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还没有做好准备而已,再说了,他们都好到谈婚论嫁的地步了,而且距离大喜的日子也不会太远,等到他们真的拜过堂以后,她还不是任由他摆弄吗?就算再急也不差这几天吧?
所以她不是不想给他,只是现在还不到时候,等他们大婚的那天一到,她的一切不就都是他的了嘛,这并非是她太过保守,只是她觉得婚前就那样不好,她对他的情可没有半点儿掺假。
至于今天她违反约定动手打他,那也是因为他冤枉她污蔑她,是,她心里的确没有完全放下和忘记那个道士,可就算如此,她也已经将自己视做他的妻子了,可他呢,居然敢不相信她。
这不是欠打是什么?就因为她的一句醉话,他就怀疑这怀疑那的,哪怕她知道他这样是太在乎她了,那她也受不了被人怀疑和冤枉,所以她觉得她今天一点儿错没有,因为错的人是他!
“谁让你那天说你还要等那个赵玉真的,那能怪我嘛...”
见她那样说,卡洛斯也小声的抱怨了几句,毕竟他是真的将她视作他未来的妻子了,为了她他连他妹妹都能放下,而她却不能为他去忘记那个青城山的道士,这怎么能让他心理平衡啊?
“唉!我那天就是说了一句醉话而已,酒后胡言你也信啊?我要是真的想继续等他,我能跟你好到这种程度吗?”
虽说他的抱怨声比较低,可李寒衣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不用说,她现在肯定又来气了,因为他跟她钻起牛角尖儿了啊,她都愿意跟他相拥而眠了,她选择的人是谁难道还不够清楚吗?
可偏偏就是这个混蛋想不明白,她都跟他好到同床睡觉了,他居然还觉得她没有放下那个道士,她有这么三心二意吗?还是说她在他心里就是那种想要脚踏两条船,且不懂得自爱的人?
这真是太令人生气了,不过还好,李寒衣并没有再次探过手去拍他,也没有掐他,她只是在瞪着他而已,而卡洛斯在听到李寒衣的话后也沉默了一会儿,大约四五秒后,他小声嘟囔道。
“你要是把你的全部都给我,我咋可能不信你啊,真是...”
“你..你脑子里是不是就剩下那点儿龌龊事了?嗯?”
当李寒衣听到他嘟囔的话后,她恨不得再掐他一把,她也真就想不明白了,他之前可是那种坐怀不乱的真君子,怎么就因为她的一句醉话,他就变的这么急不可耐了,是因为他在乎她?
还是因为他的控制欲和占有欲太强啊?她有些搞不明白,但说实话,她见他这样她心里还是很不高兴的,而卡洛斯呢,他在听到李寒衣的话后,他再次陷入沉默,且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不过这其实也不怪他,他只是害怕会人财两空,他只是害怕会失去她而已,毕竟他对她是真的动情了,而且他跟她都睡了这么多天了他都能忍住不强来,这足以说明他是真的很在乎她。
只要她不愿意,他也没霸王硬上弓不是?只不过现在他不太放心她,他怕他有一天会失去她,所以才会显得有些急不可耐,可就算他急了,那也只是心里急啊,他又没把她打晕强吃掉。
这还不能说明他是真心待她的吗?他明明有很多次机会的,明明就算他那样做了她也不会太过责怪于他,可他就是想等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这已经不只是爱了,更多的是偏袒和在乎。
他不屑用那种方式得到她,所以他只能等,而她呢,就是死活不同意,这能怪他不相信她吗?不过话说回来,卡洛斯确实有点儿小心眼儿啊,但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因为爱是自私的。
他可没办法容忍他的女人心里装着其他男人,哪怕他之前说过不在乎,可那时候他们没有真感情啊,而现在不一样了,他是真的对她动了情,所以他说啥也不允许她心里装着别的男人。
“我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吭声了?”
李寒衣见他不回答,索性她就推了他一把,而且她还专门去推他背后有淤青的地方了,那明显是没安好心,不过就算她如此,卡洛斯也没叫疼,他知道她在催他回答,所以他应了一声。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我不反驳”
“......”
突然被他冲了一句,李寒衣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了,她一开始还以为他会极力的反驳她呢,而现在他居然没有反驳,他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对她失望了?很有可能啊,毕竟她一直不给。
而他又铁了心的想要,可只要他提起想跟她做那种事,她对他不是打就是骂,反正是各种泼冷水,说不定他是真的对她失望了才会这样,想到此,李寒衣也有些无奈,只能先去劝他了。
“我又没说一直不给你,等咱们拜过堂以后,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还不行吗?你现在就再多等几天嘛,反正我们成婚肯定是今年的事儿,早一天晚一天我都是你的,你别这么猴急行吗?”
“......”
虽然李寒衣那样说,但卡洛斯依旧没有出声,当然,他心里肯定也在嘀咕呢,毕竟她都跟他同塌而眠了,肯定不是想骗他玩,如果她是真的想继续等那个赵玉真,也不可能跟他这么好。
因为那样她就太吃亏了,要知道这些天他可是把她全身上下都摸遍了的,除了没有捅破最后那层窗户纸,他们俩可是做遍了夫妻之间该有的一切亲密举动,她不可能用这种方式去骗他。
她不会那么傻,所以卡洛斯现在也心里犯嘀咕,毕竟他拿不准她心里到底是咋想的,因为她对他确实有情,否则他们也不会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可她又偏偏在喝醉之后说过伤他心的话。
这让卡洛斯有种两头为难的感觉,按理来说他应该相信她,毕竟他们已经是半对夫妻了,可她又始终不肯献身于他,这让他心里膈应的不行,所以他只能纠结了,毕竟爱都是自私的嘛。
而李寒衣呢,她见他半天不吭声,她也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这次她没有再去辩解,而是拿起那盒清凉膏给他后背的淤青涂药去了,当然,她还是用指尖点药的方法去给他涂抹的。
动作非常轻,从这点便能看出,她心里其实也是挺在乎这个男人的,毕竟他是她所认定的未婚夫嘛,只要他不嘴欠,她还是愿意用她最温柔的一面去待他的,因为他是她认定的丈夫嘛。
而卡洛斯呢,他知道她在为他擦药,只是他仍没有吭声,不管背后的淤青如何疼,他都没有再吭一声,估计是还在纠结吧,很快,李寒衣就为他背后的淤青抹好了清凉膏,并言了一句。
“转过身吧,后背抹好了,调过来我给你胳膊上也擦点儿药”
“......”
卡洛斯当然听到李寒衣的话了,虽说他没有去回应她,但他却是乖乖的转过了身,可就算转过身了,他也没拿正眼去看她,而是直接撇过了脸,就好像他还在为刚才说的事儿生气一样。
李寒衣当然看到他撇过脸不拿正眼瞧她,对此她也是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她没有说他什么,这并非是因为她脾气改好了,而是因为她现在看到他裸露的上半身了,她现在不仅头脑发热。
就连耳根都有些烫,虽然她心里不断催促自己色即是空,可她就是没办法装作看不见,虽然他前身也有一些疤痕,但当她看到他身上线条匀称的矩形腹肌后,她也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啊。
毕竟色是人之本性,她又不是那种无欲无求的仙女,在如此近距离看到异性的身体,她不胡思乱想才怪,更别说在她面前的这个异性还是她未来的丈夫了,看到她未婚夫的身材这么好。
她肯定是一阵春心荡漾呀,虽说她已经而立有三,可她始终都是未经人事的大姑娘,说她现在是少女怀春也并不过分,可正当她要为他抹药时,她看到了他胸口的那条很长很长的疤痕。
那条疤痕与他身上的其它疤痕不一样,那条疤痕特别长,就斜挂在他胸口,从他左肩肩峰下蔓延到他右边的侧腰那里,而且那条疤痕得有一尺半的长度,那明显是受了近乎致命的伤啊。
那条疤痕是一道黑色的剑疤,与他身上其它的浅红色伤疤不同,那条斜挂在他胸口的疤痕实在太显眼了,而且这样颜色的剑疤只有一柄剑能够做到,于是,她指着那条剑疤轻声问了句。
“唉?你胸口这条疤是怎么弄的啊?”
“被你堂兄砍的”
卡洛斯当然知道李寒衣问的是他身上的哪条伤疤,所以他连回头都没有就直接作出了回答,不过他这答案可是让李寒衣愣在了当场,是啊,她没有看错,那条剑疤的确是杀怖剑造成的。
那么长的一道疤痕,不用想都知道他当时是受了何种程度的致命伤,原来她一直以为他跟她堂兄雷轰的那场不为人知的战斗是他赢了,因为那场战斗的结局是她堂兄雷轰丢了一条左臂。
而现在,那场不为人知的战斗的结局似乎跟她预想的不太一样,因为他胸口的那条黑色剑疤太长了,那是足以致命的伤啊,从这点来看,他砍了她堂兄的一条左臂膀似乎也不算太过分。
毕竟那雷轰都想杀他了,他下手重也很正常,本来嘛,她已经将他伤过她堂兄和阿弟的事放下了,可是当她知道他当时也是事出有因和不得已而为之后,她心里突然感觉她是错怪他了。
原来他砍她堂兄的左臂是因为他们当时是在死战,虽不知他们死战的原因是何,但她现在不怪他了,一丁点儿都不怪他了,毕竟是那雷轰想杀他在先,否则他又怎会去砍掉他的胳膊呢。
当李寒衣得知这些事后她心里乱糟糟的,因为她之前一直觉得他不是个东西,因为他是国王的刽子手,专门用来清缴他们江湖人的刽子手,所以在她听说她堂兄的左臂是被他砍的之后。
她恨不得杀了他泄愤,原来这一切都是她想的太简单了,他并非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去灭人满门的刽子手,他在很多时候都只是不得已而为之罢了,毕竟他不是王,只能被皇帝驱使。
在知道这些事后,她感觉挺对不起他的,因为她曾经把他想象的很不堪,那天在上关城她与他比剑,当她得知他就是江湖传言中的那个人屠刽子手后,她都觉得她师兄是眼拙看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