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汉庭一抬头就注意到了刘金得意的神情，心中极度不爽，“刘部长，难道你们悦己可以给出这个价格吗？”
    “如果可以，那我们全民音乐甘愿退出这次竞争！”
    这番话说的那叫一个自信，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谁知刘金听完以后不仅不生气，反而喜上眉梢，“赵组长此话当真？”
    刘金的反应，把赵汉庭整的慌了，惊疑不定道：“刘金，你玩真的啊？你们悦己这样报价，完全就是在恶意竞争！”
    “恶意竞争？”
    刘金摆了摆手，“赵组长此话很搞笑啊，什么恶意竞争，难道你忘了全民音乐是怎么走上音乐平台霸主这个位置的吗？”
    “你们全民音乐一开始，也不是疯狂烧钱吗？怎么，许你们放火，不许别人点灯了吗？”
    一番话怼得赵汉庭哑口无言。
    事实就是如此，无法否认。
    见赵汉庭没了声音，刘金对着林默和安幼鱼先后一笑，取下文件包，从中拿出一份一式两份的合同分别递给两人，“就按照一年五千万的独家授权费，如果两位还有什么额外要求，但说无妨，我们悦己音乐这边会尽量满足。”
    林默快速看过面前的这份合同，哑然失笑，“悦己的诚意确实够足啊！”
    “这个自然。”
    刘金附和一笑，随后看向了赵汉庭，“赵组长，你们全民音乐可以继续参与报价，咱们良性竞争嘛。”
    赵汉庭：“……”
    去他妈的良性竞争！
    一千万一年的独家授权费，已经是底线，悦己已经把价格翻了五倍，这种情况下，还怎么参与报价？
    “我们走！”
    赵汉庭面色阴沉地招呼了荀米一句，起身朝外走去。
    见状，荀米急忙起身跟上。
    待两人走到包厢门口时，刘金喊了一声，“赵组长直接走就行，单我来买。”
    赵汉庭身形一顿，离开的步伐迈得更大。
    荀米不服气地回头瞪了刘金一眼，这才跟着离开。
    待包厢门关上的那一刻，刘金这才露出胜利者的笑容，起身来到林默和安幼鱼对面的位置坐下，“两位，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我们悦己一定会让两位满意这次的合作。”
    林默在合同上敲了敲，扭头看向安幼鱼，“如何？”
    安幼鱼偷瞄了一眼刘金，在桌下偷偷地拽了下林默的衣服。
    林默察觉到安幼鱼的小动作后，往她这边靠了靠，“怎么？”
    安幼鱼扒拉着林默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询问：“这个价格还可以涨吗？”
    林默愕然，“想涨到多少？”
    “一个亿？”
    “……”
    林默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这会儿，他有点后悔之前的决定了，这小东西完全是掉进了钱眼里，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
    来咖啡厅之前，林默和安幼鱼达成了一个协议。
    协议的内容很简单，林默的心理预期价格是一年五百万的独家授权费，然后由安幼鱼来负责讨价还价，只要高于五百万一年的独家授权费，多出来的钱两人平分。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会有了刚才的出尔反尔安幼鱼。
    这不，小丫头又想反悔了……
    “咳——”
    刘金见两人说着悄悄话，脸上的笑容凝固，小心翼翼地询问道：“两位难道不满意一年五千万的独家授权费吗？”
    “这个……”
    林默看了眼安幼鱼，正在纠结该怎么和刘金解释之时，安幼鱼的声音响起，“对，独家授权费还可以再涨一点吗？”
    迎着女孩清澈的目光，刘金咂了咂嘴，“那个…再涨多少？”
    一听有戏，安幼鱼伸出左手比了比。
    刘金猜测道：“五十万？”
    安幼鱼摇头。
    刘金嘴角一扯，“五百万？”
    安幼鱼继续摇头。
    刘金傻眼，随即一想，“难道是五万？”
    安幼鱼索性直接报出价格，“再涨五千万。”
    刘金：“……”
    这叫涨一点？
    这个叫翻倍！
    “咳！咳咳……”
    刘金尴尬地咳嗽两声，一边求助地看向林默，一边耐心地解释道：“安小姐，你的这个要求属实有点…呵呵，《青春》这首歌的搜索数据确实很高，可一年一个亿的独家授权费，实在太高了……”
    林默扶额，“刘部长别往心里去，这就是个玩笑。”
    利益最大化固然没错，可漫天要价就不对了。
    《青春》这首歌热度再高，可价值总归有限，这么漫天要价着实有点过分。
    安幼鱼不解地眨了眨眼，“我没开玩笑，还有，不是你让我谈价格的吗？我谈价格的时候，你不许说话。”
    林默：“……”
    完犊子！
    还不让他发言了？
    对此，林默只好耐心地解释道：“小鱼儿，我是让你谈价格没错，可你也得往正常方向谈啊，五千万一年的独家授权费已经高出天际了，真的不能再翻倍，悦己给不了这么高的价格。”
    “是吗？”
    安幼鱼轻轻地戳着下巴，朝着刘金看去，目光中带着几分求证之意。
    刘金干笑一声，“其实吧，一个亿的价格也不是不能给，只不过有一个条件。”
    安幼鱼开心一笑，对着林默挑着眉，“听到没，一个亿是可以的。”
    林默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悦己既然愿意多出五千万，那这个条件肯定不简单。
    “刘部长直言就行，什么条件？”
    “代言人。”
    见林默问了，刘金坦言道：“这次来见两位，除了签订《青春》这首歌的独家授权外，还有一个目的，我们悦己音乐平台目前还没有签订形象代言人，两位的形象和身份和我们悦己非常搭。”
    说话间，他从公文包中再次拿出两份代言合同，“这是拟定的合同，时限三年，代言费每人三千万，加起来一共是六千万，加上之前的独家授权费，一共是一亿一千万。”
    “代言？”
    林默拿起合同认真地看了一遍，暗自思索了起来。
    悦己音乐给出的代言合同一目了然，时限三年，每人三千万的费用，一年一千万的价格，已经是一线明星才能拿到的待遇，哪怕林默和安幼鱼的交客粉丝非常多，可说到底两人只是学生，这个价格已经非常高。
    而且所谓的代言内容也很简单，拍几组照片配合宣发，一年要参加一次平台的音乐节活动。
    然后，就没有其他要求了。
    非常干净的一份代言合同！
    “小鱼儿，你觉得如何？”
    听到林默的询问，安幼鱼轻轻摇头，“这种事情问我干什么？我不要我觉得，我要你觉得。”
    末了，她又很小声地补充了句，“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