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看着普普通通。
为首的是一个精瘦干瘪老头子。
一个是穿花绵绸上衣、花绵绸大脚裤的大妈。
一个是五短身材的中年人。
一个面部有个肉瘤,让人不再想看第二眼,路人甲都算不上,勉强个路人乙吧。
还有个身材火爆,五官倒好看的年轻女人,可那份俗艳又让她大大减分。
“小姑娘,你就是叶小汐吧?”
干瘪老头破锣嗓问道。
“你们谁?不熟!有事说事,杵在那别吓着孩子!”
年轻女子一直以自己的样貌引以为荣,这小丫头敢讽刺他们形象吓人?
“别太过分!”
说着年轻女子就要向小汐冲来,被干巴老头一把抓住。
“看谁过分?这又不是我家,跑我朋友家闹事,你们扰民不过分?”
小汐本来心情不好才出来散心的,刚刚开心没多久,就有人来惹事。
你们完了,小汐恨恨地想。
“说吧,找我干嘛?我时间很贵!”
五人心里更不舒服了,他们可不是来闹事的,就是想来切磋,或者说是讨个说法。
干瘪老头倨傲道,“叶小汐,我们借一步说话。”
“不好意思,借不了,这不是我家,我没权利请你们喝茶。”
干瘪老头被杵得老脸一红,他现在走哪都被人尊为上宾,还从没这样被人下脸子。
“冯叔,不要跟她废话!”
年轻女子终究沉不住气了。
“小丫头,我们是国家玄学秘密部门的,今天是来串门的。”
小汐用神识扫了一下他们身上的证件,身份确实不假,原来是同事。
“哈哈,都说是秘密部门了,你们还在太阳底下大声嚷嚷,是要昭告天下?还秘密呢?”
五人脸色立马白了。
“叶小汐你别得意,不过仗着家世好,有几个丑钱,有点关系,你就可以随随便便空降到我们玄学部门里?”
年轻女子现在直接当其余四人的嘴替了。
“哦,原来是不满意我进玄学部门?请问是你们给我发钱的?我舀你家饭了?”
五人被问得哑口无言。
演武场的小学生、初中生们,看得哈哈大笑。
小汐继续打嘴炮。
“我怎么不该得意?我家世当然好!
我爸爸妈妈是上将,我四哥是教授,我六哥是娱乐圈万人迷的顶流,我七哥是叶氏集团的总裁,全国十大杰出企业家。
还有我是不差钱,我去年轻飘飘地就挣了二十亿。”
小汐说的这些,世人都知道,但她故意要气这些人。
“我就是随便进个玄学部门来玩玩的,你们说我走关系也好,拿钱砸的也好,怎么不服,不服来战!”
五人气得面部扭曲。
女人要冲动一些,大妈和年轻女子冲上来想撕逼了。
大妈刚要破口大骂。
小汐一看是大妈,立即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妈,“退!退!退!”
大妈愣住了,那股气岔了,再起势好像很难。
现场笑声震天。
玄学部门其余三个男人也围了过来。
吴昌泉不干了:老子的场子,你们想干啥?
虽然他知道小汐从来不会吃亏的。
小学员们,也围上来,“打坏蛋!打坏蛋!”小学员的师父也围上来,都来维护吴昌泉,因为吴昌泉又是他们尊敬的师父。
本来是一场踢馆的事,就要演变成闹剧。
玄学五人,一直没出手,可能怕打到无辜的人。
小汐暴喝一声,“停!不就是不服吗?单挑,你们一个个地来!”
武馆的人,大家立马都散开了。中间只留小汐、吴昌全,和玄学部门五人组。
小汐都看过这些人的证件,自然知道他们的名字。
“冯恭,你们来到我们的地盘,规则得听我们的。”
冯恭就是那干巴老头。
他以为自己名头太响,这位豪门大小姐知道他的名字,很正常。
此时他心里特别得意。
“你们这是武馆,我们不比武。”
“知道是武馆,打不赢还敢来?”
小汐看冯恭又被呛了,就想笑。
“好了,别浪费时间了,就比玄学,不过先赢了我们这位吴馆长,再说跟我比的话!”
“还是比武?”
“谁说比武,不是比玄学吗?你们一个个地跟他比,有什么本事拿出来就是了。”
冯恭有些明白了,“那他得小心了!”
小汐懒得再多说,“比试二十分钟后开始。”
小汐指挥起大家清理开场地。
又让周大强去后院,把葡萄架下吃的都拿来,又在在场下最佳观战位置,撑了把大伞。
摆了瓜果、各种卤味、点心等,不计其数,又重新泡了茶。
玄学五人组那边,只是意思意思,拿出两条长凳,五瓶矿泉水,就算是他们的休息区。
大妈钱桂花不屑道,“矿泉水拿开。”
嘁,还不稀罕?
小汐一招手,自然有人收走矿泉水。
干巴老头冯恭,开始跟他们一伙的开站前小会。
“小丫头太轻视我们了,让我们跟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比玄学。
大家一会随便跟他比就行,反正我们稳赢。
要是那馆长动粗,拿武术功夫出来,我们就不要硬拼,那时他就犯规了。”
小汐这边的吴昌泉,才回过神来。
“小汐?不是吧?让你吴爷爷跟他们打?可那些玄幻的东西我不会啊?”
“吴爷爷,我送你的《古法符咒术》,你就说你平时好好练没有?”
“有!”
吴昌泉认真点头,他一直都很刻苦的。
“那不就成了!相信吴爷爷最棒,况且还有小汐给你兜底呢。”
这句话成了吴昌泉的定心石。
于是吴昌泉就去准备了,他换了件短打的唐装,还让周大强把他的小炼丹炉,和一些符咒也拿来了。
锣声响起,比拼开始。
演武台上提前放了一张桌子。
冯恭背一个大包上台,从里面拿出罗盘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吴馆长,在下冯恭,我跟你比算卦!无论算什么都可以。”
吴昌泉一听,心里有了底,算卦他会啊。
冯恭摸着罗盘闭上眼,念念有词起来。
几分钟后,冯恭睁开眼睛,“我看一会儿比不成了,天要下雨。”
吴昌泉从旁边摘了九片罗汉松松叶。
他把九片松叶一排,松叶立了起来,然后跟着他掌心旋转了一会。
然后吴昌泉把松叶扑倒,排在桌上。
“雕虫小技!”冯恭嘴巴一撇。
吴昌泉朗声道:“我算出天不会下雨,还算出,今天你们有劳役之灾。”
“放屁!乱讲!会不会算卦?”冯恭忍不住爆了粗口。
“姓冯的,注意言辞,嘴巴再不干净,别怪我动粗!”
冯恭也觉得自己失礼在先,连忙收敛,“请馆长拿出你算卦的依据来。”
“依据没有,我就是算出来了,我还算出你有三段婚姻,不过,现在你还是单身一个人。
你有暗疾,因为小时候一屁股坐炭炉子里了。”
“停停停,谁让你算这些?”冯恭立即阻止。
再说下去,怕他的底裤都要被人扒了。
冯恭确实算出会下雨,可等到他算出的时辰都过了,演武场一直都没下雨。
其间,以武馆围墙为界,外面倒是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