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卫示意凯尔希跟上自己,凯尔希明白了他的意思,随即慢步跟了上去。
“接下来,我要带去你去宫殿西边的旅店,放心……嘶……呼……一切费用都会由乌萨斯官方承担……嘶……呼……但相应的你要遵守乌萨斯帝国的法律,不能直呼皇帝陛下的名字……嘶……呼……咳咳咳……更不允许再说出对皇帝陛下的蛊惑人心的话语,希望你能活下去。”
“嗯,我知道了。”
内卫在将凯尔希送到旅馆后,就离开了。
因为前线的战况并不友好,相反自从卡西米尔的军队中出现了一匹散发金色光芒的银枪天马后,乌萨斯军队即便有军阵和内卫的助力,也开始出现了节节败退的趋势。
那金色天马的源石技艺十分古怪,他散发出的光芒有两种效果:
一个效果是为卡西米尔军队的全员附加了极其变态的自愈能力和体力加成,让三名普通的士兵也有与一命帝国前锋精锐抗衡的能力。
另一个效果是那由金色天马散发出的光芒能够灼烧乌萨斯军队全员的护甲,就像太阳一样,而卡西米尔军队有些武器上也有一层金色光芒,而那些金色光芒可以无视护甲进行攻击。
从此乌萨斯军队与卡西米尔分别流传了两个传说。
乌萨斯军队的版本是:在那场乌萨斯的卫国战争中,卡西米尔军队出现一匹杀人如麻的金色天马,他的光芒可以深入灵魂,无情且十分痛苦地夺走他人的生命,他是魔鬼。
而卡西米尔军队的版本是:在那场卡西米尔的正义战争中,出现了一位浑身散发金色光芒的银枪天马,他提枪所行之处,倒下的银枪天马重新站起,他枪尖所指之处,就是敌人溃败的预兆,他为卡西米尔带来了力量与荣耀,他是临光,是地平线上升起的第二轮太阳。
(私设)他就是太阳骑士——西里尔·临光。
……
凯尔希手持着从前台取到的钥匙,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她站在房间门前,将钥匙插入锁孔,走了进去。
一个士兵推开了门,走进了博卓卡斯替的办公室。
“我们该出兵了,大士。”
“嗯,到时间了,传我命令,全队准备跟随上尉的部队前往战场,我稍后就来。”
“是。”
那名士兵随即转身离开了。
而博卓卡斯替拿出了终端,思来想去,最终打了一个通讯。
“喂?”
“埃吉迪乌斯,是我。”
“有什么事吗,哥哥?”
“我马上要前往战场了,乌萨斯此时应该没有余力去调查那件事了,请你告诉特蕾西娅殿下,最好趁机与乌萨斯谈判,也许能有一线生机。”
“……我知道了……谢谢您,哥哥。”
“嗯,没事,如果我能……喂,喂?他挂断了……算了。”
埃吉迪乌斯在博卓卡斯替说出不好的话之前选择了立刻挂断通讯。
毕竟,他也不希望哥哥立flag。
而提前挂断这一次通讯,也在无形中救了博卓卡斯替一命。
……
埃吉迪乌斯敲了敲特雷西娅办公室的门,与特雷西娅说了博卓卡斯替的主意,但特雷西娅却以“现在还不是谈判的时候”这个理由,没有选择听从博卓卡斯替的建议。
但埃吉迪乌斯也没说什么,只是选择离开办公室,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
“博卓卡斯替,你来了。”
“上尉,现在我们是否应该进军?”
“再等等,等这一批伤员被送下来,咱们就顶上去。”
“是,上尉。”
安德烈上尉十分欣赏博卓卡斯替的才能,他的头脑与军事指挥能力是十分优秀的,因为温迪戈是长生种,需要用温迪戈的年龄表来看待他的年龄,所以博卓卡斯替现在是壮年,而他自己已经老了,头脑开始迟钝了,肌肉开始松弛了。
他现在需要一个有资格继承他军衔的年轻人。
而博卓卡斯替则十分符合要求。
所以他决定在这场战争后,无论他自己是死是活,都会将上尉军衔拱手让给博卓卡斯替。
他征战了一辈子,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了,他要去安享晚年,他要卸甲归田。
他的一生都献给了乌萨斯,他已经无悔了。
“博卓卡斯替,你刚刚为什么来晚了?”
“……我刚刚给我的家人打了个通讯……”
“但你迟到了,应由军法处置,博卓卡斯替!听令!”
“是!请上尉吩咐!”
“我现在有一个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你若完成,免除惩罚;你若没完成,惩罚加倍。”
“是!上尉请讲!”
“你拿着这封信,去往贝加尔大公的公爵府,那里离这里不远,我只给你一天时间,晚上必须回来,能听懂吗?”
“明白!”
“去吧。”
“是!”
博卓卡斯替接过信封,走出了营账。
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的森林之中。
“孩子,你还年轻,你还有大好的前途啊,不能让战争毁了你。”
安德烈上尉看着博卓卡斯替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
然后,安德烈上尉走向了那蓄势待发的军队前开始进行最后的训话:
“小伙子们!我们马上就要进入这场伟大的卫国战争的战场了!你们害怕吗!”
“不怕!”
“哼!不用骗我!我知道你们害怕!但相比之下乌萨斯的国土被外族践踏才更让人害怕!我们要做的就使用自己的身体扞卫乌萨斯的国土!你们有信心打赢这场战争吗!”
“有!”
“好!准备进军!乌拉!!!”
“乌拉!!!”
随后这支声势浩大的军队走进了这片可以被成为“人间地狱”的战场。
但即便有精良的装备、有内卫的协助、有精明的指挥,也依旧没法拯救这只军队。
这只军队就像加入熊熊燃烧的火堆中的一根木柴,它没法平息这堆熊熊燃烧的火焰, 只能会让这火焰烧的更旺,而代价则是自己的生命。
安德烈上尉其实明白自己的这次带队作战凶多吉少,他很同情部队的士兵,但他的能力终究是有限的,他不可能拯救一整个部队,所以他只能尽力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