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戏,她必须演好自己的角色。
她要是变成深宫闺怨的一部分,便不胜悲凉。
何况慕玘如今的心意,到底还是在眼前之人。
慕玘心于写意,怎么甘心生命活在怨怼之中。
“你放心,我的心意,从来不曾改变。我要的写意人生,终究会搏一搏。”
洛子川叹息,慕玘既喜爱自由人生,也是追求一双人的女子,“我们都看得出来,魏安辰对你不是朝夕之恩。”
他很是心酸。
面前的是他一生的心上人,但却不会是以后陪伴在侧的人,而且他知道她如今的夫君对她亦是一见钟情,钟情了许多年。
对着慕玘,从来温柔无双:“很久之前我就在观察的心思,其实他对你的牵挂,并不比我们对你的关怀少,只是他作为储君,不得时时出宫来。”
慕玘有些惊讶于洛子川说出的这段话,他之前从来不会说这样的话。
如此,是洛家过于防范皇家的缘故了。
她不是没有听出来洛子川的失落的,但却必须更改话题。
“你们之前,一直如此防范吗?”慕玘回答牛头不对马嘴,也算是在掩藏感慨。
洛子安连忙打圆场,也不瞒着,点点头,“他既如此,我不得不应对,对不住了,必须防着枕边人,也看清楚了他对你的心思。”
“哥~。”
洛子川想出声打断。
洛子安摆手,坐在榻上,“我在沈家看到被扣下的书信,沈则拗不过询问,便告诉我。”
洛子川不再说话。
到底都是事实,慕玘终究是魏安辰的皇后,她一定要知道这些,才好生存下去。
慕玘问道:“是什么?”
洛子安深深看了洛子川和慕玘:“这些书信,是魏安辰被困在东宫给沈则的书信,信封上是沈则亲启,但里面还有小信封,写的是如卿亲启。”
慕玘点头,“我曾在陛下的口中,不止一次听到过这个名号。”
洛子安看着慕玘,再以惋惜的神色瞥一眼子川,“是了,他本要给你的第一封信,被沈则不明所以翻开,便亲自问过这名字的缘由。”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洛子川轻声开口,心底亦是感慨,魏安辰的心思已然分明。
和他是一样的。
洛子安点头,继续道,“他第一次见你,是在祁山吧。”
“我七八岁跟着二哥哥去外祖家,在庭院里舞蹈,被一陌生男子看到,后来哥哥才对我说,这是太子。”
洛子安叹息一声,“你幼年沉浸在舞蹈中,很是喜欢在庭院里跳舞,也不怎么出门,不怪你不认得了。”
慕玘微笑:“哪里有这么好。”
“你认为没有这么好,在他看来却是最好,他当年九岁,正是贵妃去世的时候,他万念俱灰,实在是难受,先皇才特地叫他出宫散散心,他百无聊赖,便来到祁山寻你兄长,没想看到了你。”
慕玘低头,“以前我从未进宫。”
“你不喜欢这桩婚事,他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