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闺女和儿子的嘴撅的这么高,沈北轩赶忙俯身蹲下,一手抱起了一个,照着小脸亲了一口。
“爹爹昨儿个给奶奶干活累着了,才起来这么晚的,是爹爹不好,这就给你们去做饭。”
福妞和福宝原本挺生气的,但一听爹爹说是给臭奶奶干活累着,才起这么晚的。
两个小家伙的嘴撅的也不那么高了,勾着爹爹的脖子,走出了屋子。
“……………………”钱朵朵撇了撇嘴。
可真能胡扯!还挺会编理由的,跟着男人也走出了屋子。
一进厨房,就瞧见了桌子上的小米粥,沈北轩勾起了嘴角。
“您把粥都已经熬好了!”他笑着看着花老爷子。
今儿个起来晚了,还想着对付点干粮,就送闺女和儿子上学呢。
没想到老爷子已经把米粥熬好了。
“熬好了有啥用,连咸菜都拿不出来!”花老爷子不满地瞪着沈北轩。
又指了指旁边被锁着的橱柜,本想着小米粥就点咸菜的,结果都在里面锁着。
真不晓得他们是咋想的,这碗碟还能丢了不成,还至于上了一把锁。
顺着老爷子手指的方向,沈北轩看向了橱柜,赶忙将闺女和儿子放下来,笑着走了过去。
“家里有耗子,所以一直锁着的。”
来到跟前,赶忙将橱柜打开,从空间里将拌好的小咸菜和花生米都拿了出来。
瞧着爷爷还坐在那儿撅着嘴生气,福妞和福宝相互对视了一眼。
“爷爷爷爷,我们家真的有耗子的,可大可大了。”
“嗯,黄色的,尾巴还可长了。”福宝也跟着点头附和。
因为只见过黄鼠狼,所以就照着黄鼠狼的样子说。
“黄色的!“花老爷子皱着眉头看着福宝。
这孩子怕不是说的是黄鼠狼吧,不过也就没再追问,连孩子都这么说了,就算进去的不是耗子,也是黄鼠狼。
想着橱柜锁着也就能理解了。
“……………………”钱朵朵眼珠转了转。
忍着嘴角的笑,去一旁洗漱了,因为花老爷子提前熬好了小米粥。
所以福妞和福宝准时的坐着马车去了学堂,钱朵朵则收拾厨房。
花老爷子没事,开始在院子里面转悠了起来,但也不是没有目的地的。
想起了来时的任务,直接去了后园子,来到了那几间厢房前,之前天气不好也没出来。
这会儿挨个屋子查看了起来,主要是心中疑惑,之前瞧着那些柴火和吃食,说是从这里拿出来的,心里就纳闷。
若是柴火的话还可以理解,即便是那些鸡鸭鱼肉,也勉强能说得过去。
毕竟这天才转暖,之前一直是很冷的,存放在这里也确实能保鲜。
但那些青菜就让他比较好奇了,尽管那小子说是去年自家冻的。
但他吃着那么新鲜,总感觉不像是冻的,这才想着有空过来瞧瞧。
可眼前这几间屋子都上了锁,窗户也堵得死死的,里面根本什么也看不到。
这心里面就更好奇了,若说那些吃食怕丢,或者是怕被耗子霍霍,他还能理解。
关键是那些柴火每家都有,也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有必要上锁吗。
心里面一个问号接着一个问号,不是趴着这个门缝往里看,就是趴着那个窗户缝往里瞧。
只是缝隙太小,根本就看不到里面,这让他心里很是郁闷,总觉得这里面怪怪的。
等钱朵朵收拾完厨房出来的时候,就见老爷子背着手从后园子回来。
眉头还皱得紧紧的,一副想不通的样子。
“……………………”
这老爷子去后园子干啥了呢,该不会是去厢房了吧。
心里也紧张了起来,不晓得厢房有没有上锁。
瞧着他进了屋子,一路小跑的奔了后园子,当看到了那几间屋子的门都上着锁之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还好,都锁着呢,又看了一眼老爷子住的西屋,眉头皱到了一块儿。
之前瞧着他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他要准备回家了。
这么多天过去了也没动静,看来是自己想多了,这老爷子根本就没有回家的打算。
心里有点郁闷,哪有在人家住起没完的,瞅这意思,一时半会儿还不能走。
总感觉家里面多了一个间谍,心里面老是不踏实,这么长久下去,还不得把她给整出心理疾病了。
沈北轩的马车刚一停到学堂的门口,还没等把闺女和儿子抱起来。
头上就传来了一大串轰隆隆的雷声。
“爹爹,好像要下雨了。”小丫头仰着脖子,看着暗沉沉的天色。
都多久没见到日头了,心情都有点郁闷了。
“嗯,赶紧进学堂吧。”沈北轩点了点头。
忙从空间里拿了一把油纸伞交给了福妞。
“若是雨大的话就不要出来了,等着爹爹去接你们,晓得吗?”
瞅这意思,今儿个的雨还不能小了,得提前嘱咐一声,免得闺女和儿子傻乎乎的站在外面等着他。
“嗯。”两个小家伙答应了一声,手拉着手跑进了学堂。
沈本轩也怕挨浇,赶着马车快速的回了家,还没进院子,大雨点子就拍到了脑门子上。
赶忙加快速度冲进了院子,又将马车送进了马厩。
刚跑回院子里,大雨点子就连成了串,他抱着脑袋冲进了屋子。
“这雨咋还没头了?”钱朵朵正抻着脖子往外面张望。
先是冰雹,又是大暴雨,这才刚停没两天就又下上了。
算算有好些日子没见到日头了,心里面觉得压抑的很。
“这雨又不能小了。”沈北轩也探头向外面看了看。
就朝着外面的云层,估计这场雨下的时间又不能短了。
事实也跟他想的一样,这场雨从早上开始下,不但下了整整一日,还足足连了一个晚上。
一直到第二日早上才停的,雨一停,柳氏就迫不及待的去找香草了。
“你麻溜去镇子里,想法子给老大他们捎个信儿,让他们抓紧回来。”
柳氏不满的瞪着香草,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就不该让老大他们出去做工。
本以为能拿回不少银子,结果都这么久了,一个铜板都没拿回来。
家里的活也没人干,便想着让这小贱蹄子给老大他们捎个信儿。
抓紧让他们回来,既然拿不回来钱,那总得有人干活。
要不然家里的柴火烧没了,又得花五文钱一捆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