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何大清不失时机跟他商量,明天儿子结婚,婚宴还在丰泽园举行,他这个当爹的要是给的红包钱太少也说不过去。
不如再给柱子两口子加十块钱,给两口子二十块钱红包。
二十是双数,多吉利的数字。
白寡妇才知道,弄了半天何大清又是给她买发簪,又是给她买糖葫芦,还给她买帆布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白寡妇当场就没好气说:“反正是你儿子结婚,又不是我儿子结婚,你想给多少钱红包随你便,我管不着!”
何大清一看白寡妇又生气了,连忙又开始哄。
好说歹说,他还向白寡妇保证,等大彪和二彪结婚的时候,他每人给他们俩包二十块钱红包。
都是儿子,绝不17能偏着这个向着那个。
得到何大清的保证,白寡妇这才松了口。
就这样,今天中午在丰泽园,何雨柱和陈雪茹举行婚礼,何大清给两口子包了一个大红包,二十块钱的大红包。
陈雪茹收了红包,便改口喊了何大清一声“爸爸”。
何大清给乐得屁颠屁颠的,差点儿美的找不到北。
而白寡妇的注意力,则全都倾注在桌面上的美食大餐,听四周一些宾客说,这可是丰泽园最好的席面,十块钱一桌的菜,还不带酒水。
什么京都烤鸭,得州扒鸡,肘子全都有。
白寡妇觉得二十块钱红包不能白给,她得吃回来。
所以,白寡妇大快朵颐,吃得满嘴流油。
“翠花,你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你吃这么急干什么?别噎着。”
何大清感觉很没面子,前天晚上刚吃了赵山河做得饭菜,你今天中午怎么就变成饿狼了?
咋就跟八辈子没吃饭似的?
你给我长点出息好不好?
今天可是我儿子结婚呢。
白寡妇才不管那些呢,只管吃,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隔壁那桌,王主任听到何大清的声音,扭头看了他一眼。
何大清也刚好扭头。
两人目光短暂的交汇,何大清尴尬的笑了笑。
随后,他拿起酒杯,走过来向王主任敬酒。
“王主任,感谢您能来参加我们家柱子的婚礼,我敬您一杯。”
何大清躬着身子,端着酒杯,向王主任敬酒。
“下午还有公事要办,今天中午我一滴酒都没沾,抱歉了,何大清,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就以茶代酒吧。\"
王主任端起面前的茶杯,跟何大清的酒杯碰了一下。
何大清赶紧满脸堆笑着说道:“那行,我知道王主任工作很忙,那您就多喝几杯茶,消消火。”
如此说着,何大清喝光了酒杯里的半杯白酒。
何大清本能的有些惧怕王主任。
他在锣鼓巷里住了那么多年,当然知道黑面神王主任的可怕。
敬完酒,何大清正要回自己那桌,却被王主任喊住了。
“何大清,等一下。”
“王主任,您喊我有事?”
何大清硬着头皮转身又回来了。
他还以为王主任要训斥他,抛弃儿女跑去跟一个寡妇厮混,连个当爹的责任都尽不到。
何大清已经做好了挨训的准备。
不成想王主任一反常态,这才居然没训他。
“何大清,昨晚上大院里发生了一件事情,柱子跟你说了吗?”
王主任面无表情问何大清。
“什么事儿?发生在咱们大院里吗?柱子没给我说呀。”
何大清一头雾水。
“事情是这样的,昨晚上你儿子何雨柱,易中海搞敌特活动,他还亲口告诉我说,他亲眼看到了易中海深更半夜擦枪。”
“然后我就带着人,火速赶到大院,活捉易中海两口子,从易中海床底下搜出来一把撸子。”
“现在易中海已经让治安所提走了,他媳妇还在我们街道办关着呢。”
王主任将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告诉了何大清。
何大清大吃一惊。
何大清做梦都没想到,易中海居然搞敌特活动。
而何大清搞敌特活动的人,居然还是他儿子何雨柱。
可今天见着他,那个兔崽子嘴巴居然严实的很,居然一个字都没透漏给他。
要不是今天中午,人家王主任告诉了他这件事儿,他直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呢。
“王主任,不瞒您说,我家柱子还真没告诉我这事儿。”
“我觉着可能是柱子觉得,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不想告诉我这事儿让我分心。”
何大清脸上的惊容慢慢变成了苦笑,对王主任说出了自己认为的很牵强的一个理由。
王主任点了点头。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何大清,不是我说你,你白活了半辈子,一把岁数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你儿子何雨柱,他可比你强太多,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人家在轧钢厂的工作能力,人家都甩你十八条大街。你何大清拍马莫及。”
说完易中海的事,王主任终于进入正轨,开始训斥起了何大清。
只一会儿功夫,就把何大清训得跟孙子似的。
刘岚在一旁见此情景,心里那叫一个过瘾。
她心里暗道一声:“活该!”
谁让你何大清抛弃俩孩子,跟一个骚狐狸精跑去了宝定?
现在柱子在轧钢厂混得风生水起,屡立奇功。
连李副厂长,杨厂长,孙书记都卖人家柱子面子。
要不然,你以为一个普通的轧钢厂炊事员结婚,能请得动轧钢厂三大巨头来喝喜酒?
现在,指不定何大清心里有多后悔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宾主尽欢,皆大欢喜。
先是李副厂长过来问候陈雪茹的奶奶;
紧接着杨厂长过来亲切问候老太太;
最后,孙书记也专程走过来,向老太太问好。
今天自己的乖孙女结婚,老太太可谓是赚足了面子。
何大清就没那么幸运了。
也就李副厂长跟他说了几句话。
轧钢厂食堂黄主任跟何大清唠了几句嗑。
其他大小领导,甚至连同整个后厨,都没人搭理何大清。
这让何大清很没面子,如坐针毡。
好在宴会很快就结束了。
杨厂长也不知道收到一个什么消息,心情忽然变得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