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童恍然大悟,“还是师父考虑的周到。”
【啊啊……宿主大大,你别教坏小朋友啊!】009急忙劝告道。
景笙撇了撇嘴,自嘲道,我区区一个恶毒男配,何德何能教坏未来的反派大boss玄明魔尊呀!
【……】009噎住了。
景笙懒得同他废话,带着小道童来到钱庄,拿出还没捂热的银票换了些碎银子后,直奔东市。
师徒俩在地摊上游刃有余地与摊主们花式砍价,以最优惠的价格买到一堆物美价廉的木料、以及各种金银玉石等物,最后满载而归返回国师府。
……
景笙师徒走得匆忙,并未注意到从酒楼外面开始就一直有人远远地跟在后面。
待他们从钱庄出来,那人便没再跟了,而是一路直奔侯府后门,急不可待地向青年通风报信。
“禺哥,你猜得没错!长风观的那师徒俩今日果然去会仙楼见了那个中年骗子。那道士还换了身装扮,害得我差点没认出来,也多亏他走哪都带着小徒弟。”
“见了骗子之后呢?”青年问。
“他带着小徒弟去钱庄。”那人答道。
青年嗤道:“正经人出门会特意换装扮么?他那样分明就是做贼心虚!”
那人附和道:“禹哥说得没错!那道士行事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哼,不过是一个神棍罢了!上次能收服镜妖也不过是侥幸而已。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回竟敢跑到帝都来让骗子扮演我亲爹,也不知是想膈应我呢,还是想算计世子爷,亦或是原信侯府!”青年冷笑不已。
“禺哥,要不我们找人将他们……”
青年摆摆手,“捉贼要捉赃,不可为了区区几个骗子败坏了原信侯府的名声。”
“那就眼睁睁瞧着他们在帝都活蹦乱跳,咱们啥也不做?”
青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
……
国师府的书房内,侍从也在向柏初汇报景笙今日的行程。
“他师徒二人今日去西大街逛了约莫一个时辰,并未购买任何东西,然后进到会仙楼遇到一名中年男子。
那人是福安县当地的豪绅,亦是长风观的信徒,邀请他到二楼雅座密谈了约莫半个时辰。
他们离开后去钱庄换了碎银,随后前往东市,在那儿买入一堆地摊货……”
柏初纤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案桌,问道:“回府之后呢?又在作甚?”
“师徒二人用过晚食,一直待在房间里也不知在捣鼓些什么。”侍从答道。
“是么?”柏初的手指一顿。
站起身往卧房方向行去。
踏入房门,一眼就能瞧见趴在外间榻上正在酣睡的小白毛团子。
他伸出手按在小猫脑袋上,轻声说:“你处心积虑接近本座,究竟所求为何呢?”
外院客房里,景笙还真没闲着。
买了一堆材料岂可不用?
立马就在地上布下缩小版的四方阵法,随手将刚雕刻完成的檀木珠子放置在中宫之位上作为阵眼。
还没来得及收回手,就感到一股子气流转动起来。
他赶紧吩咐小道童,“小明月,快把木头人扔进去!”
小道童抬起小手往前一扔。
就见那木头人还未落地,眨眼之间便被凭空卷起的气旋搅成一堆木屑。
小道童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师父,这……木头人……怎么会……”
009也惊呆了,【vocal,大大你是怎么做到的?】
景笙淡定地摆摆手,“这不过是最简单的攻击阵法,东南西北四宫布上攻击符箓,中宫的檀木珠为阵眼驱动。”
小道童蹲到地上,发觉摆在阵法中央的檀木珠子似乎失去色彩。
他伸出手指碰了碰珠子,没曾想它竟然也化成粉末,“师父,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檀木珠是师父随手做的低级法器,只能用一次。”景笙告诉他。
小道童点点小脑袋,思考了片刻,又问:“四方阵法可以如此使用,那么复杂一些的诸如九宫阵是不是也能这么用呢?”
景笙揉了揉他的小发髻,笑眯眯地说:“小明月懂得举一反三,真不错。按照《阵法篇》上的描述,驱动阵法的关键还得依靠法器,法器越高级,阵法也更加强大。”
说着,拿起经书翻开来,“这本《阵法篇》虽只讲了阵法入门的基础,但那些个复杂的大阵法其实都是从基础阵法互相叠加演变而来的,所谓万变不离其宗。”
小道童听得懵懵懂懂,倒是系统空间里的009来了兴致,【大大,这不就是几何题吗?让统扫描下吧,说不定统以后能帮到你呢?】
景笙在心中冷哼一声,我之前翻阅的时候你怎么不扫?
【……】009哑然。
一大一小一统在房间里研究基础阵法,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深夜。
正院的卧房里,柏初从夕阳下落守到月上中天,小榻上的毛团子仍然没有睡醒的迹象。
他使劲地揉了揉小猫脸,又重重地拍了几下小毛屁屁,依旧压制不住满心的烦躁。
不是一早就回房了吗?
怎么还不来呢?
可恶,师徒俩关在房间里到底在搞什么鬼?
腾地一下站起来,对侍女道:“你去外院问问长风观的人在作甚,深更半夜为何还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