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内有点潮湿,我们便准备生火,一方面抵抗一下潮湿,另一方面防御一些奇奇怪怪的虫子,但是李鬼看清了我们的举动,一脚踩在了我们堆积起来的木柴上,然后说:
“你们都忍忍吧,在这里燃火是很危险的,这里很多对火焰极其敏感的冥兽,就像很多小虫子畏惧火焰的高温,自然也就有喜欢吞噬火焰的冥兽存在,这一类冥兽可能不强,但是大多都很暴躁!
别问我为什么,亲身经历告诉我,最好别在这里燃火。”
我们一听,觉得肯定是之前发生过什么,但是李鬼似乎不太想提起。
“你好像经历过什么惨不忍睹的事情?”我打趣道。
“懒得理你,反正我提醒过你不要在这里燃火,如果你一意孤行,到时候惹下什么麻烦,你自己承担后果就是了!”李鬼不想理睬我,轻声说。
说完便自顾自的往代莱旭的方向走去。
“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种叫火离的虫子?”小兰问我们。
我们都摇头,就连热心研究冥兽的左左也不曾听说过这种虫子。
“鬼哥以前就在这个营地点燃过火,然后就招来了这种叫火离的虫子,这种虫子并不是什么厉害的冥兽,但是它极其喜欢火焰。
这种虫子会奋不顾身的飞进火焰里,然后火焰会直接将这种虫子烧为灰烬,奇特的就是这种虫子被火烧了以后会产生一种气体。
这种气体具有极强的迷情效果,那次鬼哥就误吸入了这种气体,然后被带老大捆在了石柱子上。
鬼哥在那里发春似的,鬼哭狼嚎了整整三天。期间各种妩媚,刚猛,欲火焚身的声音全都喊了一遍。
而且她还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全身上下都被我们仔仔细细的看了个遍。
哈哈哈……哈哈哈。
这件事被我们整整笑了他十来年。哈哈哈……”小兰看着李鬼的背影说完后,笑得直不起身。
就在这时,代莱旭走过来,让代鳄从冥兽契约内将青鸾召唤出来,青鸾吐出的青色火焰瞬间点燃火堆,整个山洞也开始不那么潮湿了。
李鬼有点吃惊地看着代莱旭,委屈巴巴地说道:“老大,你不带那么偏心的吧?以前死活都不让我们点火,为什么这次就不一样了!”
“因为小鳄鱼有神兽契约冥兽,而你啥也没有!神兽对于冥兽的血脉压制是不分区域的,即使再怎么嗜火,它们看见这青色火焰,也是不敢靠近半分的!
就算是火离,也不会靠近半分的。
生火一方面标榜了这里是青鸾的地盘,让其他冥兽滚远点。
另一方面,我可不想小鳄鱼他们受我们当年受过的苦!”
代莱旭语气平淡地说。
谁都能听出来这是赤裸裸地在炫耀。
“哥,你们受过什么苦啊?”代鳄好奇地问。
“我们第一次来这里历练时,因为不知道火会吸引来冥兽,所以点燃了火,但是半夜睡着时,就被冥兽偷袭了,那次死了一人,伤了五人。
从那以后,我们在洞内休息时就不敢生火,没想到这里潮湿极其容易染病。
后来李鬼受不了,偷偷生火,又出了火离一事!
又有一次我和李鬼在外面重伤归来,在洞内整整呆了半个月,人倒是休息好了,可是大腿内侧,腋下,以及所有皮肤薄弱的地方全长满了类似水泡的疮。
奇痒无比,但是一旦抓破,就剧痛无比!
我们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药,用意力清理皮肤上的疮只会更痒,只能完全靠意力撑着。”
代莱旭给代鳄讲起了过去。
“那就是皮肤病,俗称干疮子!用硫磺香皂消消毒就好了!”我语气平淡地说。
“硫磺香皂是什么?没听过有这味药啊。”代鳄和李鬼异口同声地问。
“额,就是一本书里记载的,用火山口附近的温泉水做的一味药材,清洗感染的皮肤有奇效!”我敷衍着说道,我忘记了这世界哪里有什么香皂啊,洗澡都是用的药粉。
“那你们最后怎么治好的?”我好奇地问道。
“李鬼的意识体虽然能疗伤,但是对这病一点用都没有,最后我们发现高温和火元素能缓解奇痒,最后我们去了火山口,在里面脱光了整整烤了三天才彻底好的,但是回来后又复发了。
直到历练完成,见到了老师,老师给了我们丹药才彻底治好,到现在也没复发过了。”代莱旭说道。
这也是奇葩,都到火山口了,用富含硫磺的热水一洗不就没事了,而且干疮子是病毒性感染,你把自己烤了,衣服裤子不烤有什么用?不复发才怪呢。
代莱旭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李鬼说:“我还好,能忍住痒,但是李鬼的大腿内侧直到腰部都全部被他抓烂了,到现在那些皮肤都没有彻底愈合,他一脱裤子看上去就很骇人,曾经因为这个可是错过了好几个姑娘呢!哈哈哈……”
代莱旭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听代莱旭那么一说,李鬼顺势就用双手按住了自己的下体,一副娇羞的模样说道:“代老大,你是不是经常偷偷看我这里!”
我们所有人都没忍住,一股恶心感直涌上心头,这时左左淡定地说道:
“那些姑娘可能只是找个理由拒绝这条恶心的蚯蚓,你们想啊,天天一早醒来,身边都是个黏哒哒的东西,从一睁眼就一直恶心到睡觉,想想都是对她们的折磨!”
我们一听左左的分析,更觉得恶心,毕竟李鬼那淡绿色的黏液我们都是见识过的,说实话,真挺恶心的!
李鬼现在可不敢招惹左左,毕竟六年前就差点被差了一个段位的左左封印了!
“鬼哥,以后你经过火山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火山附近有没有温泉,如果有的话,你进去泡上几次,你大腿的伤口应该就会很快愈合。”我建议李鬼去洗洗硫磺温泉。
“真的能治好?这都十几年的老毛病了,很多医者都没办法彻底治好,洗几次澡就能完全治好吗?”李鬼不信地说。
“你就听我的,就算治不好,也有很好的缓解作用,而且你大腿上的病,你要想彻底根治你的衣服全部都要换成新的,不要再穿以前穿过的衣服了。”我提醒着。
毕竟跟他讲什么病毒,什么传染,他估计也听不懂。
李鬼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似乎并不信我说的。
李鬼满脸不在乎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坐在青炎前,开始烘烤自己的身体,就跟自己是一个烤架上的全鸡烧烤一般,烤完前面烤后面,来回地翻着。
“好了,赶紧休息,今天我来值班,以后的值班就交给左左、小兰、代鳄和小齐你们四人,从明天开始,我和李鬼就只是你们的活地图,其他一切不危及性命的事,我们都不会参与,这就是你们的历练内容。
至于王瑞你们,老师有交代过,让你们自行做自己的事就好,需要我们帮助时开口就行!”
代莱旭说道。
听代莱旭的嘱咐完以后,我们吃了点东西就休息了。
毕竟明天开始就要打硬仗了。
一夜过去,第二天,天一亮,我和左左就起床讨论起了这次任务的执行顺序,三品烈阳水仙50珠,血狼魄30枚、三品蓝花楹10株、琉璃盏5颗,任一冰系冥兽骸骨。
最后并从指定地点出第一炼狱场,要考虑这些材料的获取以及难易程度,所以最好先讨论一下我们的步骤和计划。
我俩正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这时代莱旭过来,听了一下,然后说:
“建议你们以休息点为据点,根据材料距离来定优先权,这样方便你们得到材料后的修整,也方便你们遇到危险时撤离。
你们身上都有我给你们的一张传送符,以前没用上,现在正好用得上,遇到生命危险时再用,不然把我们叫过去,我们也只会看着,不会出手的!
而且在我这里浪费粮食得处罚,更别说浪费传送符了,浪费资源更应该要加重处罚!”
“不过你们也别担心,传送符用完,我会给你们续上的,毕竟这次可是老师赞助的传送符,数量不少!”代莱旭继续说。
我和左左一听,都点点头,就按照代莱旭的建议来吧,他可是这里的老大,听他的肯定有不少好处的!
“代大哥,那你能给我们一份地图,顺便帮我们标记一下这些材料的大体位置吗?”左左开口问道。
“可以,你们人手一份吧。”说完代莱旭就人给我们四份皮革的地图。
我们打开一看彻底愣住了,这地图也太抽象了吧!上面没有任何山川湖泊的标识,全是以这个基地为中心往四面发散出去的地图。
比如一条线段标注了西南方15公里,那里有个叫烈火狮的部群,另外一条线段标注正西14公里,是青蛇的根据地。
我们看到地图傻眼了,这手绘的地图全是文字和线段,其他什么也没有。
“你们还真别嫌弃这地图,这可是我用了数十年才画出来的地图,你们有听说过哪里有卖试炼场内地形图的吗?
这里的地形日新月异,如果给你们标记山川河流,你们只会迷路,我能标记也就是以这里为据点发散开来的具体距离和位置,至于地形,你们过几天就知道了。”代莱旭说。
“我和李鬼选择这里当根据地的最大原因是无论其他地方地形如何改变,这山洞前的河流从未变过,这是我们找到的少有的地形不变的地方。”代莱旭继续说。
“我仔细看过了,这离我们最近的就是正南方向2公里的河妖潭附近出现的琉璃盏,这是我们的第一个试炼地点吗?”左左问道。
“个人建议河妖潭那个地方别带上王瑞他们三人,那里的冥兽大多是水墨族惩治水系冥兽时流放到那里的,它们对水墨族的怨念可能极强,到时候只会增加你们的历练难度。”代莱旭说。
“那就河妖潭吧,我们今天就去看看那里的情况,过一会儿,我来叫小胖子起床,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小胖子从那黑炎池子里出来以后就变得极其嗜睡,而且只要没人弄痛他,他压根儿不会醒。”
我奇怪地看着一旁睡得像猪的代鳄,我们三人在旁边说了那么多话,他却一点不觉得吵,依然睡得很死。
“实力大增必然是要付出代价的,我估计它现在的身体强度跟不上他的实力,才会导致他如此嗜睡。
毕竟在黑炎池子里,虽然是极致地锻体,但是总归是缺少身体灵活性和韧性的锻炼的,要不然就是在黑炎池子里养成的嗜睡的习惯。”曾左分析着说。
“我是怕他以后养成懒散的习惯,天天那么睡可不行!现在是有人护着他,要是他一个人在外面,睡得那么沉,那不是找死吗?”我解释着说。
其实我很担心他是不是身体出现了什么状况,毕竟以前代鳄虽然也喜欢赖床,但是绝对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别是猛地提升实力以后留下的副作用,或者是签订冥兽契约留下的什么后遗症。
“小齐,你是在担心什么吗?你知道很多我不曾知晓的事,如果小鳄鱼嗜睡是身体有损的表现,你一定要告诉我!”代莱旭也担忧地说着。
“多睡不是什么坏事,毕竟人体在睡梦中是最好修复身体的时候。
也正是因为这个,只有在身体极度需要修复的时候,人才会变得比以往更加嗜睡,所以我担心的是他是不是身体出现什么异样了!
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想而已,可能是我危言耸听!”我努力不让他们紧张地解释着。
我说完,代莱旭就上前去摇了摇小胖子,但是任由代莱旭摇,小胖子也完全没有醒过来的征兆,就跟昏迷了一个样。
代莱旭突然紧张起来,他用力掐了一下小胖子的虎口,小胖子吃痛坐了起来,眼神迷茫地看着周围,一脸摸不着头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