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如此甚好,新城与其他城池路线也需尽快完工。”
这些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我作为庶出王子,在过去,那些朝臣根本不会与他有交际,尽管我早已经让人调查过这个官员的底细,却对他们的声音没有一点印象。
里面继续传来陌生人的声音:“禀君王,户部已将新城周边三城共三千五百户抽调,后续会从其他城池抽调人员…”
“桦儿这般早就来了?”
忽然出现的声音让我惊了一下,在转头就看到太后在自己沉迷之时悄然出现。
“拜见奶奶。”
看到我行礼,太后没有说话,而是直接拉起我的手走进大殿,君王身旁的公公见到我到来,立即大喊:“太后、五王子到。”
一时间,正在说话的工部大监立刻停止开口,跟随其他人一同转头。
“太后、五王子安详。”
“都免礼,哀家今日到来想干涉政事!”
太后说的时候大手一挥,尽显王族之气。
得知太后来的意图,令伊面露难堪,刑部大监、少监、城监更是害怕得不知所措。
君王立刻站起来,正要走下去的时候,太后立刻说:“是哀家不能在这朝堂说话不成?”
这话让君王不得不直接掉头回到王座上,看着这么荒唐的一幕,众臣都懵了。只是他们不知道,这不过他们一家子知道这是在演戏。
随后太后看着我,以严肃的神情说:“桦儿大可明说,哀家给你撑腰。”
“谢奶奶。”我行着礼节说完,便往前走了一步,还从衣服里掏出一张白布和一筒竹简,公公很熟悉般走下来接过手中的东西。
“父王,昨日儿臣到司马家上门赔礼请罪,殊不知途中有民众拦路,在得知缘由,儿臣便到三华亭处为民申冤,什么杀人奸y、抢夺良田、欺压百姓种种皆是,这些案件皆证据确凿,王城之内尚且如此,王城之外岂不是裂土封王!?”
最后那两句话声音特别洪亮,瞬间宫殿有回声荡漾的感觉。
如此夸张的说法却让某些人很认同,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在某些地方,那些地方官是真的在裂土称王!只是有实无名罢了!
在我指证完,刑部大监第一个站不住,他立刻走出来说:“五王子殿下,下臣位居刑部大监,王子殿下告知下臣便可,下臣必定追究到底…”
对于这种局,作为刑部的最高级别官员出面是最好的,若是其他官员就不好撕破脸面,可他不知道,我此时是一条疯狗,是一个咬住就死咬着不放的疯狗!
“你乃刑部大监,王城之外有如此行事竟然不知?这已然是失职,王城之内竟也不知情?你在讲什么鬼故事?若是告知给你,岂不是官官相护?”
“五王子殿下,下臣怎会官官相护?下臣属实不知…”
“不知?本王子问你,作为刑部大监,你平常忙着什么才能让你什么都知情?发生什么还要本王子亲自告知你不成?那要你有何用?”
这一刻刑部大监再也无法推脱责任,只是他承认失职也只是降级,哪怕五王子再怎么不情愿,那也只是罢免而已,总比承担罪名要好。
(若是只是五王子指证,争论一番也无妨,偏偏太后干涉政事…无妨,不过换一个党羽当大监罢了!)内心认定这样的想法,于是大监直接跪下:“是臣失职,臣甘愿受罚。”
看到大监直接承认失职,君王眼神中有一丝失望,只好无奈的说:“那便如此…”
“父王且慢!”
仅仅四字,就足以让这些人内心掀起波澜,令伊等党羽则更加慌张,其余两部大臣看戏般期待,而君王、景天等少数人则内心欣喜般期待,果然,我开口了!我要搞事情了!
“王城之事,非一日可形成,更非一臣之罪,在此,儿臣先传召韩颖为证人。”
“许!”君王很干脆的说道。
在君王同意后,站在门口内侧的公公挥手示意,很快一名男子开始走上大殿。
“拜见君王、太后、五王子、各位君侯大臣…”
“免礼,尽管大胆作证。”君王平淡的说道,他内心早已预知,跟随季桦外出的禁卫是君王特意挑选的,眼前此人便是其中一人,会当作证人传召上来,就说明我的计划成了。
“那臣便细细说来,臣乃禁卫五巡使(编队)中的一名禁卫,昨日护卫五王子出宫,可证明市井流传之事皆为真,在返程途中,五王子命臣监视大牢,所见之事令臣大惊,明已证据确凿,当天竟两名罪犯公然离开大牢,剩余罪犯亦在牢中锦衣玉食!”
韩颖说完,刑部的大臣内心更加慌张,正要狡辩,我哪里会给他们机会?我直接抢先开口:
“父王,若非刑部刻意纵容,儿臣经手之案又怎会如此行事?王城敢示本王子为空物,王城外岂不是视君王为空物!?还有吏部,掌管官员调动升降,刑部皆是大监、少监、城监这般贪赃枉法之臣,这难道不是吏部的失职?还有令伊,身为五部之首,刑部、吏部相互包庇勾结,难道令伊毫不知情!?”
听到我竟然敢连同自己也拉出来打,令伊先是不可置信的愣了愣,随后笑得狰狞的看着我,那一刻,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按计划是削弱王后之势,削弱令伊也就是削弱王后,而并非逼迫令伊鱼死网破。
了解目的,于是君王像站在令伊那边般偏袒着说:“令伊掌管五部,一时忽视亦是合理。”
“父王,若此事流传出去,恐引起民怨!”
“这…这,那王儿认为该当如何?”
“既然令伊管五部致其忙于疏忽,那刑部便不再由令伊掌管,给令伊分担公务,吏部亦是如此!”
两父子的剧情紧连着,丝毫不给令伊和那些党羽开口的机会。
令伊现在的脸都红了,也不奇怪,毕竟刑部与吏部是五部的权力核心,刑部可包庇下属,亦可排除异己!废了刑部,那此行为便无法再行。而吏部掌管任用、升降,是安插党羽、打压异己的存在,连财部等其他部门亦受影响。一下子要扒掉令伊的左右手,令伊此能轻易做罢!?
只是他现在不能多说什么,说下去只会惹火烧身,所以他紧闭着双眼调节情绪,不过他没想着就这样作罢。
君王早已经见识过令伊的霸道专权,我如此行为必然引起对方的剑走锋芒,所以君王必须要表现出支持令伊,因此君王说:
“既然令伊忙于政务,那便不再掌管刑部,至于吏部,令伊再择才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