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宴没有进行得很晚,几个凑在一起玩闹的小巫师有犯困的迹象后,大家就识趣地开始纷纷告辞。
蒂尔端着水果蛋糕,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无疑是在拖延时间。斯内普也不好意思地站在她的不远处帮忙收拾桌上的碗碟,一点都不敢催促蒂尔。
他也在紧张。
“时间不早了,蒂尔要去西弗勒斯家玩几天对吧?”柯林斯把蒂尔的行李箱放到斯内普面前——这无疑是埃默里夫人吩咐的,她还把蒂尔推到斯内普身边,“早些去吧,家里交给我们就好。”
埃默里先生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却没拦着妻子,还推了推斯内普,将他推近蒂尔:“快走吧,月亮挂得挺高了。”
在父母的暗自催促下,蒂尔和斯内普连带那只不大的行李箱被推出了埃默里家。二人看了看彼此,再看眼前紧闭的大门,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心里还是有些微妙,但刚才在客厅里的尴尬已经没有了。
斯内普一手提着行李箱,另一只手对蒂尔做出邀请:“那么,埃默里小姐,请吧。”
眼前的大手蒂尔牵握过无数次,每根手指上的薄茧都被她仔细感受过。她看着那只手,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任由斯内普握住。
幻影显形的眩晕中,蒂尔感受到了手上传来的温暖,但等二人落地,来到窗帘紧拉的客厅之中,被温暖的就不止是手了。
行李箱被斯内普放在哪儿,蒂尔最后是不记得的,她只知道今晚的斯内普比之前的每一次相处都要温柔。
特意的微弱灯光下,蒂尔被斯内普轻轻放在床上,她和斯内普都知道今晚会迎来什么,不过在一切开始前,斯内普还要做一件事。
“这么多?”蒂尔看着满满一大箱的避孕药水,忍不住往大床靠着的墙壁缩了缩。
斯内普随手拿起一瓶,没有急着喝,而是看向蒂尔,和她久久地注视着:“告诉我,你不会后悔。”
斯内普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还带着一些叫蒂尔心里发酸的担心。他在担心什么?担心自己会后悔,会离开他吗?
蒂尔吸了吸鼻子,坐过去抬手抱住斯内普:“我不会后悔。”
几乎就在蒂尔开口的一瞬间,斯内普将魔药瓶的塞子打开,难得没有古怪滋味的避孕药水被他一口饮尽。吻上蒂尔的时候,蒂尔尝到了避孕药水甜蜜的滋味。
身上人的气息炙热,蒂尔笑着去解他衬衣上的扣子:“斯内普教授熬制出来的魔药,竟然还有这样甜的?”
“叫我西弗。”斯内普低笑着去亲蒂尔的眉眼,蒂尔解开两颗扣子的功夫,他已经把剩下的扣子都扯开了。
蒂尔看着少了几颗扣子的衬衣,嗔笑着白了斯内普一眼:“粗鲁。”
斯内普没有急着把敞开的衬衣脱去,而是抱起蒂尔,慢慢用指尖描绘蒂尔的眉眼。他又去嗅蒂尔颈窝处的馨香,声音低哑:“我对你不粗鲁。”
蒂尔吐着气轻轻感受,水到渠成的那一刻,滋味并不美妙。听着她的轻呼,斯内普也是眉头微皱,显然不好受的不止她一个。
“别怕,看着我。”斯内普舔去蒂尔眼角溢出的点点泪水,见蒂尔点头示意,他才咬着牙继续,不过他的动作放轻放慢了不少。
这个过程是折磨人的,身体上的痛苦和心里的难耐都是别样的体验,蒂尔有时意识恍惚地看着斯内普泛汗的额头,干涩的嗓子里发出浅浅的笑声。
斯内普也勾唇,将床头柜上的温水端过来,轻轻喂给坐起身的蒂尔:“还要继续吗?”
“避孕药水的时效多久?”蒂尔只喝了没几口,觉得嗓子舒服了,就推开杯子。
斯内普喝下杯子里剩下的水:“八个小时。”
“我累了,不要了。”蒂尔靠在斯内普的身上,都出了些汗的他们只觉得身上有些黏,但关系亲密到现在这种程度了,谁也别嫌弃谁。
床头柜上有一个小小的钟表,蒂尔见时间都已经凌晨,不由掐了一下斯内普的腰侧:“都好几个小时了。”
斯内普其实也累了,不过是心里还有些意犹未尽。他抱着蒂尔去擦洗了彼此身上的汗水,又挥动魔杖将床上的床单换过,两个人这才坦诚地相拥入眠。
亲密的几个小时内,大部分时间都浪费在了二人的磨合上,再加上蒂尔和斯内普在这种事上几乎没有经验,蒂尔第二天想到斯内普昨晚懊恼的神色都有些想笑。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正在看书的斯内普,笑得根本止不住。
斯内普凑过来给蒂尔的腰后按摩:“这么开心?看来我的技术不错。”
“要点脸吧,斯内普教授。”蒂尔真不知道斯内普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技术不错”这种话来的。
斯内普显然也有自知之明,但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他接受了蒂尔对昨晚的他的嘲笑,今晚的时候就没叫蒂尔能笑得出声。
明月高悬在空中,斯内普的窗帘没有拉拢,露出一条缝隙叫蒂尔能看到点点月光,只是这月光晃眼,在蒂尔的面前不停地摇晃着。
斯内普喘息在蒂尔的耳畔,诱引蒂尔唤他的名字:“叫我西弗……蒂尔,叫我西弗……”
蒂尔已经开始意识恍惚,她无力地攀在斯内普的肩上,被斯内普勾着话,一声声地喊他西弗。
她昏睡前耳边的最后声音,是斯内普低沉的笑声。
又是一日苏醒在临近中午的时候,蒂尔躺在床上,身边斯内普紧紧搂着她。蒂尔也不急着下床,抓住斯内普的头发一点点在他的脸上轻挠。
“别闹,蒂尔。”斯内普没有睁开眼睛,将蒂尔作怪的手抓住放在胸前,竟是又要睡过去。
蒂尔凑过去轻吻斯内普的鼻梁,声音委屈:“我饿了,西弗勒斯,我们起床用午餐吧。”
蒂尔觉得自己是有些堕落了,她曾经一日三餐次次不落,连早起都坚持了好些年,但是跟斯内普才享受了两三天,她早起的习惯就没了。
听蒂尔这么说,斯内普也没了赖床的兴致,他搂着蒂尔亲了会儿,起身开始穿衣服:“中午吃什么?给你做馅饼?”
“不止要馅饼,我还要吃洋葱汤。”蒂尔躺在床上,不客气地点餐,“希望斯内普教授今天不会把馅饼做成半生不熟。”
斯内普不会承认那次失误,是因为蒂尔抱着他叫他心不在焉。这么多年都自己活过来了,厨艺虽然差,但还不至于次次翻车。
“可以,但你得先叫我一声西弗。”斯内普弯腰,捏了捏蒂尔的鼻尖,“好吗?叫我西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