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原主上一世不知道听了多少次,她当真以为是自己八字不好,刚成亲,当晚就把丈夫克死了。
因此原主很是自责,对汾阳王府的虐待从不反抗,带着自己的丫鬟窝窝囊囊的过了一辈子。
可这次过来的是孟文瑶,她在过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了花眠细致的讲解,自然知道这门婚事是怎么回事。
她讥讽一笑:“这门婚事当初是贵府上门,说是大公子在寺庙遇见我,钟情于我才去提亲的。只是今日我才得知,我去寺庙的那一天,大公子已经从马上摔下来三天了,请问谢小姐,你的大哥瘫痪之后,还去逛了寺院?”
“我思来想去,最好的解释就是你大哥瘫痪了,你娘亲想找个贤良淑德的过来伺候她,不幸的是我刚好被选中,是也不是?”
“谢小姐,你说,到底是我克你大哥,还是你们全家骗婚,拉我进泥潭?!!”
听到这些话,鲍侧妃哭声一顿,她没想到孟文瑶猜的一点都没有错,当初谢南安被摔瘫痪在床,他深知要是传出去,怕是很难找到好媳妇。
因此她严加保守秘密,立刻挑选了门第名声都不错的孟家,就是期待即便将来孟文瑶知道谢南安瘫痪,但是孟家的家风在那里,孟家也不会闹起来。
而贤良淑德的孟文瑶,也会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老老实实的伺候谢南安,博一个贤惠的名声。
谁知现在她的算计全被识破,要是孟文瑶闹僵起来,反正今晚只是成亲,还没有拜堂,孟家人要是知道了,拼死要解除婚约,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样一来,谢南安不仅不能葬入祖坟,以后在地下也是孤苦伶仃的,难道以后给他配个冥婚吗?
最好还是留下孟文瑶,将来在过继个儿子,这样谢南安也算是全乎人。
她紧张的拉了一下汾阳王的袖子,柔声道:“王爷?”
汾阳王也知道闹开来对王府不利,到时候孟文瑶回娘家是小事,整个王府都会成为一个笑话。
他咳嗽一声,诚恳道:“老大媳妇,不知道你哪里听得谣言,我们王府当初求亲的时候,老大身子可是好好的,这受伤也是这几天的事情,绝对没有骗婚这一说,你莫要听信了胡言乱语,闹出来让大家笑话。”
“至于今天老大自杀,纯属是个意外,不怪任何人,雪儿你也别胡闹,快给你大嫂道歉。”
汾阳王很清楚,今晚的事情不管是王妃还是孟文瑶,只要闹开来,对王府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因此他不能再任由鲍侧妃和谢如雪发疯,如今之计,最重要的是先把事情平稳的进展下去。
至于谢南安到底是不是自杀,以后慢慢查就是,鲍侧妃和王妃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一声令下,谢如雪气的直跺脚,就是不道歉。
“父王,我大哥都死了,我难道还不能说两句吗,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真是恃宠而骄,孟文瑶冷笑道:“谢小姐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更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难道就因为我孟家名声好,孟家姑娘太贤良,就可以任人欺辱污蔑,刚好客人们都没走,谢小姐要是觉得委屈,咱们大可以找人评评理。”
“哦,对了,今天的客人还有刑部和大理寺的官员,咱们刚好可以让人查查,大公子到底是自杀,还是我克死的,要是我克死的,我立刻撞墙给大公子赔罪,要是和我没关系,谢小姐,你随意污蔑我是杀人凶手,要作何解释?”
孟文瑶步步紧逼毫不退让,汾阳王生怕闹出来,他瞪着谢如雪道:“快道歉。”
谢如雪想撒娇,但是看着孟文瑶冷漠强硬的样子,到底是不甘不愿的低下了头。
“是我口快,不该乱说话。”
她微一墩身就起来,这么随意的态度,任谁都看得出来一点诚意都没有。
想到原剧情中,原主被各种欺辱的样子,孟文瑶心中就有了一团火。
“谢小姐一句口快,可知这要是传扬出去,以后府里会乱成什么样子,今天你说我克夫,明天就有人说你克哥哥,后天就有人说侧妃克子,这要都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府里是不是人人都八字不好?”
“再说了,我和你大哥的婚事,那都是批过八字的,既然谢小姐觉得我们八字相克,我也不想留在王府里克其他人,不如趁着如今婚礼还没有完成,我回我的孟家,免得你们府上在遭受什么厄运,又怪到我的头上。”
汾阳王被孟文瑶的一番话气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当初选择孟文瑶,是鲍侧妃多方打听,听说这个姑娘性子温和,家教良好,将来肯定是任劳任怨的好媳妇,才决定娶了她照顾谢南安。
怎么今天刚入门,连一句话的委屈都不愿意受,还句句闹着要回娘家,他都怀疑鲍侧妃被人骗了。
他沉着脸道:“孟氏,婚礼已经拜堂,莫要再说回家的事情,想你家里也不想你刚出家就回娘家。”
“王爷,我是为了王府好啊,你刚才也听谢小姐说了,我的八字和王府不合呢,这万一以后王府再出点事情,岂不都是我的罪过。”
汾阳王被孟文瑶怼的无力反驳,他瞪着谢如雪道:“叫你道歉,你墨叽半天做什么呢?”
“我,我不是道歉了?”谢如雪诧异道。
一旁看热闹的王妃差点笑出来,她被鲍侧妃压制了半辈子,还以为没有出头之日,没想到鲍侧妃娶了个硬茬的儿媳,媳妇茶都没喝呢,就被媳妇各种碾压,这以后有的是热闹看了。
她笑着打圆场道:“王爷,雪儿可见是被鲍氏惯坏了,要我说这孩子大了,眼见着这两年就要许配人家,要是还这么不会说话,到时候丢人事小,被婆家看低了品行是大,王爷你说是不是?”
汾阳王头大,今天他够难受的了,一个个的还要各种找乱子,他不耐烦的看了谢如雪一眼,这一次连鲍侧妃都感觉到汾阳王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