全交了租子,咱们这一大家子非都饿死不行。”
这时的江辰对着收租的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