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大人,你好好休息,府中有温言照看。”百里念弯着身子,凑近了些,右相的声音微弱,很难听得清。
“温言,你二姐呢?”江婉茵扶上儿子的手,不愿相信她逃走了,和叶将军商议好的事,临时变卦,怕是会生出嫌隙。
“...”江温言不敢回答,二姐走了有两日,这里去往吉州来回都要十日,怕是紧急召回江燕离,宋沁也不肯了。
“温言,我有话想单独与右相说,你们去花园里用膳。”百里念将他扶起,让书情伺候。
江温言依依不舍的离去,一步三回头,想多看母亲几眼。
“小念有何事相谈?”江婉茵细问着,百里念将软枕叠在一起,扶她坐起来倚靠。
“母亲,在您病中我本不该嚼舌根,可话还是得说,您是否真想与叶府联姻?”百里念问着,右相的顾虑不多,只知道带兵打仗,或许和之前的自己一样没有想更深一层去,所以还是想和母亲说道两句。
“那是自然,叶缘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对燕离又好。”江婉茵激动的说着,咳嗽了两声,喉咙管里涌出一口血腥气。
“那母亲有没有想过女皇为何会同意你们两家结亲?”百里念顺势坐在了椅子上,目不斜视,她说的诚恳,倒是让江婉茵疑惑起来。
“女皇她...”右相刚想说出口,却发现自己找不出理由,宋元生性多疑,固步自封,若不是她只效忠女皇,宋元真不是位很好的天下之主。
“我设想了你们结亲之事,朝中两位武官大员结姻亲,女皇不会心慌吗?你们掌握着各部的兵权,若是结合在一起,她不会忌惮你们二人造反吗?”百里念一步步劝说,她不能让叶将军与右相被削弱兵权,如今她羽翼未丰,张家的背后若是没叶家这门靠山帮衬,日后她需要助力怕是行事艰难。
对于女皇而言,江婉茵可比叶染好掌控的多,一个在眼皮底下蹦跶不出大动作,倒是叶将军远在西域之地,若是想拥兵自重轻而易举。
“...”江婉茵听了百里念的话,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却是如此,难怪她和女皇商议这门亲事时,她的脸色阴沉却又装出道喜的样子,原来是在挖坑等着她跳呢。
在朝为官十几载,让她放权是不可能的,这门亲事或许真得思索一番。
“燕离作为温言的姐姐,她也和我说过钟意于苏侯府的大公子。”百里念本不想参与她们的事,可看右相的神情犹豫,似乎被自己说动了,随便提了一嘴。
“苏侯府不可能,苏蕊的正夫可是卫岳旸的儿子,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右相说起这事,心中不忿,就算二女儿不喜欢叶缘,也别想娶苏以澈。
“婚姻之事自然由您做主,但我还是多一句,和叶缘公子成亲之事须得慎重而行,以免你们两位辛苦了半辈子打下的基业毁于一旦了。”百里念悻悻而谈,朝中比她年资高的不少,南部的兵权若是旁落,于她而言很不利。
“可...我要如何与叶将军交待。”想到这里很头疼,叶染这老家伙,性子也是个一点就炸的,若是和她说燕离逃婚不想娶,那还不得杀到右相府来,为她儿子出口恶气。
“母亲,你若是信我,这件事交由我去谈,如何?”百里念暗喜,没有浪费一番心思。
“能行吗?”江婉茵不可置信,她年纪尚小,万一谈崩了怎么办?不过又见她十拿九稳的模样,只得先试试看了。
“母亲,你只管等我的好消息便是。”百里念盘算着,叶将军大致知道江燕离远赴吉州了,明日再去叶府探访较好,避免殃及池鱼。
又安抚了江婉茵几句,便起身出了厢房去寻江温言,期间右相的近身女婢们进来伺候。
晚间时何太医又来了一次,见右相已无大碍,江温言才放心和百里念一同回府,临走时右相还特意命人交待了一句,‘切勿忘了约定’。
马车上,江温言几次欲言又止,他很好奇妻主和母亲说了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没敢问,毕竟女子间的事,外男不能参与。
回到府中,苏以然守在门口多时了,见两人一起进来,一股脑就挽上了百里念的臂弯。
“妻主今夜来我房中吗?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江南醉’。”苏以然绵软的语气求着百里念,他几经打探,才从常乐的嘴里翘出了妻主的喜好。
“江南醉?”百里念回想起在边关时经常喝,那酒猛烈,还别说,是挺想念的。
“妻主,既然苏侍夫准备好了,你就去品尝一番吧。”江温言笑意浅浅,虽然心中醋意泛泛,但妻主今日的心思他了然,百里念的心中是有他的,若是善妒拴着妻主可会遭人话柄。
“谢谢江哥哥。”苏以然一听江温言同意了,连拉带扯的就将百里念往自己的偏院里带。
“说好了,只喝酒。”百里念勾了勾他的鼻子,贯会用这种招式迷惑人,虽然她吃的消,可重yu过度消耗内力,不能浪费在这上面对吧...
“好...”‘好个鬼’苏以然暗想着,妻主的勇猛他可眷恋了,昨夜没来他房中,害他梦了一晚上,今日好不容易缠上,哪有这么容易放她走。
想着来到了房间,还是原来的位置和布景,东儿斟好了酒,自觉的退出了门,还落了锁(公子交待的),这样大人就插翅难逃了。
“妻主,你等我一下。”苏以然躲进了屏风后面,拿出了父亲送与他的衣服,顶级珍藏。
苏以然映照着烛光缓缓走来,影子翩翩起舞,衬托着曼妙身姿,蚕丝薄衫在光照下,虚晃的白肤若隐若现,不着寸缕。
百里念刚入口的酒就喷了出来。
“...”苏以然这个狐狸妥妥的勾引,那股痒痒劲又附上心头,如同蛇形的走位缠绕在她的身上,手勾了勾她的下巴,好奇的在她唇上点了点。
“妻主,奴家美不美嘛!”苏以然眨巴着眼睛,就不信你把持的住。
“...”百里念忍着躁动不安的浴火,真是有够折磨的,自己明明不是重裕之人,可在苏以然那些手段下,总能勾起无名之火。
苏以然为她斟上酒,眼神暧昧,咬着下唇,头枕在她的肩侧,极具妖媚的抚上她的锁骨,百里念吞咽的动作惹他轻笑,就快忍不住了吧。
“妻主,人家想要你啊。”苏以然翻身缠在她的腰侧,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杯中的酒洒落在地毯上,晕染出鲜艳的花朵。
百里念慵懒的倚靠在椅背上,左手搭在弯曲的左腿上,右手怀抱住他的腰肢,难怪古人后宫佳丽三千呢,各有各的好,玩法这么多,能不沦陷吗?
“才一天而已,你就这么按捺不住?”百里念邪魅一笑,顺势左手勾住他的下巴,右手一用力,将他往怀中拉拢了距离。
“妻主,那肯定,你英勇的身姿,奴家怎么都不够呢。”苏以然整个人贴在了她的身上,耳蜗垂听着她心跳之声,缓慢有序,并不紧张,她怎么那么能忍,要是换了别的女子,早就猴急的上榻了,妻主果真与众不同,没有拜倒在他膝下。
百里念一饮而尽,将杯子平稳的放置在矮桌上,架着他整个人就往床畔走去。
“你可别后悔。”百里念嘴角上扬,这小狐狸不给点教训肯定天天惦记着,最好让他舒适个够后,几天下不来那种才能安分点。
她将苏以然挽在耳后的发簪取下,如瀑般的黑发披散在肩头,原来妖娆的身姿托显的更加妩媚,狐狸眼忽闪忽闪的,直勾勾的看着百里念,明眸中的光好似亮眼的星星。
“妻主,你生的美艳,我都自愧不如了。”他搂上百里念的脖颈,轻抚着她面庞的轮廓,如同刀锋般的下颌菱角分明,肩颈处突出的锁骨,白皙的肌肤如婴儿般水润,这哪是武人的身段,有力的臂膀居然能抱着他这么久,想着不禁脸红起来。
百里念将他扔在了被子上,连犹豫的时机都不给,整个人欺压在苏以然之上,握住他的手腕,风雨欲来之势,把他整害怕了。
“妻主...”他本想说可不可以后悔,却被她直接封住了唇,眼神瞟了他一眼,见苏以然一脸享受的样子。
褪去了他所有的衣裳,脸色泛红,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刚才不是勾搭的挺欢,现在怕了吗?
百里念并没有手下留情,而是怎么折腾怎么来,一夜未眠,足足翻来覆去和摊煎饼一样的捣腾,专挑他敏锐的地方下口。
一时间男子愉悦之声响彻整个偏院。
清晨
百里念顶着两个黑眼圈起身,撑着后腰,差点gan废自己。
苏以然求饶过无数次都没用,昏死在了卧榻中,身上遍布爱痕。
百里念替他盖上了被子,一夜行事,若是被风邪入体,可会伤身。
临走时换了套新衣裳,今日要去一趟叶将军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