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落赶紧提着白清,在外面找了个位置把她放好。
然后谢落这才关上更衣室的门,快步走上前去观察路漾的情况。
“你怎么了?你脸怎么这么红啊?那老登给你下药了?”
“你明明都看得出来他们不安好心的,怎么还是往枪口上撞?别人给你挖坑,你就傻傻往里面跳,真是的... ...。”
谢落一边说,一边去摸他的额头,顺带把他松开的领带又给系了回去。
其实路漾已经摸到了手里早就准备的针管,可是在被少女触碰以后,他的皮肤就像是被火烧了一样炙热。
他早就已经分不清,此时此刻疯狂渴望少女的他,究竟是受药物控制的作用大,还是自己本身的情感作用大了。
“抱歉。”
谢落刚抬起头,还想要询问他刚刚为什么说抱歉的时候,忽然被身下的少年狠狠反压。
其实路漾的力气很大,只是之前的他一副温和友善的模样,让人很少去注意他的可怕力量。
少年用一只手捂住谢落的眼睛,唇靠在她的耳边,欲落不落。
温热的气体扑到少女脖颈处,无端带起一些异样的感觉。
下一刻,那吻终于落在了少女的眉心处,细细柔柔的磨着,轻的不可思议。
他正在清醒却又不算清醒的发泄着自己的欲望——一个极其克制的额吻。
哪怕少年已经忍到眼尾发红,也完全没了下一步动作。
少年所有对待她的失礼之处,只是一个温和至极的额吻。
“抱歉... ...我会负责的,但是我接下来做的事情可能有些失礼,你... ...抱歉。”
他不知道自己此刻应该说些什么,只是不断的道歉。
路漾手里有针管,但是他自己也知道,凭他现在的样子,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荒唐失礼的事情,他现在必须要做。
谢落眨了眨眼睛,默默的听着少年的喘息声。
其实路漾靠的并不算是很近,但是因为谢落在黑暗中被遮住了双眼,所以对一切微弱细碎的声音都很敏锐。
而他似有若无的喘息声,在这黑暗之中尤为清晰。
谢落当然知道他在干什么。
怎么说呢,路漾简直正人君子的让人谢落感到很神奇。
几分钟以后,他终于放开谢落,同时也松开了那只遮住少女眼睛手。
他的手里,也多一张被揉起来的手帕。
少年耳尖还是红的,他躲开谢落好奇的目光,轻咳了一声。
“抱歉... ...我实在是太失礼了。”
少年一直都是一种温和疏离的漂亮,但是此时此刻的他,带着一股子似有若无的欲,让人只觉得性感的要命。
“但是,我会负责的。”
虽然对谢落来说,路漾只是亲了她一口。
但是对于路漾来说,这就是不一样的,不只是亲了一口,他甚至还在少女面前... ...做了那么荒唐的事情。
可是这种事情要是不做,恐怕他也没办法出去了。
只是,当时脑子怎么就抽抽了,不让谢落出去等着自己呢?
不过其实很多事情,最后都是没有答案的。
他最后做的那一个选择,就是他的答案。
慕启寒其实也想过去看看情况,可是现在他压根记忆没有时间过去。
因为门外多了一群闹事的人,说是白清的养父一大家子,养恩大于生恩,正要白清出来给钱他们呢。
原本这种东西门卫或者保安驱赶一下也就没有什么了,但是坏就坏在,对方人多,并且个个人高马大的。
这些人一看就是个硬茬,很不好对付。
他都要怀疑对方压根就是来找茬的了。
哪有人家的亲戚发育那么好,身材个个一米九几的?高就算了,难道他们全都那么爱锻炼吗?
怎么搞的?
不过慕启寒也没了继续探究的可能性,因为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刚刚明明还在哭天喊地,跟死了亲人一样的一大家子人,几分钟以后又个个站起来抹着鼻涕和眼泪走掉了。
这变脸速度,让人无不咋舌。
就好像... ...是有人特意安排过来拖延时间的一样。
拖延时间... ...等等!
等慕启寒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路漾和谢落已经从慕家出来了,就这么刚好走到大门口。
少年已经恢复了原样,除了脸上还有些未散去的薄红,和原来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连凌乱的发型,都细心的整理了一下。
“慕总,我不胜酒力,就先回去了。”
他身上还是那一件被泼了酒的衣服,路漾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过要更换掉这件衣服。
“啊?路总,怎么走的这样快,我还没有好好招待你呢!你这衣服怎么... ...。”
路漾缓缓抬头,那双异常漂亮的眸子里了无情绪,只轻轻说了一句:“不必了,招待我已经收到了,我会回礼的。”
慕启寒顿时汗流浃背,他仔细将今晚发生的不平常事件一想,突然就明白了什么。
等他走到更衣室里去的时候,刚好就发现了被打晕的白清。
他眉头一拧,忽的抬脚向白清踹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慕启寒的这一下并没有收力,白清顿时闷哼一声,慢慢的醒了过来。
“父亲... ...您怎么在这里?”
“你还问我怎么在这里!废物!我都要被你给害惨了!你不是说你与路漾有些交情吗?”
“怎么?你说的交情就是把你打晕扔在这里,早早就派人来防备着我们了?”
“这就是你说的交情!枉我对你寄予厚望!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废物!”
慕启寒此时才真正的将路漾放到与自己齐平的位置上来,原本他以为路漾就是一个阅历不深的黄毛小子,根本不足为惧,所以也没有太过于防备他。
但是今天,路漾着实给了慕启寒一个不小的惊吓。
他竟然是有备而来的,就像是早就看破了他们的把戏一样。
这样一个看似温和疏离,实则心机暗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不能将其拉拢,那就只能将其摧毁。