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刀尖,只往对方的头颅、下身扎去。
几乎是一瞬之间,在掺杂的惨叫声中,似乎还有着每一位军人的怒吼。
他们此时,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老大让自己,对同僚动手。
可娘子军,从小就开始培养的纪律性,还是使得他们,只去完成任务,而没有去故意找事。
刚出现在门口的罗铮,在看到外面,已经杀翻天了的时候
心中也是一阵又一阵的戚寂然,不过,却没有立即加入战局
而是带着手下的三四十名王府近卫,牢牢的把守住门口。
生怕被这些叛军冲入王府,惊扰了殿下,那就不好了。
与此同时,刚才在军营中,得到消息的李无忧,对于对方带来的这个消息,先是埋头沉思。
但,不是他对,殿下以及这些人所说的话,不信任。
可,那是娘子军,自己的手下,也是娘子军。
没必要,也不可能出现反叛的情况吧?!?
莫非,是乌木东雄,对了,就是乌木东雄。
因为如今,娘子关的局势,就是该没有哪支军队能够,攻入城中。
唯一能够在城中,横行无阻,甚至威胁到王府安全的,恐怕也只有乌木东雄那支军队。
可也来不及,去核实情报的真伪,一个天大的选择,就横在他的面前。
若是,细作带来的这个消息,是假的。
那自己率领一万娘子军,进入城中,则是可以被作为谋反的嫌疑。
那之后的仕途,是绝对不顺。
真正的问题,就摆在这儿。
自己手下的那支军队,刚从高句丽境内回来。
可能连政审,都还没有完毕。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可也没有太多的时间,给他思考。
片刻后,就做出了决定。
郑重从袖口中,将兵符掏出,交给身旁的幕僚。
沉声道:“立刻,将手底下的军队,全部集结起来。
现在城中,有叛军出现。
那支叛乱的军队,有很大的概率,是娘子军。
都让手底下的那帮臭小子,眼睛,放光利一些。
同时,身上的气息也不要,随意就,软趴趴。
过往的一切关系,就此,全部作废。
无论即将要面对的那些敌人,是同僚,亦或者是兄弟父子。
现在,他们出现在城中,且抱着的,是不好的目的。
那就是敌人,绝对的敌人!!!
尔等可明白,一定要将他们,作为最为穷凶极恶的敌人,处理。”
身旁的幕僚,还想说些什么,李无忧脸上的冷色,一闪而过。
随即就一脚踹在他的肩膀上,同时怒斥道。
“在想什么,是不是想着?这件事如果是假的,谁来负责?
本将军已经说了,这件事情,我们这些卒伍之人,没有资格去挑选。
也没有资格去怀疑,只能,充做都是真实的,同时也希望,这些细作有点脸面。”
对方还能说什么呢?只能领命而去,只不过,李无忧,已经等不及。
离开营帐,跨上战马,带着身旁的几十位亲兵,就往城中而去。
等副将准备去找李无忧,这位主将时,却得到了对方,早跑了的消息。
几人,还能做什么呢?
自然是带着这一万多满身血腥之气的士兵,往城中进发。
而王府外,因为双方的人数,基本上都对等,并且所受的训练,也几乎是一模一样。
并没有出现哪方大胜,哪方溃败的模样。
战局陷入了焦灼之地,顶在最前面的双方士兵,几乎是一个照面,就不得不倒在地上,血流三尺。
因为,都对彼此太过熟悉。
等李无忧,来到王府周围的时候,却被眼前的乱军,给震撼了。
两边的铠甲,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自己的这个方向看去。
叛军的阵营中,每人的右手臂上,都绑着一条黄色的带子。
那条带子,也就区分了。
谁是,正义。
谁不是,正义。
可笑吗?恐怕这就是吧。
脸上却没有了,以往应对战局时的沉稳,而是满脸悲切。
都是军中的大好儿郎,今天这件事,肯定瞒不住,会传往长安。
会让那些高官贵族,看笑话的。
即使知道,王府可能也就这几个月,还需要大唐遮蔽风雨。
过了这段时间,谁,还认得谁呢?
可毕竟,两方所处的,都不相当于是,同一个主权国家。
谁也不必,看得起谁,可现在,李无忧却明白。
自己唯一,且能做的就是,冲入王府表忠心。
甚至要将所,遇到的敌人,全都处理干净。
否则,哼,真要清算起来,守城将帅,肯定脱不了责任。
但他这位,刚从高句丽带着军队回来的将军,也绝对脱不了,被责问的近况。
只能,对这些以往的同僚下手,当第一剑,劈出去的时候,阵型就开始乱了。
身旁的侍从,也跟着一起砍。
三千多人的军阵,因为几十人的冲杀,也是陷入了,不小的麻烦境地。
可对面的,是他们的同僚。
训练状态,比他们还要好上一级的士兵。
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又爆发了大规模的血战。
战损比,可以达到惊人的1比1。
又过了半个时辰,李无忧满身是血的站在,王府门口。
而罗铮,冷眼相待,乌木东雄,被士兵们给抓了起来。
可唯一,且只有的一点好处是,没有损失多少力量。
双方加起来,总共就损失了二千多人。
因为将乌木东雄,这位主帅抓了,剩余的娘子军,就呆在原地不动。
或许说,他们也知晓,平白无故进攻王府,完全就是自寻死路。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都可以划分到,叛军那一个行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