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撤去阵法后才发现,那横移开的佛像底部地面上竟然镶嵌着一个铁环,显然这是一处暗门的所在。吕飞问明执事僧内部的情况,才上前拉开了暗门。只见门内一条盘旋的阶梯直通下方,几人由那执事僧在前带路,一路朝下方走去。
大约下行了数百余级阶梯后到达了平整的地面,从执事僧口中得知,此处乃是隐藏在护国寺中的一处地牢,专门关押着逍遥阁从各地掳掠来的一些年轻女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来护国寺将这些女子带走,至于送去了何处连那执事僧也不清楚。
而逍遥阁的右护法,也只是负责将掳掠来的这些女子交到岚心大师手中,至于之后的去向也不知情。
“对了,之前有一名骨瘦如柴的老僧进来了,他是谁?”吕飞忽然想到先前进入后殿的那名身手矫健的老僧,向执事僧问道。
“那是我寺的枯木大师,是岚心大师从五台山请来的高僧,岚心大师不在的时候,寺中的住持一职就由他暂代。”执事僧如实回答。
“他什么修为?武功有何特点?”吕飞想先了解对手的底细。
“听说他在五台山时,曾在一株枯榕之前参禅二十年,终于德行圆满,于三年前突破罗汉境迈入了金刚境。三年前刚来寺里时,他整个人如同一具骷髅般,只剩下了皮包骨头,如死人一般看不到一丝生气,这些年在寺中他仍然没事就打坐,但整个人却越来越年青了,大家都说是因为他所修的枯禅,练到极致能返老还童,如同枯木逢春一般。”执事僧说道。
“枯禅,金刚境么!”游明远眼中露出兴奋的精光,他现在极度渴望和金刚境的高手过招,因为和夏侯云端的五年之约就快要到了,他想在和高手的实战中突破自我,迈出那至关重要的一步。
吕飞当然知道游明远的想法,秦明的死,虽非夏侯云端的本意,但确是他直接导致的。以吕飞现在的身份,完全可以请一些高手围剿夏侯云端,甚至可以请匠王出手,但他知道他这个未来姐夫的性格,他也支持游明远堂堂正正地战胜夏侯云端为秦明报仇。
“等会遇到,这枯木就交给你了。”吕飞拍了拍游明远的肩。
“好!”游明远信心十足。
几人顺着通道一路前行,见吕飞抬头观察着通道顶部的几根若隐若现的透明丝线,执事僧讨好地解释道:“这是百年蚕丝,非常坚韧,细若毛发,不仔细观察根本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这几根丝线分别连接着枯木大师和我的禅房,一旦地牢中有什么异动,只需轻轻触动蚕丝,我们房间中的铃铛就会报警。”
吕飞点了点头,知道他没说假话,刚刚枯木老僧就是因为听到了禅房中的铃铛声才迅速地进入了地牢。
“很好,只要你配合我们,不要耍什么手段,我自会保你性命。”吕飞嘴上嘉许,但实际上他早已打定主意,等探查完此处,不管有没有杉杉的消息,地牢中的所有对手他都会全部抹杀,不留一人。
“枯木见没见过逍遥阁的人?”吕飞忽然问道。
“没有,右护法昨日才到,而且他们一向是和我交接,完了再由岚心大师批注回执和下一次的任务。”执事僧说道。
“好。”吕飞忽然出手点向二人的咽喉,二人吃痛顿时张大了嘴巴想要痛呼,可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接着吕飞闪电般地将两枚药丸塞进了二人的口中,稍用内力推送就顺着二人的喉咙滑入了腹中。
二人顿时大惊失色,不知所措地看着吕飞。
“知道这是什么吗?”吕飞问道。
二人都惊恐地摇了摇头。
“此药名为‘化骨销肌丹’,乃是我肃卫营最新研制出的一种毒药。服了此药,一日之内若无解药,全身会从皮肤开始慢慢腐烂,逐渐到肌肉内脏和骨骼,七日之后才会将骨骼完全融化变成一滩腐肉,其中的痛苦,不用我说你们也能想象得到。这毒药除了我肃卫营以外,天下再无解药,所以你们若是配合自然会有解药,若是不配合,那就等着受那七日钻心之苦变成一滩烂肉吧。”吕飞恐吓着二人。
“大人,请手下留情,我们愿全力配合。”二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他们早就听说过肃卫营的手段,对待对手和囚犯素来阴狠毒辣,所以他们有此等毒药二人毫不怀疑。
无名鄙视地看着吕飞,这药丸不就是他前段时间用一些草药专门为雪松小白配制的零食吗,怎么就被吕飞说成了什么‘化骨销肌丹’。
吕飞冲他眨巴眨巴眼睛说道:“好,二位既然肯配合,那解药就好说,等会见到人就说我们三人是你右护法的手下,记住想活命的话千万别耍什么花样。”
二人连连点头。
不大一会儿,五人来到了通道的尽头,前方出现了三道厚重的铁门,中间和右侧两道铁门旁都有机关,可以从外部开启,唯独左侧那扇铁门和石壁浑然一体,没有任何机关可以开启。
问明执事僧后,吕飞知道了中间那道铁门正是进入地牢的所在;右侧那道则是通往护国寺后山的一条秘密通道,那些被逍遥阁掳掠来的女子就是从这条通道送往别处的;唯有左侧那扇铁门,连执事僧也不知道通往何处,因为他从来没见开启过,而且岚心大师也嘱咐过,此铁门后事禁地,谁也不准进入,若是不经他同意进入门后一律格杀。
吕飞很是好奇左侧这扇铁门后到底通往哪里,但他也知道此时不是探查的时候,得先进入地牢之中,看有没有姐姐吕杉杉的线索。
吕飞命执事僧打开机关,在一阵阵齿轮机扩声响中,中间那扇沉重的铁门缓缓开启,露出了里面狭窄而昏暗的通道,五人依次鱼贯而入,继续向前走去,拐过一个弯后,一道上锁的铁栅栏再次出现在了眼前。
“什么人?”一声大喝从铁栅栏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