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求您给我们主持公道啊,我儿子阎解成不明不白的就死在了秦淮茹的床上。”
“我儿子还那么年轻,他死得好惨啊!”
参大妈扑过来,噗通一声跪倒在王主任面前,痛哭流涕,恳请王主任为她死去的儿子主持公道.
“王主任,你别听杨瑞华胡说,我们怎么知道阎解成是怎么死的?”
“可阎解成居然跑到了我儿媳妇床上来,我儿媳妇她还怀着孕啊,这严重损害了我儿媳妇的名声!”
“求王主任为我们家做主,还我儿媳妇秦淮茹一个清白啊!”
贾张氏见参大妈跪下哭求王主任,她也发了疯一般扑过来,跪倒在王主任脚下,她比叁大妈哭得更大声。
“起来!都起来!”
“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黑面神王主任黑着脸,愤怒的吼道。
要是早些年间搁战场上,自己队伍里出现这么两个拖后腿的蠢货,王主任早就掏枪把俩人给崩了。
事情还没搞明白呢,你们俩就在这里哭哭啼啼,扰乱军心,都该拉下去痛打五十大板!
王主任也很着急。
这可是建国后,在他辖区范围内,发生的第一次人命案。
一个大小伙子,死在了一个小媳妇床上。
这个小媳妇的男人偏偏被发配,去南郊采石场劳改三年。
这才去了三个月,家里就出这事儿了。
这小伙子,是个待业小青年。
前几天晚上,还曾经顶撞过他。
他虽然没说什么,可下面的人让那小伙子吃了些苦头,不让他再干街道上的零活儿了。
而这个小媳妇,偏偏又是最近街道上,干零活儿干得最出色的女人。
这样两个人,出现在同一张床上,男的还死了,女的第二天醒来后才知道。
当然,这只是整个事件的表象。
真相,只有一个。
而真相,绝对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
王主任让人拉开跪在地上的参大妈和贾张氏,他黑着脸,迈开步伐,走进贾家屋里。
棒梗以前天天跟他妈一个床上睡,可昨天在外面玩儿的累坏了,天还没黑,他就在里屋他奶奶床上睡着了。
所以,今天一早,家里闹腾的这一出,棒梗是后知后觉,看到他家里跑来这么多人,他妈床上还多了一个死人。
棒梗被吓得哇哇大哭。
还是易中海让壹大妈,把棒梗抱回家,哄了好一阵才给哄睡着。
王主任进屋后,就看到披头散发的秦淮茹,05瑟瑟发抖缩在床上一角。
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
眼神惊恐无助,甚至瞳孔都失去了焦距。
可见,她这真是被吓坏了,甚至可以说是被吓傻了。
这做不得假。
阅人无数的王主任只是看了一眼,便知真假。
随后,王主任检查了阎解成的尸体。
尸体已经凉透,都已经僵硬了。
这说明死去已经多时。
死者口腔里面散发出浓郁的酒气。
身上还有醉酒后的呕吐物。
这说明,死者生前喝过酒,而且喝得酒还不少,否则,不会呕吐。
当然,也有可能死者并不擅长饮酒。
有些酒精过敏的人,就算是喝一口酒,就会身体起反应。
王主任亲自检查了一下阎解成尸体的大概情况,看不出具体死因,有可能是醉酒至死,也有可能死者生前有其他疾病。
但不管怎么说,这种非自然死亡,都要抬回去,让法医解剖之后,才能确定最终的死因。
王主任当场就让派人,去医院里喊来了法医。
法医来到后,将阎解成的尸体装进了尸袋,有两名工作人员,抬着尸袋送往医院进行解剖。当阎埠贵两口子听说,他们儿子死后,居然还要解剖尸体。
两口子嚎啕大哭,拦住法医,不让法医走。
“王主任,死者为大,求您就不要折腾他的身体了好不好?”
“求您就给解成一个全尸吧。”
参大妈又跑过来,跪在王主任脚下,哭着苦苦哀求。
“妇人之见!”
“这种非自然死亡,都必须解剖尸体,来确定死者的死因。”
“这是咱们国嘉法律的规定,我也是照章办事。”
“谁敢阻拦,就是公然对抗国嘉法律,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王主任本就黑黝黝的面庞,因为愤怒的缘故,变得铁青。
吓得参大妈不敢再阻拦,只管闪到一旁,哭哭啼啼抹眼泪。
法医带走了阎解成的尸体。
王主任也让街道上的工作人员,召集全院邻居,前去街道办进行问话。
秦淮茹婆媳,老阎家一家人,都是主要盘问对象。
除了他们两家之外,大院里所有人都要去。
何雨柱和雨水也不例外。
鉴于秦淮茹现在情绪极其不稳定,先让街道办上的女工作人员,进行安抚。
等到秦淮茹情绪稳定后,她是最主要的审问对象。
何雨柱和妹妹雨水,被两名工作人员询问后,做了笔录,便离开了街道办。
因为两人白天都在外面上班和上学,晚上回来的又很晚。
阎埠贵可以作证,昨晚上见到兄妹俩回来的。
兄妹俩有证人,也有不在现场的证据。
所以,这场阎解成之死案件,没兄妹俩啥事儿。
全院所有邻居,连同最年长的聋老太太,最年少的棒梗,都去街道办接受了询问。
工作人员将询问记录,整理成册,呈交给王主任。
王主任仔细看了好几遍,大院里邻居们的笔录,没看出有任何问题。
中午不到,阎解成的死亡报告就出来了。
嗜酒过度,诱发心肌梗死,从而造成了死亡。
这一死亡报告结果,完全在王主任意料之中。
可王主任总感觉,冥冥之中少了些什么。
直觉告诉他,阎解成的死因没那么简单。
可他又找不出其他证据,证人,或是证物。
他又专门带着全院邻居的笔录,和阎解成的死亡报告单,找到区治安所,找到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治安员,征询了老治安员的意见。
“很多案件看似荒诞,其实要破起来很简单。”
“无外乎关乎财、色、气这三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