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偶然回忆的时候 ，才会发现其实两人之间的回忆真是少的可怜 ，除了那次 ，几乎没有过什么正式约会 ，而两人好像接触的便是公司，另外就只有……
想起这件事，慕灵面对墨霆烨一次又一次的追问， 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启齿。
“你以前也经常为我做菜吗？”厨房里 ，墨霆烨撑着下巴望着灯光下她安静切菜的美丽侧影。
“没有 ，只为你做过一次。”慕灵轻轻摇头 ，额前一缕长发垂下来。
一只手温柔的为她拂开 ，拢在耳后。
她抬头安静的朝他盈盈一笑 ，然后低头切菜：“还要很久 ，你先出去等我吧！”
“那你能和我说说那次你为我做菜的情形吗？”墨霆烨抿唇似乎没有出去的打算 ，薄唇微启，眼中的柔溺出现在他墨玉的眼睛里。
“就只是答应过你亲自做顿饭菜。”慕灵轻瞥了他一眼，“你老是说我做的菜很难吃 ，人家尧涵夸我两句 ，你就横鼻子瞪眼睛 ，结果你自己还不是把我做的菜吃的干干净净 。”
“尧涵？”墨霆烨危险的蹙眉，“他早就知道原来我认识你了？”照她这样说来 ，自己真的是曲皓泫了 ，只不过自己是曲皓泫的话，又怎么会成了魔域教父？
太多的不解， 也许他该回纽约一趟 ，问问那个现在悠闲度日的爷爷。
“难道他都没有和你说过吗？”慕灵愣了愣 ，忽的笑道： “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错 ，五年前他跟着你 ，五年后他还是跟着你 ，烨，你一定有个很重要的身份吧！”否则为何五年后他连真名都没有告诉她 ，代号就只是叫烨吗。
她不是笨蛋， 他只是仍旧不想告诉她而已。
墨霆烨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 ，站起身来 ，语气僵硬的说：“还是不要打扰你了， 我在外面等你 。”
“好！”慕灵强笑，看着他走出去的身影 ，笑容变成了苦涩的味道 ，他和她何时才能做到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呢？
皓泫，我们会有那么一天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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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餐厅， 温馨的灯光照在桌盘的几碟色彩鲜美的小菜上 ，菜是他和她一起去菜市场买的， 这些菜都是她亲手煮的 ，一切美得让人觉得恍惚。
一场晚饭下来， 都十分安静，墨霆烨不是个爱说话的人， 只是吃完的时候说了一句真的很好吃， 之后便没有其他语言。
偷偷望了一眼对面低头吃饭不发一言的女人 ，他想自己如果能恢复成曲皓泫就好了 ，嘴上却不由的开口：“以前的我，性格怎样 ？”
慕灵咬着筷子苦思的说：“性格很恶劣， 很无赖 ，很坏 。”
很糟糕 ！但听得出来她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里隐含的甜意。
墨霆烨听了心里忽的有几分酸味， 好像那个人说的不是自己，“那 ～你喜欢从前的他，还是现在的我？”
慕灵怔愣的抬头看着他认真的表情， 有些好笑：“有什么不同吗？ 不管是现在的你，还是从前的你，都是同一个人 。”
“是的确没什么不同 ，可是还是有点在意的吧 ！”墨霆烨安静了一会儿 ，又问： “有个问题我一直不明白 ，为什么你和曲砚枫结婚了 ，还会和我在一起 ，那我们是不是经常—— 。”
还未说完 ，她的脸色突地剧变。
墨霆烨立即住口：“我没别的意思。”
慕灵放下碗筷，苦笑：“我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虐 ，明明是你要挟我的， 弄得好像我成了人尽可夫的女人。”
“我逼你的 ？”墨霆烨愕然 ，暗自纳闷，他从前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竟然荒谬的会去逼一个结过婚的女人。
见他神色复杂 ，显然自己也在为她说的话感到惊讶 ，慕灵也生不起气来，“算了 ，反正都过去了 。”
看出她不想多说 ，墨霆烨也没有再多说了。
晚饭过后 ，两人在花园里乘凉。
魔域的手下在两人回到这里的时候早就被提前接到通知转移了基地 ，这里只剩下两个人， 连仆人都没有。
如五年前的那夜 ，两人并肩坐在石凳上 ，慕灵枕在他的怀里， 不由的感慨：“真没想到还会有这天 。”
“我们也曾这样过吗 ？”墨霆烨望着怀里的她 ，轻抚着她的背部。
“嗯！”慕灵在他怀里闭上眼，“是你说要回纽约的最后两天 ，你说要我和你一起走的 ，你还说会把我爸妈当亲爸妈一样 ，你说在你心里我比谁都干净 ，你说我将来会是你曲皓泫的妻子 ，我问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你说爱情是没有理由的。”
安静的听着她的叙述， 听着她的呢喃 ，墨霆烨头抵在她的额头上 ，恍惚中觉得那些画面就在眼前， 努力想着、回忆着 ，一睁开眼额角溢出了一片湿汗， 过往又只剩一片空白。
“还是没有想起来吗 ？”慕灵无比失望的望着他。
墨霆烨黯然的别开她的视线 ，轻声道： “我尽力了 。”
“没关系 ！”慕灵咬紧唇摇摇头 ，低低的叹了口气：“真想不起来也没有办法。”
“别这样！”墨霆烨嗓音紧张的说： “不是还有一天吗 ？还有一天。”
抱紧她的腰 ，墨霆烨心里闪过一个强烈的念头 ，假如真的想不起来， 他或许会义无反顾的带着她离开。
三天对他而言 ，又怎么够呢？ 那样强烈的感情三年都填不满 。
夜晚的月光照在两人的身上。
慕灵咬了咬牙 ，看来真的只能豁出去了， 大不了回到新婚之夜那晚 ，从头来过——
就这样了， 她凝听着他的心跳声，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是她欧慕灵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