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还要,如此困苦呢?
既然陛下都不追究了,那不就相当于,什么事,都没发生么。
事情,自然不能这么看,他们除了是李世民的臣子之外,还是,该交由长孙无忌,统领的文官。
毕竟,对方是文官之首,几人只不过是,文官体系中的一个分支。
没有通知老大,就直接去执行,可能影响整个群体的任务。
这怎么说,怎么都得苦难一下,等着吧,估计马上丞相府的下人,就要来邀请,自己等人了。
至于,有没有可能长孙无忌,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的行动,他们这些文官,参与其中。
呵,你搞笑吧?大哥,虽然自从李未央来了长安之后,丞相的权力,较之以往,减少了很多很多。
可,即使减少了很多,他始终还是,丞相,大唐帝国的丞相!
毫无争议的文官,第一人!!!
要是他想知道,也没有几件事,能够瞒得住。
能够瞒得住他的那些事,很明显,不是在场的三人,能够办到的。
至少,也得牵扯不少皇子,加入其中,才有一丝丝的可能。
正在此时,管家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大人,丞相府来人了,说要请您去赴宴,不知该如何应对?”
三人缓缓起身,将门给推开,露出,毕恭毕敬行礼的管家。
高士廉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言一语,剩余的两位大人,在经过身旁的时候。
也毫不留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这是一项,早已有的传统仪式。
只是,自家家主拍肩膀,没什么问题。
管家想道,你们俩个大人,官位都不低。
最低的一个,好像也是二品大员,应该没必要如此幼稚吧。
可是,他还是不敢胡言乱语,毕竟昨天晚上那件事。
在这长安,基本上所有,有权有势,想要插手到那个位子,争夺之中的人。
都多少知道一些,他作为高府中的大管家,自然也知晓。
再加上,昨夜那么热闹的情况,丞相府居然没有派人,去掺和一脚,这其中的某些道道,也门清了一些。
缓缓走出的三人,将前来邀请的侍卫,看得眉头直皱。
这是什么鬼?为什么杨大人和林大人,会在高大人的府中。
莫非他们有别的想法,正在是侍卫埋头苦想时,高士廉走上前,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走吧,杨大人和林大人,今日来找老夫,聊一些事情。
想必你家丞相,也应该邀请了他们两人。
不必苦恼,也不必想太多,等回到丞相府,会和你家大人解释的。”
听了对方这么说,前来传旨的侍卫,也咬牙停了下来。
毕竟,世家的脾气,谁都摸不懂,官员的脾气,也不怎么好懂。
更何况这几位,似乎都是某些世家派出来,放在长安朝堂上的棋子,罢了。
尽管他们现在身份,已经做到了脱离棋子的地步,可始终,还是那个人。
天空中,仍旧飘洒着的雪花,似乎也在预示着些什么。
而长孙无忌像是早有预料似的,将嫡长子长孙冲,派到门外迎接。
刚开始,某位公子还挺不解的,因为自家父亲的这个官位,相当于是大唐朝堂上,最为顶级的。
除了李未央之外,所有人都得俯首称臣,哪怕之后,有了太子,也是如此。
不就是几位同僚吗?官位没老爹高,还将他这位嫡长子,派出来迎客。
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_-||。
只是高大人的话,倒也可以理解。
两家,多少有些姻亲的关系,在里面。
父亲与姑姑,早年还没有遇到秦王,也就是当今陛下的时候。
对方庇护过他们一段时间,可接下来的那两个名字,是什么鬼哦?
很显然,长孙无忌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过头,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在看到老爹这个表情的第一瞬间,长孙冲十分快速的转身。
每次看到这种表情,总是有一些不太好的事情,在等待着。
所以,当又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通常都是,装作漠不关心,或者说是,对自己没什么影响的模样,尽量避开。
再加上,现在自己虽然说,还是长孙一族的嫡长子。
可是,不能做官,也不能,继承家业。
这是老爹,亲自带着自己,在陛下面前说过的。
又与那些老牌世家,亲口承诺过。
所以反悔的可能,接近于零,在这些情况的共同作用下,自己应该说,是没有可能,听这么隐蔽的话题了。
还是,好好的再呆一段时间,等着开年后。
去与那些世家家主,学做生意,说不定就凭做生意这一道,还能靠皇帝舅舅,赏个官做。
也说不定,万一开年军队,全部打出去了之后。
自家老爹争气,弄着个王爵之位,过来,做一位混吃等死的世子,也无妨。
正在此时,派出去邀请的侍卫,带着三辆马车来了。
那三辆马车中,想必就是自家老爹,今天所要邀请的那三位大人。
等高士廉下车的时候,长孙冲赶忙上前,将他一把扶住。
人家已经有70多,80岁了,万一一个不小心,在丞相府前,受个什么伤。
那别说,之后做官,可能自家老爹现在的官位都多少有些,会遭到其他人的为难。
至于接下来的那两人,则没有那么好的待遇。
可长孙冲,还是依次向前,向他们,一一行礼。
对方自然知道,自己在这位长公子眼中,该是什么形象。
客套了一下,长孙冲在最前面,领着三位大人,去书房,找老爹。
说来也奇怪,之前长孙无忌招待客人,哪怕招待当今皇帝,都是在大堂。
呃,为什么这三位大人,是在书房呢?
看来,又得商议不少十分严密的事情,否则,应该不会那么谨慎。
等将三人领进去,长孙冲才缓缓退去。
只是,在他退出去的一瞬间,就发现,有60多名家丁,冲了进来,将整个房间,团团围住。
正在他懵逼时,管家走上前来,在耳边,低声轻语几句。
才解了,事情的始末,回头看了一眼,那早已闭上了门框。
低声叹了一口气,自己是没有那种资格了。
否则,也不至于出来,都没有谁会,多说一句话。
自嘲式的摇了摇头,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长安啊,长安。
你埋葬了,太多太多人的梦想,乃至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