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北方小年，中午时分朦胧的阳光照射进室内，外面的天依旧雾蒙蒙的。
    郑小乖和肥姐在厨房做饺子。
    她们一个从面团上撕取一些面揉搓成长棍，做面剂子，一个人拿着小小的擀面杖把饺子皮擀薄。
    今天包的有两种馅，牛肉胡萝卜芹菜馅和虾仁馅。
    包好馅之后，郑小乖用手机对着案板上排兵列阵的饺子拍了一张照片发给李言卿。
    ［大叔，回家吃饺子］
    把消息发过去之后，她把手机装进兜里。把手再次洗干净，和肥姐把饺子下进了烧开的锅里。
    准备好三人份的醋碟，酱油碟。她喜欢吃醋，拿起醋瓶往小碟子里多倒了一些醋。
    肥姐将一个蒸好的鸭梨端出来，递给郑小乖一个勺子，交待她：“把梨和水一起吃了，再咳嗽的话可能要去医院开药了。”
    她乖乖点头，“嗯，谢谢姐。”
    郑小乖拿勺子一口一口挖着吃梨肉。
    蒸梨味道和新鲜的梨一点都不一样，味道有些寡淡，沙沙的，不过还好。
    肥姐见她吃了一半，坐在旁边说，“我们家乡有一种冻梨，把梨冻在冰箱里，冰冻之后变成了乌黑色。吃起来口感绵密，特别好吃。”
    郑小乖舔舔嘴唇问，“真的吗？姐？”
    “我没吃过，我想吃。姐，怎么冻啊？”
    肥姐笑着说，“我让家里寄了一些，已经放在冰箱里了，等会给你化一个。”
    “你真好，姐。”
    李言卿回来一起吃了饺子，郑小乖吃了有两碗。
    她现在是家里的大胃王，她怀疑肚子里的宝宝是个小胃王。
    肥姐收起碗碟去厨房了，她抱着一个方盒放在桌面。
    “大叔，这是我给你买的一点吃的。”
    她拉开凳子坐在对面，单手撑着脸，有些难为情地看着李言卿说，“我不能吃，但是我想看你吃。”
    “你能不能吃给我看啊？”
    李言卿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将盒子拉过来。
    打开盖子一看，里面都是五花八门的零食。
    “这是你攒的？”他问。
    郑小乖摇晃脑袋，“也不算攒的，还有一些是逛便利店时偷偷买的。”
    李言卿无奈一笑，从里面拿出来一包麻辣王子的辣条放在桌面，又从零食箱里面捞出来一包o泡果奶，两根火腿肠，一罐八宝粥，一袋溜溜梅。
    他从不吃这些玩意，一看就是给小孩子吃的。
    郑小乖拿起一包辣条递向李言卿，“大叔，我想看你先吃这个，我已经很久没吃辣条了。”
    见到李言卿接过辣条，把包装袋撕开一个口子，她双手托着腮，认真看他吃辣条。
    大叔的手很大，显得小包装的东西在他手里很小。小零食在躺在他掌心里有些怪可爱的。
    李言卿把一根辣条放进嘴里，“有点辣。”
    “油。”
    见他面部表情微变，有点被辣到了，郑小乖捂嘴笑起来。
    她拧开果奶的盖子递给李言卿，看他喝了一口，又忙问他：“怎么样？好喝吗？”
    “甜，香精味。”
    “那你尝尝这个。”郑小乖伸手在零食箱里面一阵翻找，将下面紫薯紫米八宝粥递给他。
    “我小时候最爱吃的一个零食，这个不太甜。”
    见李言卿拿塑料勺子，一勺一勺挖着吃，郑小乖笑得心满意足。
    她将一根火腿肠递给他，“大叔，还有这个火腿肠！”
    见李言卿双手握住火腿肠两段，旋转着从中间拧断了火腿肠，郑小乖举手说，“我想要吃半个火腿。”
    李言卿将一半火腿肠的递给她。
    郑小乖两口就吃完了，“好吃。”
    肥姐将化好的冻梨端过来，郑小乖拿起一把小刀小心地切开外面一小块皮，发现外面漆黑，里面却洁白剔透。
    “哇，里面好白啊。”
    肥姐解释说：“可以直接吃。”
    “也可以在梨外面咬个小洞，或者是把梨棍拔掉，用露出的那个小孔，像吸果冻一样喝汁水。如果用力按压冻梨，可以将果肉和汁水一起吸干净。顺利的话，里面会剩下一个梨核。”
    “竟然还能这样吃。”郑小乖有些惊奇。
    她从碗里捞出另外一个黑乎乎的冻梨，用毛巾擦干净外面的水，递给李言卿。
    然后默默咬了一口手里的冻梨，等咀嚼到果肉部分，她的眼睛猛地一亮，酸甜味道。
    像冰沙一样，甜丝丝的，第一口就被惊艳了。
    再吸一口梨汁，超级甜。
    冻梨的汁水特别多，手指稍微一按就滋水，果然还是当奶茶一样吸最方便。
    郑小乖吃得手上都是水，抬起眼睛，看李言卿吃冻梨。发现他相当聪明，梨子已经被吸取得干瘪，剩下一外面黢黑的外皮。
    她不由悄悄给他竖起一个大拇指。真是聪明人，一说就懂，一做就会。
    郑小乖嘴上吃着梨，目光却被李言卿吃完冻梨微微泛红的嘴唇吸引。
    大叔的嘴唇一定冰冰的，很好亲。
    还是冻梨味道的吧。
    她不好意思地伸手捧住自己发红的脸颊，垂下了脑袋。
    “怎么了？”旁边响起大叔关心的声音。
    郑小乖抬起头，凑过来，亲了下李言卿，眼睛亮晶晶的，“我想亲你。”
    她双颊绯红，羞怯地倒进他怀里，抱紧了他。
    李言卿微微一笑，低头堵住了她的唇。
    下午的时候，太阳出来了，灿烂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迎面吹来的风有点冷。
    郑小乖和徐蓉蓉并排行走在大街上。
    “真的定在了五月？”徐蓉蓉比郑小乖还激动，她一下子从原地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太好了！太棒了！”
    郑小乖点头。
    她上前来，紧紧抱住郑小乖，“真的太好了，我为你高兴！”
    徐蓉蓉擦掉脸边因为激动而掉落的泪，轻轻给了郑小乖肩膀一拳，辛酸道，“这几天，我一直很担心你，现在总算能够放心了。”
    “我宣布，我对那位大叔，没有偏见了。”
    “我之前想着，如果他不要你，我就天天去他公司楼下，放他车胎的气！划他的车！”
    郑小乖牵住徐蓉蓉的手，温柔地劝告，“你的想法很危险，会给你带来麻烦。”
    徐蓉蓉思考了一会，说“也对，可能要赔很多钱。不过，这口气我是一定要出的！”
    两个人走到一个路口冰糖葫芦的摊位前。郑小乖给徐蓉蓉买了一串她最喜欢的冰糖葫芦，递给她。
    徐蓉蓉接过来问：“你不吃吗？”
    “我不能吃。”
    “好吧。”徐蓉蓉开心地咬了一口山楂，看着郑小乖的肚子，弯下腰喜爱地摸了摸，“等宝宝生出来，我要给她换尿布，给她买漂亮的小裙子穿！”
    “我超喜欢小宝宝，她出生之后我能住你家吗？我想照顾她几天。”
    “当然可以了。”
    “太好了！”
    顾云看着路边两位交谈甚欢的女生，放慢了脚步。
    犹豫了半会，他半握住手里的文件夹，上前来到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