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被辰昭突如其来的骚操作弄傻了眼,当场愣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这是美男计?
堂堂天帝为了利用别人竟不惜牺牲色相。
他还要不要脸了?
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出原身喜欢他的?
怎么能这么无耻,明知原身喜欢他竟妄图用这模棱两可的话诱哄她。
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原身,定然会被他给骗了。
原身是在刚升仙时在天宫迷了路误闯入禁区。
按天规,她要被剔去仙骨,投为畜牲永世不得再修炼成仙。
但就在被押去行刑的路上,正巧遇上辰昭路过。
他随口问了句,知道前因后果便将原身给放了。
就这样,辰昭走进了原身的心里。
在天宫的那些时日,她一直都在默默喜欢着辰昭。
只是她已经那般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心思,竟然还是被辰昭给发现了。
当初原身主动请缨当求和大使一来是她仁心想要两族和平共处不再有人伤亡,二来她是私心不想看辰昭那么难。
但却不知从头到尾她就是被选定要当做牺牲品的。
替原身不值,亦觉得气愤,虞可故意钻牛角尖道:
“陛下的意思小仙不太明白,您说的不一样是指?”
看虞可眼里似有期待,辰昭对她懂装不懂的样子内心满是嫌恶,面上却是温和地笑笑,大手附在了虞可的脑袋上。
“等你回来便会知晓了。”
她绝不会再活着回来。
被这样低等的小仙爱慕耻辱至极,得亏她有些用处。
虞可极少发自内心地讨厌一个人,辰昭目前排第一。
虚伪且渣的男人。
没本事就没本事。
想利用感情对别人使下三滥的手段。
都说天族最讲仁义道德,她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是,陛下。”
她轻轻地笑着,看上去像是因为辰昭的话在开心。
辰昭自以为得逞。
心中一边略微有一点高兴,一边又对虞可的嫌恶更甚。
虞可敏锐地捕捉到辰昭没来得及收回的嫌弃眼神,又或者说他仗着原身内心爱慕他压根没想过掩饰对她的嫌弃。
饶是她好脾气,也忍不住想要一拳捶飞他。
懒得再跟他说下去,她敷衍地行礼告退。
回去司药殿,虞可从原身房间中她自己弄的暗格中找到了供养她的灵土。
她是植物,每隔一段时间便需将自己埋入生长的土中休养,不然也会枯竭而亡。
这灵土便是她生长的土,她本就离不开它,。
而它又助她有了灵识,修炼成仙,只要埋入其中便能增进她修炼,不取走显然不行。
虞可拿好灵土出来,见药神正站在院中,显然是在等她。
她眼眸微垂缓步过去,施上一礼,“神君大人。”
药神轻“嗯”一声,看着虞可犹豫了一会儿温声道:
“此次再去魔族依旧危险,保重自己,本君的司药殿随时等你回来。”
虞可神情淡淡,“嗯。”
没想到她前脚才被辰昭通知她要再去魔族,后脚药神便知晓了。
是不是他们早就商定好的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去是整个天族都乐意看见的。
药神作为司药殿的主人,在虞可被自己殿中其他人欺负时视而不见,从未帮过。
他或许现在说这话是有一丝丝愧疚在,但与他的冷漠比起来,那点愧疚不足以抵消原身在他的冷漠下受到的伤害。
更不要想着凭着这么一句话受害者便会原谅并感恩戴德。
原身善良单纯或许会,她只会觉得他亦是虚伪至极。
看吧,他分明是知道原身的遭遇的,不管便是纵容,他才是最可恶的那个。
……
时隔一天,虞可再次以求和使者的身份来到魔族。
与第一次来一样,魔族有身份的都在魔族大殿之上等着她的到来。
不过也有不同。
第一次来,魔族无一人欢迎她来。
这次来,却都喜笑颜开地跟她打招呼。
楠溪早从一开始对虞可的讨厌转变对她的尊重,毕竟他那些伤兵还有他自己身上的旧伤也都是虞可给治好的。
但他对虞可突然回仙族还是很不爽,傲娇地抬着下巴粗声道:
“不是回你的仙族了吗,怎么又舍得回来了?
不告而别,才一天又过来求和,你们天族是不是有毛病?
你也是,跟那群傻子一样听他们的话作甚?”
虞可听着失笑出声,弯着眉眼道:
“我回去拿个东西不行啊?
不听他们的话倒也行,只是我可就过不来了,楠溪将军这是不想见到我了?”
楠溪笑瞪了虞可一眼,“那也该与我们知会一声,我还当你便那样走了呢!”
虞可笑笑,“我喜欢这里,楠溪将军便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
楠溪哈哈大笑两声,“你这话说的,你喜欢我们魔族在这里想住多久便住多久,我闲的无事赶你作甚?”
“好了,你们都退下。”
主位上的染翊这时出声,不着痕迹地淡淡瞥了眼楠溪。
楠溪毫无察觉,大大咧咧地笑着对染翊道:
“尊上,那我便带着虞可仙子去魔营了。
她上次与我打赌不施法术比谁射箭厉害,赢了她便可得到一壶参茶。
她耍赖一直都说忙不肯与我比,今儿正好比了得了。”
虞可好气又好笑地美眸瞪向楠溪,“我是真忙好吧?”
“那我不管。
就今日比,你不答应便是诓我的,我日后再不教你法术了。”
楠溪说着挑挑眉,一副你自己选的样子。
虞可无奈笑笑,正要答应,染翊插上话道:
“虞可留下,本尊与她有话说。”
楠溪看了眼虞可撇了撇嘴,躬身行礼道:
“是,尊上。”
又比不了。
参茶又喝不上了。
楠溪和其他人都退下,大殿之上只剩下虞可和楠溪。
“本尊倒没发现你与楠溪关系这般好了。”
染翊似笑非笑地看着虞可,说着朝她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