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粽锅仁?”
妹子眨巴眼睛,用十分僵硬的汉语反问道。
“你滴,懂中文,歪瑞古德。”
秦诺说着掏出六张红艳艳的百元大钞,比了个双方都懂的手势。
像这种路边接待散客的风俗从业人员,成交价大约半小时一万日元,换算汇率就是500人民币左右。
对标国内动辄八九百,加服务得飙到两三千的肉价,相当物美价廉。
信息大爆炸时代,
日岛民众对于隔壁这位庞然大物可谓非常熟悉,尤其是作为热门旅游城市的东京。
据不完全统计,
每年访日游客中超过50%来自中国,加之国人挥金如土特性(有的是死要面子硬撑,有的是真有钱),使得中国游客很受欢迎。
妹子眼中闪过喜色,用蹩脚汉语回答道:“窝子灰锁一点点棕闻(我只会说一点点中文)。”
“没事,我也听不懂日语。”
秦诺摆摆手把钱塞回口袋,示意对方带路。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商业街。
七拐八绕,期间路过好几家挂有酒店招牌的店面都未停下。
越走越深,
直至来到一条光线昏暗、完全看不到行人的幽深巷子。
“ここだ(就是这里)。”
妹子嘀咕一句,语气有些颤抖。
没等秦诺开口询问,周围倏然传出频率不一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角落里走出五个神色不善的黑衣男。
二话不说,上来就把秦诺团团围住。
“贵様——(你小子)”
为首一个身材肥硕、满脸油光的大胖子,态度蛮横道:“友达をこんなところに连れて行って(把我朋友带到这种地方),何がしたいんですか?(到底想做什么)”
他用手指着秦诺鼻子,表情凶狠:“殴られたくなければ金を出す!(如果不想挨揍就拿钱出来)”
“彼は中国人で日本语がわからない(他是中国人听不懂日语)”
站在后面的妹子语气弱弱解释道。
“早く言わないで!(不早点说)”
大胖子不满责备一句,用相当不标准的英语吼道:“盲拧,盲...!(钱,钱!)”
嘭——
劲风划过,吼声戛然而止。
刚刚凶神恶煞的胖子在空中打着转倒飞出四五米远,最终重重落地。
两眼上翻,浑身抽搐不止。
“什么年代了还玩仙人跳,诚信服务才是长久之道啊。”
秦诺无奈摇头,
自己本想找个向导,没打算k人。
但岛国人民貌似更喜欢先动手再谈事,难怪白皮在此横行无忌。
他转身看向另外四个混混,随手夺过对方袖里的空心钢管。
两只手像液压钳一样,将其轻轻松松拧成麻花。
接着手掌一拍,麻花瞬间变为面饼。
四个混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秦诺,结结巴巴说不话来。
这要是在自己身上来两下...
“你们,把钱交出来。”
秦诺搓搓手指,甭管听不听得懂,手势肯定是能看懂。
四个混混你瞅瞅我,我瞧瞧你。
平常都是自己敲诈别人,今天却反过来,这叫什么事啊。
犹犹豫豫之际,
啪。
清脆悦耳,极为响亮的巴掌声回荡在巷子上空。
其中一个混混捂住生疼的、红肿的脸颊,一时间脑袋空空,连尖叫都忘记了。
秦诺收回巴掌,勾勾手指,让不远处瑟瑟发抖的女孩过来。
“你滴,翻译,明白?”
后者点头如捣蒜,眼神中既有惊恐亦夹杂着些许兴奋。
兴许自觉中文水平实在捉急,
她掏出手机打开谷歌翻译软件,通过语音转录方式传达秦诺意思。
一番折腾,几个小混混七拼八凑,都没凑够十万日元。
就连带头的大胖子,钱包里不过才三万多。
唯独那条金链子是真货,秦诺一把拽下当做精神损失费。
他搜刮干净后,打晕几人。
将对方手机全部拍成碎渣扔进下水道,确认没留下任何证据,这才带着妹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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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规定具体时限,看起来时间非常充裕,但以系统尿性显然不会让玩家悠悠哉哉通关任务。”
计程车上,秦诺望着窗外不断倒退的街景,暗自思索。
正如先前推测那般,五十分死斗确实是一场大逃杀。
不仅要对付怪异,还得提防其他玩家袭击。
尽管任务规定获得50分即可传送离开,但那样仅能获得500点经验值、游戏币,物品道具奖励都没。
可以说非常寒酸。
“所以50分实则是系统给出的安全保障,让玩家可以肆无忌惮去争夺更高分数。
就是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被卷入这场任务。”
秦诺瞄了眼手腕上的腕表。
传送过来后,
原本的奥特曼玩具表已变成一块带有ied显示屏的电子手表,想来是用于告知玩家连接点坐标。
只是到现在都未显示任何信息。
“先生,请问您要到哪里?”
坐在副驾驶位的横手美智子,举着手机问道。
横手美智子是女仆装妹子本名,今年十九岁,辍学
父亲十年前因病去世,留下母女三人在东京艰难讨生活。
由于治病时欠下巨额医疗费,
一家人不但失去了容身之处,蜗居在24小时网吧。
十年来还得不停打工,偿还各种债务。
家境贫寒的美智子16岁时便辍学步入社会,从事各项打工帮助母亲。
小5岁的妹妹则休学在“家”,等到15岁时走上同样道路。
没有学历外加日岛女性职场歧视,美智子只能找到便利店、居酒屋之类的兼职。
然而东京生活成本高昂,微薄薪酬光是缴纳房租、水电、吃饭已捉襟见肘,
更别提偿还越滚越多的高利贷。
据她所述,之前那几个混混便是讨债公司人员。
欺骗秦诺将其带到巷子里敲诈勒索,实属无奈。
如果不按照他们说得做,自己就得被拉到夜店接客还债。
对此,秦诺听十句信一句。
ktv公主哪个不是身世凄惨,
要么被同乡、朋友骗进圈子,要么工厂老板卷款跑路后走投无路被逼入行。
一问全是苦命人。
倘若实地了解,便能发现她们均经过统一话术培训,目的无非是想引起老少爷们同情心泛滥。
不仅价格容易谈拢,柔声细语哭诉几句还能多要几百上千的小费。
动动嘴皮子而已,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