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陈屿利用那些衣服布条捆住车厢,然后打开了锁。
里面的闹钟已经停下,丧尸此时也逐渐恢复安静。
“大概有多少只啊?”宁莉站在旁边小声问道。
“三十到五十左右。”陈屿扭头看了眼四周,接着冲余风招了下手,提上油桶随后三人上车。
启动货车,陈屿驾驶着往城外开去,这边的路被堵住,需要绕一段才行。
之前他还不会开货车,但是跟着练了几次以后陈屿就熟悉了,最主要还是末日里不需要考试,其次也不用担心违规。
当然,为了安全,陈屿基本开的速度不是很快,避免出现意外。
......
再一次到达废弃医院附近的街道,陈屿将车停下,然后拿着望远镜出去了一趟。
大概半小时后他才返回,接着开口道:“看起来,应该是流浪者的人赢了,那个叶淑兰果然不是善茬,她营地里有不少男性,清道夫这下估计被骗的脑袋都得没。”
说着,陈屿将口袋里的纸递给宁莉,吩咐道:“等下你给我指路,防止开错。”
闻言宁莉看了两眼,疑惑道:“这是啥?”
“清道夫组织的大本营,叶淑兰给我的。”
“啊?她这么简单就相信你了?”
“刚开始不信,但他们也死了不少人,一听我是来补刀的,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说完,陈屿依旧坐在驾驶座上,时不时的还看一眼后视镜。
就在宁莉和余风准备开口询问他为什么不走时,一阵奔跑的脚步声逐渐响起。
紧接着有人拉开副驾驶车门,然后爬了上来。
宁莉扭头看去,发现是之前那名叫小洁的女孩,只不过此时她脸上多了一道几厘米的伤口,虽然看起来很小,但对于女孩子来说依旧很严重了。
小洁脸色通红,喘着粗气说道:“你真是个牲口,末日之下还能跑这么快,简直不是人!”
“呵呵。”陈屿笑了笑,对于她的出现丝毫不意外,毕竟那叶淑兰肯定不会放心。
陈屿一边开着车继续赶路,一边淡淡说着:“我还不是最快的。”
虽然经历昨晚导致双方一度有些难看,但目前关系已经缓和,所以陈屿倒也态度好了些。
......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此时货车油量已经快要见底,陈屿微微皱眉道:“还有多远?”
“前面拐个弯就到,大概几百米。”
闻言,陈屿将车停下,沉声道:“你们先下车,宁莉,你去用打火机将车厢上的衣服点燃,记住先点边缘的,让它们慢慢烧。”
“好!”三人下了车,赶紧往后面跑去。
随着宁莉站在车尾伸出大拇指,陈屿开始狂按喇叭,噪音顿时传遍了各个角落。
大约半分钟后,看着周围逐渐出现的丧尸,陈屿开始踩下油门,避免等下被前面的堵住路。
当他拐过弯道,便看见了前方一座超大的废弃酒店,外围用铁皮拦了起来,还有人站在营地内巡视,依旧是戴着头盔。
突如其来的货车,让那些人几乎是瞬间就发现,其中一人掀开面罩,拿过挂在旁边的呼机好像说了些什么。
几秒后,陈屿开着货车越来越近,他拿过提前准备好的木棍卡住方向盘,接着又用砖头压住油门。
当他将车开进五十米内时,那些人直接就朝着货车开枪射击,陈屿则左手拉着车门,整个人低头挡着子弹。
很快货车离清道夫组织的大门越来越近,陈屿瞅准时机推开车门,浑身肌肉绷紧,快速朝着下方跳去。
落地后顺势往前方一滚,子弹几乎是瞬间就打在了他身后的空地上,差点就击中他腰部。
来不及歇息,陈屿玩命的狂奔着,就在他即将跑进路边的废弃店铺里时,陈屿快速刹住脚,随即转身对着远处那些人竖起中指。
门内一只丧尸伸出手搭在了陈屿肩膀上,接着就试图张嘴去啃,但脖子却被死死撑住。
陈屿冷哼一声,右手抽出匕首击杀掉它,随后便消失在了这条街上。
“轰隆!”
货车朝大门无情的撞了上去,站岗的人一时没站稳朝下摔去,其中一人手臂骨头都摔了出来,躺在地上嚎叫着。
就在清道夫的队友赶来援助时,密密麻麻的丧尸开始从被撞开的口子处走了进去,地上的人几乎瞬间就被淹没了。
陈屿站在窗前,看着那数不清的丧尸涌入进去,确定那些人无力回天之后,便想着办法撤离。
他割下窗帘刺出几个口子披在身上,接着后退几步蹲在地上,利用刀子划烂尸体腹部,将腐肉涂抹至全身。
唯一的丧尸皮给了宁莉,所以此时依旧只能用老办法。
就在他准备下楼混进尸群时,天上忽然下起了小雨,十几秒后,转为了大雨。
见状陈屿只能被迫退回屋子里,避免被丧尸给发现。
......
大概是中午十二点左右,陈屿才浑身是血的赶回了那废弃医院。
和之前不同,院子里此时摆满了尸体,上面基本都盖着白布。
陈屿翻过围墙的身影,吓了众人一大跳,宁莉更是以为他受了伤,紧张的朝他跑去。
“我没事。”陈屿微微摇头,拽下身上的窗帘丢掉,然后走向叶淑兰。
“原来你的驼背也是装的。”
叶淑兰静静地站在院子里,她看着面前的几十具尸体,脸上表情很是平静,仿佛没有任何悲痛一样。
听到陈屿的说话声,几秒后她才开口:“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装一辈子。”
陈屿明白,叶淑兰是在变相提醒自己,又或者是在怪他。
“倘若你认为自己的发展速度比那些人快,那你的确可以当一只鸵鸟,遇到危险时,只需要将脑袋埋进沙子里即可。”
“......”叶淑兰沉默,随即扭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有些释然的说道:“是啊,这一战终究无法避免。”
此时此刻陈屿才发现,叶淑兰手臂上包扎着绷带,好像受了伤。
思索了片刻,他冲宁莉招了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