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渊反握住他的手，而后明显松了口气，脸色也不似之前那般凝重。
    “好。”
    “我很快回来。”
    包厢门被带上。
    凌初随意地夹着菜，自己吃一口，给薄渊夹一筷。
    慢慢吞吞地吃着，“说吧。”
    张赫握了握拳头，“对不起！”
    凌初没看他，自己吃了块糖醋里脊，觉得味道不错，又给薄渊夹了一块，放到了他的盘子里。
    “你哪里对不起我了？”
    张赫拳心握紧松开，松开又握紧，几次之后他才平淡开口。
    “那我就从我大二那年突然消失开始说起吧。”
    凌初点了点头，“好！”
    之后，张赫用着平静的音调说着各种谋算的事情。
    “大二暑假那边，我去找你，是想跟你表白的。”
    凌初没什么反应，继续吃菜夹菜。
    张赫继续，“刚二十出头的我，被王眉一眼看穿我喜欢你的事情，她跟我打听我是哪个镇上哪个村的。”
    “她又问了我家里的情况，知道我一直跟着外公外婆长大，没有父亲，只有母亲的时候她严肃地让我不要再来找你。”
    凌初余光看了眼张赫难堪的脸色，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然后呢？”
    “他跟我大开口要多少多少彩礼，要多少多少见面礼，还要县城的房子，还要超过五十万的车子。”
    凌初听了心里不免难过。
    从她有记忆以来，她的印象里，只有王眉的坏。
    王眉对她是“物尽其用”。
    张赫，“她还说如果我要想跟你交往的话，让我必须要负责你弟弟的彩礼，还说家里要盖新楼房，如果我做不到的话，就让我别喜欢你，说你将来是要嫁给镇上首富家的儿子的。”
    王眉对凌初嫁“豪门”的心思，从未变过。
    “我当时慌了，只说回家问问母亲能不能拿出来那么多钱，便走了。”
    说到这里，张赫脸上的表情开始出现裂痕。
    “当天晚上，我又去你家找了你。”
    “刚好碰见我妈跟你妈......也就是跟王眉在说话，她们好像很熟络的样子，我亲眼看着王眉欢欢喜喜地接受了我妈给她的钱。”
    凌初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平静的脸上开始聚集阴云。
    “后来我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事情，我回去质问我妈，但是我妈......”
    说到这里，张赫满脸痛苦地捂住了脸，“对不起。”
    凌初看着张赫的痛苦，想到什么，问他，“你妈骗你了？”
    “是不是？”
    张赫搓了搓脸，脸埋在掌心，“我竟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是我的错。”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凌初听完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怪张赫吗？
    他好像也是被骗的。
    怪王眉！
    “我妈跟我哭诉她的可怜，说她进不了蔡家的门，说她也是无辜的，还说，都怪陈琳......”
    听到“陈琳”的名字，凌初手心一紧。
    “你说的陈琳，是陈姨？”
    张赫点头，“是！”
    “我妈说都怪陈琳，因为陈琳她才进不了蔡家的门，还说那个孩子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