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小乖冷淡地看了他一眼，“凭什么这么问？我也是现在知道她和郑一博谈过恋爱。怎么？”
    “顾珍珠在路上被蜜蜂蛰成猪头，是我叫蜜蜂蛰的吗？鸟在她头上拉了一坨屎，也是我叫鸟做的？我打个喷嚏，隔了半个城市的她是不是都要被我传染？我在家里放个屁，她也会被蹦出内伤？”
    “你……”
    “我什么？”郑小乖盯着顾风问，“你就是顾风吧？我记得你！你现在要给顾珍珠讨公道？”
    郑小乖想起之前顾母的电话，心里升腾起一阵烦躁。
    她不想和顾家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他们还总是来打搅她的生活。
    顾珍珠伸手拽了拽顾风的手臂，“大哥。”
    顾风再次问，“你和郑一博到底有没有关系？”
    “我刚才说的还不清楚？你是听力有问题，还是智力有问题？阅读理解有问题？”郑小乖一点都没有给他好态度。
    他们没给她好态度，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她也不会给他们好态度。
    顾风败下阵来，气呼呼地转过身，又回过头对郑小乖说，“你是吃了火药？对我这么说话，好歹我是你血缘上的大哥。”
    “大哥？”郑小乖冷笑。
    “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大哥，我姓郑你姓顾吧。你想要教训我的时候，就搬出来血缘关系来压我一头，蛮不讲理，过来兴师问罪的时候，你想过是我血缘上的亲哥哥吗？别人说什么，你信什么，别人叫你做什么，你做什么。你是个人类吗？你是傀儡，是机器，还是别人养的一条狗？要作践别人的时候，先拉出来叫两声？”
    “你竟然说我是狗！”顾风指着郑小乖的鼻子说。
    在里面待了四年顾风出来后，便重新回到顾家，他和顾珍珠的兄妹之情还好以前一样好。
    “对啊，你就是条人形犬。”郑小乖直直对上顾风。
    “想问这句话的是顾珍珠吧？她为什么不开口直接问我？她没长嘴吗？”
    “你何必这样羞辱大哥。”顾珍珠上前来，安慰了顾风几句说。
    “我只是想知道郑一博为什么要在网上曝光我？为什么他要针对我？”
    “那你为什么不问郑一博，过来问我？你们两个谈恋爱的时候，我在床底下吗？”郑小乖对上顾珍珠的双眸。
    顾珍珠一时结巴，“我……我只是害怕我们之间有误会，你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她看上去十分害怕郑小乖，像是被欺负了。
    “你说我不理智？你到底是想诬陷我？还是单纯的怀疑我？”
    郑小乖盯着顾珍珠问，“带着你的两个好哥哥过来兴师问罪？怀疑也要有证据吧，现在都可以凭想象诬赖人了？你还是和四年前没有变化啊，凭想象力定罪，捉拿我吗？”
    “你到底多么自信啊？总是认为我把你看得多重要，你对我来说就是空气，一粒沙，一根草。你的被害妄想症越来越重了，一直认为我嫉妒你，恨你，现在还认为我和郑一博一起设局伤害你。你知道吗？你不配。”
    顾珍珠懵了一下，睁大眸子直愣愣地看着郑小乖。
    怎么都没想到这三个字会从郑小乖口中说出来。
    你不配，像是狠狠朝她脸上扇了三巴掌。这是她未曾想过的答案。
    “你不配让我打破自己清静的时间，抽出这些事来专门恨你。是不是我不恨你，都让你觉得不舒服，必须得我嫉妒你，恨你，才能反向证明你过得你比我好？”
    “没有你们顾家打扰，我过得很清静，为什么三番两次来打扰我，根本不想和你们有一丝关系。”
    “还有。”
    “下次你们再没有证据过来兴师问罪，我不会再和你们说一句话。我会以诽谤的名义起诉，直接法庭见。”
    郑小乖冷冽地目光扫过三人，停留在顾珍珠脸上片刻，转身离开。
    顾珍珠咬紧嘴唇，看向了顾云，“哥，你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都不帮我说？就让小乖这么离开了？”
    顾云看着郑小乖渐行渐远的背影说，“小乖说的很对。”
    顾珍珠惊愕地张开嘴，猛地跺地，“她说的很对？你站在她那一边？”
    “现在是我被欺负！”
    顾云淡淡地说，“在网络上搞你的人是郑一博，和郑小乖有什么关系？你不解决郑一博，反而来怪郑小乖，你什么逻辑？我看她根本不想搭理你，你总是在自作多情。”
    顾珍珠震惊地难以置信，眼睁睁地看着顾云转身离开。
    逻辑？
    嫉妒需要什么逻辑？
    当然是因为她得到的比她多，拥有的是她没有得到，嫉妒根本不需要逻辑。
    郑一博利用顾珍珠这件事开直播，竟然在互联网上炒作起了人设，把顾珍珠的黑粉和流量吸了过来。
    老实说，现在互联网大火的都是抽象人设。
    正经的帅，没有扮小丑的关注度强。想当年，人人吐槽的穿着豆豆鞋紧身裤的精神小伙，人家早就个个都开上了豪车。
    了解到这一网络现象之后，郑一博画风走偏了。
    看到郑一博扮小丑自己黑自己，别人骂什么都不在意，还带上了货。顾珍珠气得白眼珠子翻出来，乳腺都要炸裂了。
    看见郑一博过得越来越好，靠黑自己赚大笔的钱，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更加让她心理不平衡的是郑小乖。
    风轻云淡，不把她放在眼里。
    她好像，从始至终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当做一个对手。
    明明她一开始就比郑小乖优秀，她拥有现在的地位不过是因为李言卿而已。
    一个人把一个人当做对手，是因为察觉到她对自己造成了威胁。这也是在变相的承认对方的优秀和实力。
    而一旦不把她放在眼里，那就是高阶对低阶的藐视。
    顾珍珠意识到这一点，忽然觉得郑小乖这个人，竟然有如此狂妄的一面！
    她都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资本狂妄，是因为李言卿吗？
    现在不是郑一博的事，而是她的自尊，她的尊严受到了挑战。
    走在半路上，顾珍珠越想越气，她伸手点燃了一根细长的香烟放进嘴里。
    又想起之前女明星抽烟被狗仔拍到，网络上的人大加批判，反转过烟头准备熄灭时，忽然又停下了动作。
    吸烟而已，都新时代了不会还有哪些网民在搞封建吧。男人可以抽，女人怎么不行了？
    她转身折了回去，在街上寻找郑小乖，终于在一处路边摊前发现了她买了三根烤肠。
    郑小乖拎着塑料袋里的烤肠往回走，顾珍珠直接上去伸手拦住了她。
    “喂！等一等！”
    “郑小乖，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