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自己没有立即去皇宫,拜见父皇与母后,可能会引起的后果。
李承乾都仔细思量了一番,去吧,显得自己将亲情看的很重。
甚至要高于大唐的律法,可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将亲情看的,高于大唐的律法。
容易给父皇、母后造成麻烦,虽然手底下的那帮官员,都不敢逼迫,可也挺不舒服的。
还会给整个朝局,注入一滩死水,还是强忍着,等待一段时间,到了合适的时间,再去。
毕竟这长安,除了朝臣,还有自己的那几位好弟弟,以及一些身处局外,又想入局的家伙,在等着找抽呢!
这时,管家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头都没回,因为这脚步声,他太熟悉了。
抬手示意,可以说。
管家也毫不客气,直接从怀中掏出一本竹册,恭敬递到书桌前。
看着上面斑驳的纹路,李承乾轻轻,将它展开。
却发现,里面记载的是一些,田庄铺子的商业信息。
这长安城内,居然有三处酒楼,也似乎在这上面,是自己的吗?
应该是吧,如果不是自己的,也不会出现在这儿。??(??w???)
不是记得,去年被赶出长安的时候,那些财产,被自己全给卖了,用来打发下人么?
疑惑的抬起头,却对上了,管家李维一,那恭敬的身影。
“是谁赎回来的?父皇、母后,还是舅舅?”
“启禀殿下,您当初将它们,全部当了出去。
开始的时候,我等以为,这些财产,再也不会回来了。
可就在您,被赶出长安的第二天,皇后身边的宫女翠翠,就将这些地方的地契,以及产权。
全部送到臣的手中,并且让臣到,如今的寻安王府,来等着。”
“母后有心了。”
李承乾抚摸着,竹简上的一个个刻字,心中却只觉得,很对不起她。
不过这次自己回来了,之后的那些烦心事,再也不会影响到母后。
绝对影响不到!!!
至于那个位置,谁想要 谁就要吧
他也得像李未央一样,给自己谋一条后路。
自从再次回到这座城后,心中那股,一定要坐上那个位子的兴致。
也淡了很多,不、不应该说淡了很多,是完全没了。
当一位,手中握着权力的王爷,不好吗?
尽管身份上,见了那张椅子上的人,仍然要,客套几句。
可,客套几句之后,又能做什么呢?
还不是潇潇洒洒,在这长安城,乃至在这大唐之中,有谁敢惹,有谁能来找麻烦。
比如现在的李未央,不要看,平时他,做事挺怂的。
可倘若,真的发起火来,哪怕自己的那位舅舅,长孙无忌,如今大唐的丞相,明面上的文官第一人,可能连个屁,都不敢放。
何必学父王一样,天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
还时不时得听一些意见,与自己相反的官员唠叨。
(魏征:你直接报,老夫名号就好了。??(??w???) )
也正是在这时,他正想去床上躺一躺。
毕竟这好几天的风餐露宿,是个人都扛不住。
李承乾也毫不例外,只是,刚站起身来,就听到屋外,似乎有些许响动,。
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记得特意嘱咐过,刚离开的管家。
今晚即是长安的天塌下来,都不允许来打扰自己,莫非屋外的人………
没等他想明白,那人就自顾自的,推开了门。
一身黑袍,嘴角勾勒着莫名的笑意,那张与自己有八九分相似的脸庞。
使得如今的寻真王,都差点坐不稳,急忙挺直身子,接着,又躬身行礼道。
“拜见父皇。”
李世民又往前走了两步,看着精神状态还不算错的儿子,满意的点点头。
“不错,不错。
皇后很想你,今天为什么没去皇宫,怕给朕惹麻烦吗?”
此地的主人不言一语,让父亲先坐下,紧接着,斟了一杯茶,恭敬的递了过去。
看着递过来的这杯茶,李世民轻笑一声,将它接过来,放在桌上。
“还没回答,朕的问题呢。”
见实在糊弄不过去了,寻真王才将身上的那股官方做派,卸了过去。
因为他知道,父皇今日出现在府中,就是来站台的。
担心那几位好弟弟, 整自己。
“启禀父皇,儿臣今日到了长安之后,没去拜见。
的确是非常失误,可出发点,是好的。
担心为父皇与母后惹麻烦,虽然那点小麻烦,在你们的眼中看起来,是不值一毛。
可最近这座城池,风云慢慢平淡。
儿臣不想再次插手,到搅动风云的人物之中。
现在,无论是官位还是身份,儿臣都没有那种资格。
倒也不是埋怨您,从这些语言中,你应该听得出,儿臣担心的是什么。
这次,出去历练了一年有余,大体也想通了。
之前在长安的时候,被许多看似归顺自己手下,实则居心不良之人,给整了。
否则,即使儿臣再昏庸无能,也不可能做出,那么多的错事。
这一年,让父皇与母后操心了。”
“知道这样想,就好。”
总算听到了长子,看似道歉的话语,倒也没有继续,在纠结些什么。
“这次回了长安,想要什么?想必李纲,也应该和你分析过。
太子之位还在空悬,对它,还有一些想法没有。
这长安城中,看似现在青雀的优势,最大。
可那是你还没回来,现在你回来了。
它的优势,就变得十分渺小,甚至,几近不见。
嫡长子,无论是武将第一人,还是文官第一人,都和你的关系十分密切,要不,考虑一下?”
“父皇,别说笑了,从古至今,哪有被废了太子之位的,又立为太子?
容易被别人耻笑,更何况,朝堂文官那边,肯定得烦你一段时间。
当然,这并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的原因是,在我看来。
那张椅子,对于儿臣的吸引力,似乎也没那么大了。
倒不是嫌弃,主要是太过麻烦。”
太过麻烦?皇帝端起桌上的清茶,在心中暗笑。
“何出此言?
要是让你那几个弟弟得知,今天朕与你的这些,对话,恐怕他们都得发疯。”
儿臣才管他们,发不发疯,反正 直抒胸臆。
以前那种,明明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还总是,要用一大堆客套话,来展示的交流方式。
这次离开长安之后,仔细思量了一下,还是不行。
人生短短几十年,还是活得肆意张扬一些,更好。
比如赤渊王,你看人家,每天都是乐呵呵的。
干嘛,去想那么多事情呢?
想那么多,也没有多余的薪水,可享受。
无论是做什么,还是节省些力气,以备不时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